她退开柳飞扬跟前,泡在水里仔细的盯着他瞅,似乎是在确定他是不是回光返照,可是怎么瞧,怎么看,他的面色除了还有些白之外,脸颊上是有些红润了,刚才吃的草莓的嘴唇也红了,这......
她在打量柳飞扬,柳飞扬也在打量空间,很好奇这是什么笛梵!
“娘子,这是哪里?难道是我们两个一起死了吗?”
他为何不记得家里有这么个地方,而且这地方有一种温暖如春感,远处的山上开着鲜花,地上跑的鸡是那么欢快,洗澡池子边上还躺着一堆的草莓...
草莓?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草莓?就是娘子家的暖棚里,草莓不过是刚要红而已,那这里的草莓......
一双狐疑的眼看向了姜可心:“这是哪?”
姜可心蹙眉,若是知道他能清醒过来,说什么也不会带他来空间,这下好了,人是醒了,瞧这个样子是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筹措了会儿,她道:“这是我的秘密花园。”
柳飞扬坐起身子来,低头看着自己伤口,泡水居然不疼,反而还有种温温的感觉,他四处张望一下:“秘密?花园?”
“那山上就一片野花,也能称之为花园?”
“为何没有人?”
姜可心剜了眼他:“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都说这是秘密花园了,自然是秘密的地方,这里除了你就是我了,没有人...只有鸡。”
柳飞扬被怼了两句,也老实了些,试着动了动胳膊,不像刚才那般无力,试着伸了伸腿,确定了,他有力气了,确定之后,就直接从灵泉池中站起来,水的高度正好到他的腰部,弯腰顺势将她给抱了起来。
“你...放手,真是不要命了吗?这才刚刚醒过来,就胡闹。”
柳飞扬嘻嘻的傻笑:“泡澡时间长了不好。”
借口是真多,姜可心暗自的摇头,两人坐在岸边,瞬身湿哒哒,可心只好找出空间里的一套,捧着湛蓝色的衣服,红着脸的让他转过去:“我要换衣服,你转过去,不许偷看。”
“你都趁着我昏迷的时候亲我,现在还在这矫情什么。”嘴上是这么说,可还是听话的转过身子,痞笑的脸上笑容不减:“是不是我没死,让你特失望?”
说罢,身后薅了地上一根狗尾草吊在了嘴里:“你放心,等你啥时候生了我的孩子,我才能安心的走,不然我就是做鬼都不放心你,这万一给我带....”
说的上瘾的柳飞扬,头顶上被她甩来的红袍子给砸中,到嘴边的话也跟着咽了回去,回身就看到一身男装的她。
“啧啧啧,你就是穿上男装也掩饰不住胸前那块肉,你呀还是换回女装的好看,最起码我下手的时候,心里没有负罪感。”
姜可心真想狠狠的给他一嘴巴子:“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般的....”
“没脸没皮的。”
想了半天,可心还是给出了这四个字,因为她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了。
以前看上去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从来不耍嘴皮子,也不会说这些下流的话,为何这一成亲,他嘴里就没有一句是正常的话。
柳飞扬嗤笑,耸耸肩,很是享受她送来的外号:“多谢娘子夸赞。”
说完,当着可心的面就开始换衣服,那神态自若的样子当真是想让可心给他两巴掌,虽说见过他的身材,可那会他是躺着的,而且还是个半死人,换衣服没有任何感觉。
可这会,他全身上下就剩下一个遮羞的地方,可心红着脸的转过身去,心里咒骂着他不要脸,骂的正起劲儿的时候,耳畔传来湿热:“娘子脸红了,是不是对为夫的身材很满意?”
姜可心回眸狠狠瞪了眼他:“别找揍,穿好衣服咱们出去让齐神医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娘都哭肿了眼睛,爹也很伤心,你要是没事的话,赶紧给爹娘报个信。”
说起了这个,柳飞扬也就不再瞎叨叨,很快的穿好衣服,只是这里这般大,该从哪里出去呢?正当好他寻找出路的时候,下一瞬,他们夫妻俩就出现了婚房了。
而此时,外面已经蒙蒙亮了,可心瞅着时间,貌似也就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她拽着柳飞扬的衣领,威胁他道:“你要是敢说出我的秘密花园,我就把你丢在这我的花园里,让你这辈子都出不来。”
瞧着威胁他的媳妇都这么可爱,柳飞扬装作惧怕的样子连连的点头:“娘子放心,为夫绝对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要举手发誓,可心看懒的理会他,松开他的衣领,朝着门外走去,一开门就瞧见 小五守在屋门前。
“夫人?可是少爷....”
可心赔了眼里面的笑意盈盈的人,道:“你家少爷醒了,把齐大夫叫来给少...飞扬在看看,顺道告诉爹娘一声。”
小五一听是少爷醒了,当下惊的嘴巴都半晌都合不拢,要不是可心狠狠的把门关上,兴许小五还反应不过来。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小五顾不得身上的那些剑伤,一路兴奋的朝着外跑,一边的叫着。
掩月阁。
床榻上,柳飞扬神采飞逸的躺在床上,哪有什么病重不行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给他诊脉的齐鲁都傻眼了。
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怎么会呢?分明是中毒很深,为何现在却....”
听着齐鲁说的话,柳婿和韩如月更加着急,询问:“齐大侄子,我儿现在却咋样了啊,你倒是说明白呀!”
话说一半,这给她急的,就如同在锅上烤一样,当这是如同百爪挠心一样。
齐鲁不想承认自己摸错了脉,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柳飞扬确实已无大碍,并且身上的毒素也清理掉了不少。
“这...婶子,飞扬的身体现在暂无大碍,只要好生修养,会...会完好如初,只是这毒....”
这太奇怪了,齐鲁在一次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分明毒素侵入五脏六腑,为何现在却....自己不在的这期间,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