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
丁福对着姜无力道:“九儿这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看着蔫呼呼的,可说到正事上,可真是思虑周全,咱们村让她当村长,看来还是安大哥有远见呀。”
说到了自己,安玉贵面上红光闪过,笑道:“若说有眼光,还是朱勇才是,人家那是第一个主动跟随村长干的,并且还发了毒誓。”
看戏的朱勇,闻言嘿嘿的一乐:“那我可不谦虚的应承了。”
看着老哥几个说笑,曹珂欣慰:“要是村子可心盖了作坊,那就在咱们村招工,姜老哥你觉得呢。”
姜无力瞅了眼他们四个,沉吟着:“按理说我是同意,但这个作坊可不是我的,我还是要听从小九的安排。”
四个人沉默留下来,并未吱声,但也都明白他,若是把话说满了,回头姜可心找了旁人来干,那他的脸面可真就是荡然无存了。
瞅着他们的气氛低迷,姜永文说了句:“可心是我侄女不假,要是我开作坊,找的人肯定是话不多还能吃苦耐劳,没埋怨的,同样是花钱为啥找一些偷奸耍滑,而且还总想着偷点的人,你们说是吧。”
安玉贵反应极快,连连的点头:“那是那是,要是我家也会找勤快的人干活。”
姜永文道:“现在说这些话都还早,尤其是现在到了深秋,马上入冬,就算是盖作坊也是年后的事情了。”
这么一说,大家觉得是有些早,不过也就这三几个月的事情,早点做打算还是有好处的。
夜已深,几个人身子也疲乏了,纷纷的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朱勇对着姜无力说了句:“这辣椒我不管旁人跟不跟种,我家是肯定是跟着种的。”
“这话说的,柳公子都讲了,咱们村种多少,人家收多少,别说你家种了,就是我家除了现在的那些的地,我都恨不得把院子里空地方弄出来种。”
随着丁福说完,其他的两人也表示要这样干,多种点就多赚点。
姜无力只笑不说话,这辣椒种子长什么样他都不清楚,现在说这个...他插不上话呀,等明儿小九睡醒了在问。
而彼时的小九,正在空间里,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捡鸡蛋,苦逼的脸上都要流泪,搞不懂,已经不下蛋的母鸡为什么重新焕发了光彩,哐哐又开始下了。
以前下蛋的母鸡,不是一天一个的吗?咋,现在一天还能下俩了?
小鸡崽子买的时候走路还栽楞的,现在扑棱着翅膀满地跑,而且那毛茸茸的翅膀上已经长出了毛....虽然长的不多,但是确实肉眼可见的在长大。
而大红还是如以往,身后跟着一群母鸡.....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啄她的草莓苗,看到长势很好的草莓,她这才露出了一丁点的笑容。
远处的鸡蛋可心也不捡了,给草莓拔草,干的那叫一个欢快,完事又去灵泉池泡澡,舒服完之后这才出空间,只是临走的时候忘记拿把鸡蛋拎出来。
月黑风高,外面冷风嗖嗖的刮,树上最后一丝倔强不肯掉落的树叶,最后还是顶不住这风,被刮落了下来。
昨晚刮了一宿的风,早上起床,气温明显的下降。
早饭刚过,黄婶子笑呵呵的来了,一进门就开始跟葛淑珍道喜:“恭喜嫂子,姜信的定亲的日子算出来了,这年前有两个好日子。”
葛淑珍一瞧见来人,眉开眼笑的上前迎接:“我说今儿早上这喜鹊嘎嘎的叫呢,原来是有好事儿啊,快进屋妹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屋,可心有眼力见立马往屋子里送了两杯热奶,里面打了一个鸡蛋又放了一糖,用这个招待客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黄婶子瞧见鸡蛋奶,高兴的更合不拢嘴了,直夸葛淑珍:“还是嫂子会养孩子,瞧瞧这一个个的多机灵。”
葛淑珍看了眼她面前那晚奶,暗想,能不会来事儿么,全家小子的定亲和成亲的好日子都指望着你呢。
“妹子可别夸了,在夸我怕他们找不到家了,快来说说,那天的好日子?”
葛淑珍眼巴巴的盯着黄兰的嘴,昨晚做梦都梦见儿子们成亲,现在这小子亲事都成了她的心头病。
黄兰拿出两张纸,上面分别写着两个日子,她说一个递一张过去:“这是十一初五,离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日子。”
“这个是十二月二十,日子上上吉,都适合定亲嫁娶。”
可心瞧着黄兰把两张纸都递给了娘,上面写着一大堆,她猜测这纸上不只是写了吉祥日子,可能还写了好些东西。
葛淑珍虽然不识字,但还是把那两张纸收了起来,当下就决定了:“既然十二月二十是上上吉日,那就定在那天成亲,十一月初五那就先把亲事定下来,虽然仓促了一些,可两个孩子也都到岁数。”
这个事情和黄兰想到一块去了,她直言不讳的道:“咱们弄出嫁女成亲的,哪有那些说法,就前儿村头的老肖家,嫁了个闺女,走的那是无声无响,对方就来了一辆驴车就把人接走了。”
这个事情葛淑珍也听说了,不过嫁闺女和娶媳妇总归是不一样。
她道:“妹子,旁人家的咱不掺和,我家这个不是情况特殊么,你也知道苏燕是被她哥卖给我家的,而且这孩子命苦,没个爹娘,我家可不能因为这样就亏待了孩子。”
“我呀这不是琢磨呢,给苏燕找个干爹干娘啥的,这样等苏燕出嫁的时候,从干爹干娘家走,也是给孩子一个体面,而且我们也不会让孩子白认亲的,东西,钱咱们家都会备足的,逢年过节的也自是回去看,这不是黄妹子你给看看咱村谁合适?”
黄兰一听这话,震惊的很,直接朝她过竖起大拇指:“哎呦,你这婆婆当的可真是那个呀,这是给苏燕找个倚靠啊。”
葛淑珍笑呵呵点头:“谁叫我喜欢这孩子呢,不给孩子找个倚靠,这要是受了姜信的委屈都没地说去,孩子也是不容易。”
黄兰连连的点头,把村子里的这些人家琢磨了一遍,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张菊身上,她道:“张寡妇人不错,也是个苦命人,可人家这些年独自拉扯孙子长大,可从未闹出过什么臭名,首先这人品就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