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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序列灾难007-【现世与冥界的逆转】结算,还剩冥界时间一小时。

这个信息,只有洛白知道。

冥界一角,具体是什么地方,已经完全认不出。

大战持续十几天。

【天狱之王】、【巨石遗物】、【巨龙晶石】、【超雷龙】、【降雷皇 哈蒙】、【巨大喷流】...

秽土冷哼一声,猛地一踏地面,地面的裂缝迅速蔓延,巨大的岩石从地底冒出。

南阳雨子默默抬起手,掌心中闪烁着蓝白色的雷光,雷电在四周跳跃,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岩石族和雷族能量剧烈碰撞,打得个天翻地覆。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下方米奇发出无奈的呐喊。

“要打,回现世再打。”

可天上的两人并不打算听他的,还在噼里啪啦,仙法对轰。

“唉——”米奇摇头一叹。

“怎么把这两位也带下来了。”

“算了。”

“先拍照吧。”

“特效都省了。”

“轰隆——”又一次冲击波对撞。

秽土和南阳雨子,互相弹开数百米。

“你到底几个意思?”秽土咬着牙问,“我可不记得跟你有什么过节。”

“装,你继续装。”南阳雨子冷声道,“别人失忆,你也装失忆是吧?”

统率者有充沛的灵性和乙呐,失忆相对难一点。

只要不像洛白他们触碰到神明底线,被规则杀。

“我再说一遍!”秽土闷着气喊道,“那个黑色光环,跟我没关系!”

“忽悠鬼呢?!”南阳雨子不悦,“那个光环明明就是以你为中心扩散的,还跟你没关系?”

“敢做不敢当是吧。”

“你们这些灭世派的疯子,藏挺深啊。”

“我——”秽土深吸一口气,“我再说一遍。”

“是我旁边那小子搞的!”

南阳雨子很快反驳:“你说出来自己信吗?”

“除了你,谁还有这能耐?!”

“就是你搞的!”

“吃我一发!”

“超电磁炮!”

高空的超雷龙在口中汇聚毁灭电光,发出霹雳声响。

“真当我怕你是吧!”秽土怒气冲天,大地升起无数碎石。

“轰隆——”

又是一发岩石和轰雷的对撞。

米奇抬起头,像个弱小的栗子球,呆呆地望着:“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他其实也不知道是谁搞的这事件。

可如果有人交易,问他这问题,他就会知道答案。

无数次事实证明。

他的嘴不受他的脑控制。

大招对撞,又过去半小时。

两边乙呐消耗到达临界值,再闹下去灵性\/记忆都要受损。

“真不是你搞的?”南阳雨子恢复一丢理智,狐疑地扫一眼。

再跟这混蛋打下去,可能真要你死我活了。

秽土喘着气,每次吐息岩石身躯都会裂开。

他挤出全部力气,放声嘶吼:“这谁能想到!”

“他藏这么深...”

原以为只是个牌技比较好的真缨,冷不丁拍张灭世卡出来。

这谁能想到啊!

“哦——我听懂了。”南阳雨子恍然道,“是你把人家逼急了。”

“人家被迫开大,把我也卷进来了呗。”

“还是你害的!”

“三百小时!你让我少刷多少部剧你知道吗!”

“吃我一发!”

“超电磁炮!”

毁灭雷光,再次于高空汇聚。

“你一定要玩是吧!”秽土双眼瞪裂,猛地张开手臂,大地剧烈震鸣。

这一次蓄能,比之前的还要恐怖。

米奇似乎触发什么机制,脸色陡然一冷,高声道:“李思雨,还有你。”

“注意分寸。”

“再肆意破坏,【冥压】警告。”

冥神的四个权柄:【忠贞】、【冥压】、【黑夜】、【神临】。

背后对应冥界的四条红线。

触及红线,将招来神罚,真真正正的神罚,不是教令院口头喊的那种。

此警告一出,南阳雨子和秽土脑海双双一震,停下蓄能,投降输一半。

白亏半个大招的蓝。

要让两个疯批冷静下来,只能是某种无法反抗的规则。

“李思雨...”南阳雨子低头苦笑。

已经两百多年没听到这名字了。

我叫李思雨,夏龙-福南人。

在我八岁那年,不小心得知到一个让我崩溃的事。

我并非我爸亲生。

不出意外,他们吵架,离婚,我跟了妈妈,净身出户。

不过,我却意外地感觉合理。

没哭没闹。

学业也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跳级参加高考。

有一天,我忍不住好奇问妈妈:“爸爸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要抛下我们。”

妈妈当然很清楚。

我问的是亲生父亲。

我猜想的是酗酒、赌博、暴力或是进监狱,毕竟在新闻里,抛家弃子的多是这种男人。

可出乎意外的是。

妈妈笑了,带着浅淡的遗憾,说起从前。

“他叫南阳宫。”

“是一个很有男人味的人,像个战神一样。”

她讲了很多离奇的事迹。

“...”我觉得这是情人滤镜,甚至是臆想。

毕竟妈妈口中这个南阳宫,在描述上已经不像是人类。

说什么可以飞起来,刀枪不入,一只手就能拎起小车。

就离谱。

我信牛顿的。

妈妈这滤镜太浮夸了。

她一直说一直说,仿佛这个都市战神的传奇事迹怎么也讲不完,满眼都是崇拜。

我听着听着,慢慢地有些入迷。

还别说。

十几岁的怀春少女,就好这口。

再后来,妈妈的讲述声变得低沉,幻想的离奇事迹慢慢变得真实。

真实到——

“他有一个孩子,男婴。”

当听到妈妈说这话时,我内心一沉。

男频都市龙傲天,猝不及防,变成女频苦情伦理。

“妈妈不顾家里反对。”妈妈笑容有些复杂,“选择跟他在一起。”

“后来呢。”我不禁紧张地问。

“后来——”妈妈双眼再次泛起高光,“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他还经营起一个棋牌室搞点小生意。”

“然后,在一个雨夜...”

“停。”我阻止妈妈接着往下说,“后面的不用细说,我刚成年。”

“后来就怀了你。”妈妈微笑着,轻轻抓起我的手。

“我就提议说男娃叫南阳云,女娃就叫南阳雨子。”

“他却说不想让孩子姓南阳。”

“很奇怪,我不想依他,我觉得南阳雨子很好听。”

“他拗不过我,我们...准备结婚。”

说到这里,妈妈的双眸蓦然变得黯淡。

我知道——

应该是出事了。

“他怎么了?”我揣着心窝子问。

这个南阳宫,不像是新闻里那种弃家的男人。

“他...”妈妈抿了抿嘴,眼眶有一些泛红。

“那天,我去棋牌室想跟他商讨结婚细节。”

“只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

“他抱着南阳宫的孩子...”

“跟我说...”

“南阳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