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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戊疆鼎内出来,姜时立马放出神识,朝地底深处探去。

“呼~呜。”痛。

姜时捂住头,抬眼朝那人看去,只一眼,立马恭谨垂眸,目光遮遮掩掩,狠狠的。

神识被人懒腰切断,虽然动作轻柔,可下的都是死手,毫不客气。

“不知仙王这是何意?”

姜时站直身朝归亦仙行了一礼,才疑惑发问。

【他这是,要和我争!】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虽是这样想的,却不能这么问。

毕竟这个东西又没写谁的名字,谁强谁就能得到它,这没有什么争议。

但怨气是有的。

“这是躲哪儿去了,怎的不见你人?”归亦仙笑着,转眼便从远空行至她身前,目光里多是探究。

可以说,方才两人对弈的空间,完全是被封锁起来的,就是一草一木,那都是尽在掌握之中,那么大一个活人,他既然没有察觉。

怪哉、怪哉!

那是可以令仙王都眼热的宝贝,姜时自然不会说,甚至这话她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接才稳妥。

“怎么,怕我抢你一个小孩的宝贝吗?”

姜时闻言,连忙告罪作礼,连道:“不敢,只是这宝物是家师炼制的一次性法阵,方一时心急给用了……

用了也就再没了。”

“嚯~是吗?”

“是,绝不敢欺瞒大人。”

“既是这样,那本座倒是没那个眼福了,罢了,罢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这里可不怎么安全呢!”

归亦仙一甩衣袖,负手离开,他不认为姜时会不听他的劝告,仍在此地逗留。

不过想来,她能来到此地,助他成事,定然非旁人能比。

自己不正因为如此,才选的她吗。

想到这些,归亦仙勾唇一笑,看起来心情甚好,眼睛里却不见丝毫笑意。

见人走远,姜时也依言退下,咬字清晰地回道:“是,晚辈这就离开。”

既然指望不上他能开恩,分自己一点,那便另寻法子了。

到现在,姜时仍旧以为,归亦仙发现了地下的宝物,要和她争夺。

殊不知,那仙王根本没有抢夺“方”的心思,在他看来,这个东西形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用来“看家护院”倒是不错。

当然,他并不如何了解这地底的宝贝,也没有姜时手上的这份炼化秘法,要费老劲儿才得用自己本就不缺的东西,自然食之如鸡肋。

他既无心力弄这个,也无心情耗费时间,那可不就拜托她用了。

姜时不会放弃这么一块大肥肉,只能沿着来时的方向返程,去最初发现不对劲的那条河流边查看。

那条红褐色的河流,和“方”的颜色一样,那么是不是就说明,这河床底下也藏着那样的好宝贝。

想罢,姜时也不多犹豫,直接放出神识,扩大范围,仔细查探。

若在三炷香之前,她的神识可以在迷雾中坚持片刻的话,那现在就是两炷香也不是难事。

神识能覆盖的面积越大,能探入的深度越深,她也就越不会多费功夫,只是要注意分寸,不惊扰那仙王,最起码不得寸进尺叫人找自己麻烦,还是废了她一点脑子的。

姜时锁定一个位置,立马收缩神识,施法给自己捏了个防护罩,纵身一跃,跃入了这河流中。

太混杂,神识之下,她看清楚了河流里面到底有什么,具体她不想赘述,只能说包罗万物,无所不有。

姜时面不改色地躲开即将和自己贴面的腐烂人头,继续朝目的地赶去。

几息之后,姜时一剑破开一层屏障,平稳落在一幽暗的甬道中。

身后是划拉划拉的水声,这好不容易得了一道泄口的河流,湍急又迅猛,从她身后涌来,而她自岿然不动。

不过几息,这泄口就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堵住了,谁也不让谁,自然就是谁都不得寸进,只留得几股细流稀稀疏疏地敲击自由。

姜时打量起四周,余光瞥向那道口子,只见一只沾满泥污的白爪尤其明显,想叫人忽视都难。

好在,她是仙,只简单瞥一眼就忽视了。

这条甬道很奇怪,似某种长条的爬行动物钻出来的,弯弯绕绕,又很狭窄,不足一人通行。

姜时佝下身子,弯腰前行,她有一点爱干净,所以这烂泥墙,她是一点不想碰的。

“奇怪,怎么会有没有呢?”

明明她神识感知到的“方”就在此处,怎么会没有呢!

“或许是被什么人先一步取走了?”宿靠在戊疆鼎内,懒洋洋地说道。

姜时:他是一点不想和她在这狭窄逼仄的通道里吃苦啊!

姜时觉得奇怪,再次确认一遍,发现确实是这里没错,但这里又没有。

嗯~没错是没错,只是那东西真可能被什么东西带走了。

这里的气息很淡,方才在河边之时,她只以为是正常的,现在却不是如此。

“现在看来,我们确实是慢了一步。”

但无功而返她又怎么甘心,于是便顺着残存的气息寻去。

甬道太矮,不方便通行,姜时施了术法,将自身变小,唤出龙骨剑,坐在剑柄上急速而去。

气息追踪,但奇怪的是,在这条甬道尽头分岔路口处,气息突然混杂起来,几条分道中都有“方”的气息。

这可不好办呐!

选哪边都要费几回力。

姜时思索一瞬,果断决定朝离得远的那条甬道而去。

一边走,一边观察。

忽地,她脑海里炸开一个想法。

为什么自己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些甬道,一定是生物所为呢?

这坑洼而又平滑的甬道,不更像……水流冲出来的吗!

姜时手从湿答答的土墙上伸回,继续往前。

越往远处走,气息也就越是微弱,姜时看着黑漆漆的弯弯扭扭的甬道,果断加速,在半柱香之后,姜时刨开坍塌的河床,再次见到了光亮。

这个一条已然干枯了的河床,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一片腐朽的烂木凄苦地支撑在干裂的地块上,苍茫又荒凉。

姜时放开神识,在探索神识所及范围内无其他宝物后,毫无转身的离开。

却在重入甬道时急急停住。

有人过来了。

姜时飞身躲在河床的凸起下,小小的身影正好可以进入那方被流水冲出的凹陷的窝窝里。

绝佳躲藏地,上有宽大内卷的遮挡物,下有隐蔽的藏身地。

等其靠近,才小心地操控着神识仔细观察。

来人好不狼狈,漂亮的法衣失了效用,灰扑扑地飘在风里,不要命地往前追赶,那人满脸急躁,挥剑割了烂掉的裙尾,加速往姜时这边急奔。

身后还有累累白骨,成山成海的翻滚而来,腐烂的腥臭气扑面而来,仔细看还能看到烂在牙齿里的肉,堵在鼻孔里的枯草烂泥,白骨腐烂程度不一,具都狰狞可怖。

远远望去,就如加了烂泥巴的雪崩了,加了料的天河水漏了。

“?”

姜时震惊,直言晦气。

打扰了。

姜时转身就往甬道里扎,管不了会不会被她发现了。

被追得火冒的阮虞鱼眼尖得很,追着姜时就往甬道扎,只是,当她进入甬道后,哪里还有姜时的身影。

她也顾不得这些了,实在被追的无奈了,打不完根本打不完,就外面那些,还是她炸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剩下的。

阮虞鱼揉着被磕到的头,蹲在地上呼呼,红红的眼眶里都是要掉不掉的小珍珠。

“呼啊~呼~”

不对,她可没发出这死声,那些东西又追来了。

“轰隆隆~”什么东西被压塌的风声。

“早知道就不惹了。”非要犯那个贱干啥?她现在很想锤击自己的脑水。

不过,她没反应过来,高度不够的话,她其实可以化身……

脑袋被撞得痛了就龇牙咧嘴地往里跑,一路畅通无阻,只是她一路过来的头顶上多了一条一头宽窄的凹痕。

见状,姜时默默跑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