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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想着自己以后要遭老罪了,就不是很想理人,只是淡淡地撇了她们一眼,朝着灵笼走去。

“你想用凤凰真火压制生死簿的幽冥之气!”摇冬也摇摇晃晃地跟在她身后,深怕她对这只小凤凰不利。

“不是!”

凤凰真火,能燃尽天下阴邪鬼气,但是对上这种程度的幽冥之气,却不然。

唉,看似可行,实则无用。

从方才打斗时她牵引着这凤凰去攻击萧娴殊那一刻,她就是隐隐觉察到了,现在搜了这萧娴殊的神魂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至纯之火,并没有真正伤到她(当然也是由于情况复杂),更别提对这生死簿残页有什么影响了。

纯正的幽冥之气,不是一般的东西可以化解的。

“我徒弟需要一只契约兽,我看这只小凤凰的血脉就不错。”从这小凤凰显出真身,她就有这个想法了,不用去北荒了,省时不费力。

摇冬一激动扯到了难以愈合的伤口,疼得捂住了腰,立马反驳道:“不行啊!”

姜时哑然,一时没应答,谁管你行不行啊!她觉得行,那就是有可以操作的余力。

“仙子,还请放了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嘤嘤嘤!”

眼见姜时玩真的,摇冬一下子也不端着了,直接扑倒她背上,玉白纤细的胳膊从她后面钳制住姜时的手,不让她施法驯服这只狂躁的火凤。

摇冬内心疯狂哭泣。

不行的啊,好歹是故友所托,要是这小毛娃娃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给那暴躁的老朋友交代啊。

闻术见状也跑过来,想把人从自家师尊身上扒拉下来,摇冬则更加使劲了,二人拉作一团。

姜时稳稳站立,身体不动分毫,被这状况搞得脑瓜疼。

“放手!”

她被气得太阳穴突突跳,简直,啊、简直考验她的忍耐力。

“不行的啊,这小娃娃她爹不好惹啊!”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别人当了契约兽,那不得大发雷霆,火烧眉毛。

姜时深深吸了口气,“呼~放手,我放了她。”

“啊!”

摇冬一愣后,立马站直身体,后又疼得捂住腰,艳丽的眉眼高低不平,实在是与她的身份不符。

姜时抬起左手,掐诀,撤下了灵笼,放了她过来,重出灵笼的小凤凰怒气冲冲地煽动华丽的翅膀,直接朝他们冲过来。

姜、摇两人谁也没动,就只闻术朝姜时面前挪了挪。

“小五!”

摇冬左手捂腰,伸出右手,一指点在了她的额头,瞬间火红的灵气散去,一身火红华衣的秦灵向前倒来,摇冬伸手接住。

把化成人形的凤凰抱在怀里。

秦灵从她怀里抬起头看向姜时,也看向了她身边的小闻术,久久凝视,最后说了句令人意外的话。

“我愿意和尊者小徒弟签订契约。”

“啊?”摇冬抓狂,可也没有说什么,目光在姜时、闻术、小凤凰之间转了转,似乎在认真思考。

秦灵站直身体,看着摇冬被生死簿残页刺穿的侧腰,散着阴冷之气,担忧地凑上前,想用凤凰真火给她驱散幽冥之气,却被摇冬笑着伸手阻止了。

秦灵抿唇,终是放下手,继续说道:“我想出华摇山,去外面看看,摇冬姑姑,我可以的。”

就算以前不可以,现实也可以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觉得是时候出去看看了,去看看这个世间的人是否都如这靖华城萧家一般,利益高于一切。

她想出去历练,这不也是爹爹送她来华摇神山的目的,不是吗?

姜时看着她倔强的表情,微微一笑,面色和缓了许多,既然小凤凰都开口了,她自然不会说什么。

摇冬捂腰摇头,心中叹气,明明她们年纪都那么小,可就是那么惊人的倔强,摇冬知道自己劝不住,所以也没有再劝。

总归一个人该做什么,应当由她自己去决定。

“我想跟着他们,但是我有个条件。”秦灵看向姜时。

“我和他要签平等契约,我不想受制于人。”

姜时看向闻术,见他点头,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其实闻术不想和她签什么契约,但是他也非常清楚,在修真界能和一只神兽签订契约意味着什么,他要知足,不能任性。

‘不能让师尊失望!’

(其实并没有,如果他不愿意,姜时也不会说什么,可以当作战力的妖兽多的是,再找就是了。)

在姜时点头后,闻术走上前,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签订了平等契约,从此以后,他们可以成为修仙路上,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

“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要半途而废啊!”

摇冬终于没再捂腰了,而是拉着秦灵的手,解了她身上的限制——一个限制了她凤凰本体实力的术法,还有......自由进出华摇山的权利。

凡是离开华摇山的人、妖都要被取消这个权利,避免被有心人利用,从而让危险进入“神山”。

“小五拜谢姑姑,小五走了,姑姑多注意身体!”

“去吧。”

“嗯!”秦灵感受到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额间那个奇异的纹样闪烁一下,彻底消失了。

掩下泪意,她率先向远处走去,姜时带着小闻术跟上。

‘给仙子添麻烦了,此去路险,还请仙子能照顾一二。”摇冬用神识传音送了一句话,在他们的背后屈身致谢。

姜时拧着萧娴殊的手一顿,没回话继续往前,等过了那个被修复好的水屏,才缓声道,‘知道了。’

出了华摇山中心位置,或者说踏出了那个水屏。

几人不约而同的都走了同一方向,一个要找人去做个了断,一个要去接人,如此倒是意外的契合了。

秦灵脚步飞快地走快前面,身姿轻盈,颇有几分飒爽是味道。

‘装那么长时间的温柔贤淑,白瞎了,母亲说得不对,男人不喜欢温柔小意的,他们只喜欢权力,只要能得到利益,他们可以背弃任何人......’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屈辱,她要去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我叫凤祝溪,排行五,可以叫我凤五,以后就同行吧!”秦灵,哦不,应该是凤祝溪转头,对走在后面的师徒二人说道。

姜、闻、昏死过去的萧娴殊:“......”

凤祝溪:“......”气氛有一瞬的尴尬。

“嗯,我叫闻术......”

祝凤溪飞扬的眉毛一挑,盯着闻术看,又盯着脚步不停地姜时看,“尊者,我能去办点事吗?一会就回来,我保证。”

姜时越过她,轻轻丢下一句,“随你。”后就朝着巫子桑那个方向而去。

这个地方不稳,快要关闭了,得快点带着他们离开。

凤祝溪转头,在一处逼仄的,他自己挖的血坑里,把奄奄一息的萧誉揪出来,在男人重燃希望的目光中,掩下恶心,一把火,将人化成了灰烬。

把男人的骨灰往风里一扬,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这样的过去,没有值得留恋的温情,只有一个又一个深刻的教训值得她一生铭记。

她不会问那些“到底爱不爱?”的问题,太愚蠢了,她太愚蠢了,这么愚蠢的自己就放在过去吧,她要朝前走。

一身火红色衣裳的凤祝溪,与这漫天的阴森之气形成鲜明对比,更显艳色无比。

而这边,姜时接下被庞大力量击飞的巫子桑,皱眉看着前方,骤然爆发的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