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季清鸢把玉佩递给北冥离,道:“我一开始进来见没人,以为那人是发现我们回来了,直接跑了。”

“但是现在看来,不尽然。”

在小院内留下的气息很少,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就好像是故意触碰结界,将玉佩丢下给他们,故意引他们回来一样。

北冥离握着玉佩:“要开密室吗?”

季清鸢神色不定:“你觉得呢?”

一开始他们的想法的确是开密室。

但如今有人刻意引着他们如此做,且不知对方是敌是友,那就势必得稍稍警惕点了。

北冥离倒是无所畏惧:“开吧。”

季清鸢愣了一下:“万一是阴谋呢?”

毕竟谁都不确定里面是什么。

北冥离把玉佩放回她手里,又坐到了贵妃软榻上,神色有些倦怠:“那就杀了。”

大不了他烧了这整个岛。

玄九天火可焚尽万物,不达主人命令永不熄灭。

季清鸢看他的表情也大抵知道了他在想什么。

她把玉佩塞进储物袋里,对着床头又加了一道结界。

然后拉了把北冥离:“走吧,去三长老和大长老的小院逛逛,再决定开不开。”

北冥离这个武力值,不用用的话,着实可惜。

北冥离被她拉起来,面带沉思:“小娘子,不如我把这座岛都烧了?”

季清鸢嘴角抽了抽:“那我们怎么出去?”

北冥离道:“我有办法。”

季清鸢一把捂住他的嘴:“放弃这个想法吧。”

“岛上虽然大多是些恶人,但好歹是十二神葬身之地,岛上也不一定全都是恶人。”

“况且……”季清鸢看向北冥离,“你不想知道,魔族人在这件事中充当的角色吗?”

北冥离低头看她,一双桃花眼里神色难辨。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魔族也有好坏之分。”季清鸢解释道,“但如果你知道这些,或许……”

她还未说完,北冥离就笑了起来。

他反而拉住季清鸢的手:“小娘子当真惹人喜欢得紧。”

若是所有人族都像她一样……

北冥离垂下眼眸,掩去眸中那些异色。

系统提示音响起:“北冥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7。”

听到系统的提示声,季清鸢抬头怔怔看向他。

北冥离却垂下眸子,拉着她往外走。

“你说服我了。”

他淡淡道。

北冥离讨厌过多的算计斗争。

因为最初继位时,他苦心抓住有异心之人,不想伤及任何人,却被最信任的人利用,狠狠算计了他。

所以后面他改了往常的温和做法,以铁血手段镇压所有人。

那些反对声音通通都弱了下去。

所有人伏在他脚下,敬畏而恐惧地望向他。

看吧,温和良善是弱者的做派。

他们不懂他所坚持的善良和残存的信任,只会反过来利用,再狠狠踩一脚,恨不得将他踩到尘埃里。

后来哪怕他变成了所有人都畏惧的人,一群人在背后恨不得杀了他,他也无所谓。

直到有一日,他突然遇到了一个人族修士。

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小岛上,他居然在一个人族修士上见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的影子。

他曾经那些可笑的坚持和善良,在若干年后,终于见到了同伴。

虽然他已经不再有什么资格当这种人,但他也放肆一次,顺着她。

就当是保护和证明那个曾经的自己。

季清鸢还有些懵。

她深知北冥离这人表面上是风流多情,实则最是冷漠无情。

突然给她十点好感度,砸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北冥离也没跟她解释,只是带着她往外走。

季清鸢回过神来:“等等,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三长老的小院在哪。”

北冥离已经带着她走出了院门,闻言便停下来转身对她道:“三长老给你的钥匙呢?”

季清鸢拿出来,递给了他。

北冥离接过,放在手心,宽大的手掌包住了那把小小的钥匙。

紫色流光在他手上微微流转。

不过几瞬,北冥离就把钥匙又给了她,道:“跟我来。”

他这就知道了?

季清鸢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倒是跟上去了。

季清鸢跟着他一路走。

北冥离带着她一路走,走的颇有气势。

季清鸢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来了劲,跟打了鸡血似的,但还是没说话。

指不定他身为魔尊的事业心突然起来了吧。

两人最终停在了一座小院前。

小院从外面看着还挺干净,院门上了锁,两人翻墙跳了进去。

小院的格局、配置和二长老的小院差不多。

季清鸢走进了三长老的卧房。

桌上摆了些书卷,笔架上摆了只墨已干涸的毛笔,竹雕笔筒里放了几卷画。

不得不说,三长老的院里的东西更多,更有生活气息。

二长老的小院就跟久无人居一样。

季清鸢四处看了看,又按照三长老说的,拉开了书桌上第二个暗格。

里面果然有个黑色的木制小盒子。

北冥离站在她身后,季清鸢也无所顾忌,直接用钥匙打开了小盒子。

里面摆着的,是一枚小小的……鳞片。

季清鸢用符篆折了只发光小鸟,看着鳞片在暖黄色光亮下反光,随着不同的角度闪耀着不同的光泽。

北冥离倒是:“这是蛇鳞。”

浍澐蛇神正是蛇。

那这应该就是牵机园的钥匙了。

鳞片太小,季清鸢干脆连着盒子一块都塞进了储物袋。

盒子被抽走,季清鸢关上暗格,往后退时,衣袖却带翻了正立着的笔筒。

几张画纸滚落下来。

其中一卷已经被立轴装裱好,此刻倒了地,轴头便骨碌碌地滚动,一卷画便徐徐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