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晏时也给夏书鸢涨了位份。
让她从婕妤升到了昭仪。
现在,她和谢蕊珠是平级了。
谢蕊珠得知这个消息,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整个人就病倒了。
她醒来之后,恶狠狠地吩咐道:“去,让陆珩来本宫病榻前伺候。”
“可是三皇子现在正在尚书房听太傅讲学。”萱草有些为难。
“我这个母妃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上学?让他赶紧回来。”谢蕊珠脸色苍白,眼窝凹陷,看起来十分骇人。
萱草不敢顶嘴,立刻去请人。
太傅得知是让三皇子陆珩去侍疾的,爽快地放了人,还让二皇子陆琰也跟着去。
没想到,回到了长春宫,谢蕊珠却把陆琰赶走了。
“你身子弱,莫让母妃的病气过给了你。咳咳咳。你今日学得如何了?不要耽误了学业,回宫温习功课吧。”
陆琰板着一张小脸转身就走了。
学学学,母妃就知道让他学习。太傅讲课枯燥乏味,每天都是之乎者也,听得他头都大了。
为什么他不能像陆珩一样天天去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母妃对陆珩这个非亲生的都比对他好,就连病了,也只想着见陆珩。
她讨厌母妃!
陆琰越想越气,回了自己的寝宫,一个字都没学,直接将门反锁,睡大觉去了。
而在殿外等着被传召的陆珩听到谢蕊珠对二皇子说的话,暗暗攥紧了拳头。
果然,谢昭仪舍不得让亲儿子受苦,就故意折磨他。
但谢昭仪是他名义上的母妃,他必须恪守孝道。不然,被谢昭仪抓住这个把柄,肯定又会换着花样折磨他了。
“陆珩呢,怎么还没来?快让他进来。”
听到谢蕊珠不耐烦地叫唤声,陆珩恭恭敬敬地端着药进去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
“嗯,你喂母妃喝药吧。”谢蕊珠坐了起来,倚靠在床榻上。
“儿臣遵命。”陆珩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她的唇边。
谢蕊珠轻轻碰了一下勺子,就抬手把勺子给打飞了。
“那么烫,你想烫死我好,让皇上给你换个新母妃是吗?”她凶神恶煞地看着陆珩。
陆珩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里的碗没端好,全都泼到了谢蕊珠身上。
“母妃,我知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陆珩瞧见她抬起的手,立刻退后两步跪到地上认错。
谢蕊珠抬手想要扇他耳光,就这样被他避开了。她肚子里的火一瞬间窜到了天灵盖。
“好,好,好。我说你一句,你就把整碗药泼到我身上。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这个不孝子。”
“母妃,儿臣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被吓了一跳……”陆珩试图替自己辩解。
“还敢狡辩?滚出去,我不想听。你就在这长春宫的门口跪着,跪到你真的知错了为止。”谢蕊珠的语气里透着狠辣。
“是。”陆珩委屈巴巴地应了下来。
……
【啊啊啊,这个坏女人怎么又盯上笨蛋皇兄了。】
陆璃喝完了奶,还不困,就打算看看谢蕊珠过得有多惨。
没想到一打开吃瓜系统,就看到她在让陆珩罚跪。
抱着她的夏书鸢心头一惊,联想到上回陆璃说过陆珩会死的事情,她开始焦躁不安。
不会吧,珩儿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竖着耳朵想往下听,但陆璃却没说话,她只得唤来了贴身宫女。
“绿染,你去瞧瞧三皇子在做什么。前几日不是说要来看妹妹吗,怎么没见他来。”
她故意在陆璃面前提起这事。
“奴婢这就去请三皇子。”绿染知道娘娘是想三皇子了。
现在娘娘和谢昭仪位份相同,谁也不比谁高贵,想见三皇子用不着那么忍气吞声了。
【啊啊啊啊啊啊,绿染姐姐你快去,去晚了笨蛋皇兄就没命了。】
夏书鸢听到这话万分着急,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找。
【笨蛋皇兄才六岁,让他在硬邦邦的地上跪到天黑,他的双腿岂不是要废了?太过分了!】
【明明是坏女人故意找茬,笨蛋皇兄真是笨蛋,居然还真的让她罚。】
【笨死了,就不知道去找父皇救命吗。】
【唉,一定是平日里父皇不关心他,所以他才不知道找父皇撑腰的。都怪父皇!】
【哼,要这个父皇有什么用,江山守不住,孩子也护不住。】
我的小祖宗,你可闭嘴吧。
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夏书鸢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而刚刚踏进屋子里的陆晏时,脑门上全是黑线。
这闺女,一天不吐槽他就不开心是不是。
他怎么就护不住自己的孩子了。
“皇上,您怎么来了?妾身给您沏茶。”夏书鸢看见悄无声息出现的陆晏时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陛下最近抽的哪门子疯,来她这都不让奴婢通传。
每次都是突然出现,她都快吓死了。
“朕来瞧瞧璃儿,她就是朕的开心果,朕一瞧见她,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陆晏时一边说一边示意奶娘把陆璃带过来让他抱抱。
听到这话,陆璃笑了起来。
【算了,我收回刚刚的话,这个父皇还是挺好的。】
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呢。
陆晏时在心里吐槽,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陆璃很配合地笑出了声。
陆晏时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见他们父女相处融洽,夏书鸢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娘娘,三皇子来不了,他在长春宫被谢昭仪罚跪,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绿染着急地冲了进来。
说完才看到坐在一旁的皇上。
她急忙弯腰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什么?跪了那么久了?三皇子才六岁,这么跪下去,膝盖哪里受得住。”夏书鸢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晏时也皱起了眉头。
“听说是不想侍疾,惹恼了谢昭仪,所以谢昭仪才让他罚跪的。”绿染小心翼翼地回答。
陆璃第一个听不下去,气得在心里呐喊。
【一派胡言!分明是她故意找茬折磨笨蛋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