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身高。
一样的身材。
一样的面孔。
唯一不同的是,南宋总是一头飘逸长发,而眼前女子,却是性感成熟的慵懒法式卷波浪长发。
段一言站在街角,看着对面中西医馆的女子,震惊的瞳孔瞪大。
南宋!
一定是南宋!
段一言想翻围栏……
不行。
这里不能翻!
他疯了似的跑过人行道,跑进中医诊所。
这是一家私人诊所。
还未开业。
女子正在搞卫生,刚放下扫帚,身后传来一道震惊的小心翼翼的询问。
“南宋。”
“是你吗?”
女子:——?
微微吸了口气,她转过身,以标准式微笑面对男子,“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姓王。”
段一言:“……王?”
不可能!
她就是南宋!
一样的脸!
世界上没有这么相似,不是,一模一样的脸!!!
“先生,我要关门了,如果你要看病,欢迎等我开业再来。”女子走到门外,提醒他该出来。
段一言:“…………”
视线一直盯着她,但她不乐意,转过了脸。
“宋宋……”
“我说了,先生,你认错人了。”
段一言呼吸凝滞——
好半晌,他收起失落,收起兴奋,“王医生,对不起,你长得太像我女朋友了。”
王琼微微咧嘴。
不太想说话,示意男子赶紧站出来,她好关门。
但段一言没动,就站在卷帘门下,扬起手中的蛋糕,“王医生,过十二点了,我女朋友今天满22岁生日,能耽搁你几分钟时间,允许我在你这里吹一下生日蛋糕吗?”
王琼:“……??”
段一言不给她说不的机会,蛋糕放在台面上,拆开。
插上蜡烛。
点燃。
双手合十,对着蛋糕,他闭上眼,许愿道,“宋宋,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我现在是驻港上校,有能力保护你了。”
“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王琼:…………
段一言许完愿望,吹掉蜡烛,切一块蛋糕递给她。
笑得温暖和煦,“王医生,相逢是缘,可以请你吃一块蛋糕吗?”
王琼摇头,“不好意思,热量高,我不吃甜食。”
段一言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自顾自道,“我女朋友最喜欢吃蛋糕。”
王琼皱眉。
段一言收拾起蛋糕,端到门外,“不好意思,耽搁王医生时间了。”
“没事。”
王琼关上门,转身离开。
段一言看着那道背影,心情极好,忍不住提高音调,音色都带着几分笑意,“王医生,你什么时候开业?”
“过几天。”
直到女人消失拐角。
段一言才收回视线——宋宋,明明是你,为什么改名字?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相认?
错不了。
是她。
他日思夜念的女孩儿。
段一言端着蛋糕,蹲下身,就这么坐在地上。
靠着卷帘门,一口一口舀来吃。
好甜。
甜进了心里,暖了他的心房。
——
m国
漆黑的夜,狂风席卷着大雨,无情地吹打窗户。
睡在床上的男人一声惊呼,“啊——”
夜北冥又被噩梦吓醒了。
梦到那晚,南宋撕心裂肺说恨他,要杀了他。
梦到南宋葬身火海。
脑中思绪凝结了似的,夜北冥大口大口喘息。
良久,他扶去额头细汗,下床。
天还没亮,彼时才三点过,但他没有了睡意。
穿上衣服来到书房,夜北冥打开电脑,盯着屏幕上那个女人,愣了好久好久。
“南宋……”
“别再躲着我了。”
“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难道你想躲一辈子吗?”
一辈子……
得有多少个日夜?
夜北冥,又在电脑前坐了一夜。
直到阳光穿过地平线,露出一轮鱼白肚。
他才关上电脑,起身,去健身房运动。
大汗淋漓出了身汗,只是相比以前的强度,夜北冥因为身体原因减轻了很多。
腹股沟隐隐作痛。
三年多来,医不好的老毛病。
南宋那几针——
与其说医不好,倒不如说医治起来太复杂,不想医。
唯有那痛。
叫他时时刻刻记着。
那是南宋扎过的地方,那是他和南宋……
仅剩的,唯一牵连。
他舍不得。
洗了澡,重新换上衣服——黑衬衣、西裤,他的衣柜里,除了黑色没有第二种颜色。
夜北冥来到餐厅。
“北爷。”
连1234唤道。
“坐。”
五人静静吃完早餐,夜北冥点燃一支烟,问道,“澳门的赌牌,是不是要重新竞标了?”
连尚:“是。”
夜北冥吐出一口烟,“收拾一下,去澳门。”
南宋是A国人。
这三年多,他几乎没有踏过那片土地。
连尚:“是。”
一行五人,乘私人飞机,落在A国地界。
连酒知道北爷不会无缘无故来A国,至少,不会只待几天就离开。
有可能——
会待很久。
连酒在来的路上,非常有默契调查了澳门、港岛、附近几个重要城市的官员、商场等背景。
咦?
段一言去港岛任职了?
连酒汇报道,“北爷,段一言晋升上校了,任港岛三把手。”
夜北冥:“……他不是在维和部队?”
连酒:“六天前任职的。”
夜北冥点点头,“嗯。”
澳门、港岛挨这么近,既然来了,不请他喝杯茶,似乎说不过去?
“连酒,约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