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坐会儿。”
孟凡坐在草地上，摸出香烟，递给段……想到他不抽，手伸了一半，又缩回来。
“给我一支。”段一言主动道。
以前不抽，是因为南宋不喜欢烟味，她说喜欢干干净净的男人。
可是——
她不在身边。
他——
也就不用那么干净了。
孟凡递过去，点燃，没有多问。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面对着月色并坐，无言，沉默。
段一言吞吐着烟雾，脑中思绪明明杂乱纷扰，却又离奇清晰。
回想起昨晚。
发完消息后，因为手机上不好聊，所以他约那人见面。
“我愿意跟你合作。”
“但我有两个要求。”
“第一，这几天，想办法调夜北冥离开27园区。”
“第二，三天后，攻击夜北冥的反导系统。”
蒙德：“？？？”
这位……年轻人，你脑子是不是烧瓦特了？什么都让我干，我找你合作个毛线球？？
蒙德想一巴掌，拍醒这说话不带脑的年轻人。
指关节正发痒，段一言又道：
“既然要合作，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以及，你到底有多想杀夜北冥？”
“先……生，如果你能做到这两点，我保证，四天后，攻下27园区。”
谈合作，就要有谈合作的筹码。
谁也不是傻子。
既然同在一张赌桌，总不能他拿出一百万的筹码，这位“先生”却只拿一百，想空手套白狼吧？
他段一言是年轻，但不是蠢。
“你的口气很大嘛。”蒙德嗤笑，攻下27园区？该说段一言不知天高地厚还是……
段一言没有理会弯酸嘲笑，语调极冷，道，“你有十分钟时间考虑。”
蒙德：……还威胁起他了？？
这段一言——
早上见和晚上见，似乎变了？变得不一样——变得——更冷？——更冷静？
忽然升起一丝期待，蒙德压抑着性子，问道，“你拿什么保证，能攻下27园区？”
段一言抬手指向黑暗尽头——A国方向，“我的国家，国防系统，这个保证，够吗？”
嘶～，蒙德猛吸一口气。
够，够够够！
夜北冥的系统他攻不下来，但A国能啊！他找段一言就是看上段一言背后的力量。
他——
也在等段一言这句话！
“好，合作。”蒙德伸出手。
段一言没有握，一双冷眸盯着蒙德，“你攻击的时候，我会插人，什么时候行动，如何行动，听我安排。”顿了顿，“还有，你出兵，出炸弹，我不方便。”
三天后只是试探，找出漏洞，确定等级，他才好申请国防部技术部支持。
给夜北冥致命一击。
蒙德爽快笑道，“这个没问题，只要你能毁了夜北冥的系统，我的炸弹就能炸进27园区。”
“还有夜北冥的几辆改装车。”
“另外，我得告诉你，夜北冥和连酒，是顶级黑客。”
回忆，戛然而止。
段一言猛抽一口香烟。
黑暗中，层层晕染开的白雾遮挡着他如狼般锐利、嗜血的眼睛。
【宋宋，很快，你就能回到我身边。】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