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到家门口,洛言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因为她发现原本挂在大门上的那把锁竟然不见了踪影!难道说那伙人不止之前见到的那两个,还有其他同伙藏在人群中?想到这里,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有人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撬开了门锁闯了进去吧?
不过,洛言言并没有被恐惧冲昏头脑,她强自镇定下来后,没有贸然去推开那扇门。而是转过身,急匆匆地朝着巷口阮婶子的小卖部走去。
“言言,是有什么忘了买吗?”阮婶子笑着问道,毕竟洛言言才刚走了两分钟就返回来了。
“婶子,我家里好像进贼了,您能不能把通炉子的棍子借给我用用?”洛言言一脸焦急地说道。
“啥?进贼啦?好嘞,你等着,婶子这就拿给你。”说着,阮婶子转身进屋取来了一根长长的铁棍递给洛言言。“用不用婶子陪你回去?”
接过铁棍,洛言言摆了摆手,“不用了婶子,我自己能行。”说完便快步回到自家门口。
“你自己小心,五分钟后,婶子过去看你。”洛言言走的快,阮婶子冲着她的背影提高了些音量,其实她也是不放心,但想想洛言言捆两个大男人的利索劲,就没坚持非要跟着去。
洛言言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来到门口,洛言言先是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屏气凝神仔细聆听着院子内的动静。可是等了一会儿,却并未听到任何异常声响。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推动了一下门扉。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洛言言握紧手中的铁棍,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她放轻了脚步,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起可能潜藏在屋内之人的注意。目光迅速扫视一圈,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接着,她紧贴着院墙,猫着腰一点点往屋里挪动。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听听周围有没有动静。
好不容易来到屋前,她探头挨个向里面张望一番,同样不见半个人影。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些贼人已经得手离开这里了吗?洛言言不禁暗自思忖道。
不过转念一想,好在自己平日里最重要的那些东西都存放在空间里,即便真有贼人溜进来偷走些财物之类的东西,损失倒也算能够承受得起。
既然暂时没有察觉到有人藏匿其中,洛言言稍稍松了口气。她直起身子,不再像刚才那样畏首畏尾,迈开大步朝屋子里面走去。心想,如果真有人躲藏在某个角落里企图趁她不备突然袭击的话,那么自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不定还能起到一个“引蛇出洞”的作用呢!
只见这一排屋子之中,唯有苏晚春和傅裴远的那间屋子紧紧地上了锁,而其余的房间则都是虚掩着的。无奈之下,洛言言只得一间一间地将那些房门轻轻推开查看。她从已经看过的屋子开始,缓缓地向着深处走去,逐一检查每一个房间。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些屋子里全都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
当所有空着的屋子都被查看完毕之后,洛言言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厨房。厨房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仓库,若是有人想要藏匿起来,那里倒是极有可能成为藏身之所。于是,洛言言小心翼翼地靠近厨房的窗户,先是透过玻璃向里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异常后,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走进厨房,准备进仓库时,洛言言更是格外谨慎,生怕有人会躲藏在那扇小门的背后突然袭击自己。她先拿着铁棍,轻轻地左右挥动了几下,仔细聆听着木棍与门和墙壁撞击所发出的声响。直到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传来,洛言言这才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走进了仓库。
可即便如此小心,结果依然令她大失所望——仓库内同样空无一人。尽管暂时没有发现任何人,但洛言言丝毫不敢松懈,她立刻转身快步走出仓库,前往查看自己的屋子。
正当洛言言准备踏进自己的房间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身旁屋子的门锁不知何时竟然打开了。她心头一紧,急忙扭头看向另一侧的屋子,却见那边的门锁依旧好好地挂在门上。
怀着满心的疑惑,洛言言缓缓走近那扇已开锁的房门,并透过窗户向内望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她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屋内之人正是傅裴远啊!看来之前自己着实是有些过于紧张,竟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气鼓鼓地瞪着傅裴远,心里暗自嘀咕道:自己都已经走进来了这么久,这个家伙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难道真的把她当成猴子耍了不成?哼!
而此时的傅裴远呢,其实早在洛言言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她了。没办法,谁让他正好坐在窗边呢,而洛言言那副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模样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啊!
不过,他倒是很有兴致想要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在玩些什么新奇花样儿,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实验结束就放假回来了呗,去年暑假都没能好好过,今年说什么也不想再整天闷在实验室里啦。”傅裴远笑嘻嘻地回答道。
“你回来也不知道提前跟我说一声,你肯定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话对吧?!”洛言言双手叉腰,一脸嗔怒地质问道。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反正这家伙刚刚一直躲在那里不肯露面,洛言言就认定了他绝对是心怀不轨,存心要看她出丑。
然而,这口黑锅傅裴远可不敢轻易背下呀!况且直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弄明白在自己家那样究竟是要干什么呢。再者说了,就算对方是自己的女朋友,那她的笑话也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去看的嘛!
于是乎,傅裴远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我真没有那个意思了,我本来是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只可惜,洛言言显然并不买账,依旧撅着小嘴嘟囔道:“惊喜?我看根本就只有惊吓好不好!”
“都是我的错!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呀?瞧把你给紧张成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按照常理来说,苏晚春既然已经南下了,那么当她看到大门敞开时,第一反应理应觉得是自己回来了呀,可看她当时的表现,显然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他都问了,那洛言言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他讲述了一遍。这下可好,所有的线索瞬间就跟那两个人紧密地联系到一块儿了。要是他能够早一点赶回来,或许洛言言也不至于会产生如此大的误会啊。
“等下午的时候,我亲自过去打听一下,好好弄清楚这究竟是个怎样的状况。”傅裴远皱起眉头说道。
想想真是后怕,如果不是言言还算有点能耐,真不敢想象此刻会是什么样的局面!说到底,也是怪他自己,竟然放心让她独自一人住在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她居然有能力制服两名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这着实让人感到意外,以前可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还有这般本领呢!想到这里,傅裴远不禁开口问道:“言言啊,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功夫的呀?我之前怎么一点儿都不晓得呢?”
洛言言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去大肆宣扬、炫耀的,实在没有必要弄得众人皆知。自从来到京市之后,除了与她颇为要好的苏晚春知晓她拥有一身大力气之外,其他任何人对此可是一无所知!毕竟,她内心深处始终怀揣着一个想要成为淑女的梦想。
在此之前,苏晚春曾经说过虽然一力降十会,可是一旦真正遭遇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练家子时,究竟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呢!正因为如此,洛言言便跟随苏晚春学习了几招防身之术。哪怕无法将对手彻底击败,至少可以令其行动稍稍停滞个一两秒钟,这样一来,她就能够争取到时间逃跑。
“那可不算是真正的功夫,只不过是非常简单地学了那么两下子而已了。再说了,当时面对的那两个人啊,明显就是些外强中干、毫无用处的家伙。况且,周围还有那么多街坊邻居们眼睁睁地瞧着呢,如果情况不是那样的话,我哪里敢贸然出手呀!”没错,归根结底,完全是由于那两个家伙太过弱小不堪一击,跟她自身的能力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联,随便换作任何一个人上去恐怕都能够轻松将他们给制服喽。
这话傅裴远自然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即便对方表现得再怎么外强中干,但毕竟都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啊!然而,既然她已经如此言之凿凿地说了,那也只能暂且这般处理了。
待到中午时分,由于傅裴远在此坐镇,洛言言便放心地回到屋内躺下休息了。她还特意叮嘱傅裴远,等饭菜准备妥当后一定要呼喊自己一声。
傅裴远午睡醒来之后,先是迈步出门前往当地的派出所,想要打听一番有关此事的具体情况。
待从派出所离开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前去寻找亮子。要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得拜托他们认真调查一番才行。若论及消息的来源渠道,毫无疑问,像亮子他们这种整天四处奔走之人,定然是要比公安更为灵通一些。如今人家都已经找上家门来了,无论如何也必须要率先将对方的底细摸个一清二楚才好行事。
听完傅裴远对整个事件的详细描述以及对那两个人的形容,甚至都无需展开进一步的调查,亮子当机立断地大声呼唤起六子,并让其过来给大家讲讲具体情况。
原来,这两个人是刚刚来到此地不久的生面孔,虽说初来乍到,但其闹出的动静却着实不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这么快就被关进局子里去了。不过好在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如果审讯过程中未能查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被释放出来。
这背后究竟有没有人在操纵一切,谁也不敢妄下定论。然而,可以确定的是,已经有许多人遭受到了类似的骚扰。这些人遭遇骚扰的理由虽然各不相同,但结果却出奇地一致——他们都会或多或少地有所损失。面对这样的情况,绝大多数人选择了破财消灾,宁愿花费一些钱财来平息事端。
傅裴远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嘱咐手下的六子继续深入调查。毕竟只尝试一次可能远远不够,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骚扰出现,而且他们可都不是生手。将这个隐患放任不管,始终让人难以安心。
夜幕悄然降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是,傅裴远依然迟迟未归。洛言言焦急地等待着,心中暗自思忖:要是能有一部手机就好了,那样联系起来该有多方便啊!可惜此时此刻,她只能无奈地忍受这种不便。
洛言言早已精心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满心期待着傅裴远归来一同享用。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份期待逐渐被焦虑所取代。最终,她索性来到院子里的秋千旁坐下,一边轻轻摇晃着秋千,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门口,盼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尽快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可算回来了!快过来厨房帮我把这些菜端到餐桌上去吧。”
傅裴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哎呀,你自己先吃就行了嘛,干嘛还非要等着我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
夜幕已经降临,城市里的万千灯火闪烁着,犹如璀璨的星空一般美丽。然而,在这众多的灯光之中,唯有自家窗口透出的那一抹昏黄,让他感觉到格外的温馨与安心。
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喧嚣和繁华,总有那么一盏灯是专门为他亮起的;无论他多晚回家,总有人会默默地等待着他归来。这种被人牵挂、被人期待的感觉,对于傅裴远来说,简直就是世间最珍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