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昌来到新学校没多久,就展现出了他独特的社交魅力。短短数天时间里,他不仅与自己班级中的同学们迅速打成一片,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而且还成功地结识了许多其他班级的同学,成为大家眼中热情开朗、友善可亲的新朋友。甚至就连不同系的苏晚春,都听闻了这位转校生的大名。
中午在宿舍吃饭,苏晚春好奇地问道:“听说你们班来了个转校生,他人怎么样啊?”
洛言言不解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他才刚过来没几天,我跟他基本没打过交道,所以具体情况不太了解。”
苏晚春轻轻应了一声表示理解:“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她不过是顺口一问而已,毕竟以洛言言那种安静内向的性格,如果不是发生特别的事情或者有人刻意介绍,她通常不会主动去结交新朋友,对转校生不熟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然而,洛言言心里却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她从未向苏晚春提及过班里有转校生这回事儿,要知道现在可不像后世那样人人都有手机,可以随时随地便捷地传递各种信息。况且此次转学过来的学生并不止容世昌一个人,那么为什么苏晚春会单单询问她们班上的转校生呢?难道这个人真的做出了一些引人注目的举动不成?
想到这里,洛言言心中充满疑惑,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忍不住开口追问起来:“你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呀?要知道咱们上课可都不在同一栋教学楼里呢!这中间相隔甚远,按理来说,你应该很难得知我们班有转校生这件事才对呀?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渠道吗?”
听到洛言言的疑问,苏晚春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班上有那么几个同学跟他交上了朋友。听他们讲,这个转校生还真是个挺不错的人呢!不仅眼界十分开阔,而且知识渊博,和他聊天简直让人受益匪浅。”说这番话的时候,对方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向往之情。
这样的人对于苏晚春来说自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根据那几位同学的描述,这位转校生将来要是做起生意来,绝对会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脉资源。毕竟大家马上就要毕业了,能够多结交一些优秀的人,无疑对自己未来的发展大有裨益。
而洛言言自从第一次见到那个转校生时,心里便认定他肯定出身于富贵之家,是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就在昨天,她还特意花费了宝贵的积分通过系统去了解有关他的更多信息。
所以当听到别人夸赞他的时候,洛言言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像他那样的人,从小所接受的教育以及成长环境都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那些所谓的深刻见解,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言传身教和长期耳濡目染罢了,又岂是他们这些只能从书本中汲取知识的学生所能轻易比得上的呢?
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就该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天真、清澈愚蠢的大学生而已。如果把他放在宫廷争斗剧中,即便称不上是主角那样的核心人物,但也肯定会是个能够有名有姓的重要角色。因此,最好还是与这样的人保持一定距离为妙。
洛言言心里很清楚自己并没有那种能够玩转复杂局面的聪明脑袋瓜,既然如此,那就千万别去招惹那些思维敏捷、脑筋转动迅速的家伙们。否则,万一不小心落入对方设下的陷阱或圈套之中,恐怕直到被别人卖掉的时候还浑然不觉呢!
再想想看,人家来到帝大读书,也许其真正目的并非仅仅是为了获取知识和完成学业。要知道,对于一个已经熟练掌握多个国家语言的人来说,跑到这个刚刚开始教学英语没多久的班级里继续攻读英语课程,多多少少显得有点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幼稚行为了。
没过多久,阳光洒满校园的小径,微风轻拂着树叶沙沙作响。洛言言不经意间一抬头,目光便捕捉到前方不远处并肩而行的两道身影——那正是苏晚春和容世昌。他们似乎正愉快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洛言言便迅速转过头去,脚下步伐一转,选择了一条岔路绕开了他们。尽管心中有些许异样,但她并未停下脚步上前打招呼。这么多年的相识相知,让她深知每个人都应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与交际圈子。
而此时的苏晚春却像是心有所感一般,突然止住话语,回头望去。虽然只看到了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但那熟悉的身形与走路姿态,又怎能逃过她的眼睛呢?
一旁的容世昌见状,也顺着苏晚春的视线看了过去,“怎么了?遇上认识的人了吗?”
苏晚春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头,她没过来打招呼,就是不想见的意思,微笑着回答道,“没有,看着有些像而已。”
容世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是嘛。”这背影他看着也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出是谁。
苏晚春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缓缓地回到了宿舍,刚一推开门,便瞧见洛言言正安安静静地端坐在桌子旁边,手中握着一支笔,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什么东西。
待到洛言言终于合上笔帽,抬起头来的时候,苏晚春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吗?我回来这么久,你居然什么都不问!”
洛言言当然明白苏晚春话中的意思,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开始收拾起桌面上杂乱无章的物品,同时淡淡地回应道:“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呀?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嘛,他眼界宽广,而且为人也挺不错的。那和这样优秀的人成为朋友,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吗?”
在洛言言看来,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朋友,而她和什么样的人建立友谊关系,完全取决于她个人的判断和喜好。所以,身为好朋友的自己,实在没有必要过多地去干涉这件事情。
然而,苏晚春却万万没有料到,洛言言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会如此地特立独行。毕竟,周围的其他同学们总是热衷于四处传播各种各样的八卦消息,对别人的感情生活充满了过度的好奇心和窥探欲望。可是洛言言呢,从头到尾都未曾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那样过分的情绪。
苏晚春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再次追问道:“你难道真的就一点点都不好奇我们俩之间究竟是不是在谈对象吗?”
只见洛言言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你们两个现在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呀?”
要知道,容世昌可绝非一般人呐!他在学业方面出类拔萃,每次考试都能名列前茅;性格更是阳光开朗得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再加上那副英俊潇洒的面容,简直就是天生自带吸睛光环啊!
就单说他们班,不少女同学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地对他频送秋波,大献殷勤呢!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其他班级的同学们,趁着课间休息,悄悄地跑到教室门口,透过门缝或者窗户向里张望。
他们有的只是好奇地想要看看这个备受瞩目的人物究竟是什么模样;而有些则比较大胆直接,会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进来,脸上带着羞涩但又坚定的神情,手里紧紧攥着一封精心准备好的情书,然后红着脸走到容世昌面前,轻轻地把情书放在桌子上,接着便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迅速跑开了。
听到洛言言如此发问,心思细腻的苏晚春瞬间便洞悉了对方心底那一丝丝难以掩饰的好奇心。
面对此情此景,苏晚春决定故弄玄虚一番,只见她微微抿唇,先是故意沉默不语,吊足了洛言言的胃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条斯理地轻声回应道:“这个事情嘛,要说关系倒也确实存在那么一点特殊的联系,但归根结底,我俩目前仅仅只是最为纯粹的朋友关系而已。再者说了,我还是更喜欢天真无邪、乖巧呆萌的小奶狗哦!”话毕,苏晚春还不忘俏皮地朝着洛言言挤眉弄眼,莞尔一笑,仿佛在分享一个只有她们两人知晓的秘密似的。
然而,这个所谓的秘密并没有能够保持太久的神秘感。就在这时,住在楼上的许越白轻轻地拉开了那层薄薄的床帘,露出一张略带歉意的面庞,轻声说道:“那个......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讲话的,今天肚子突然疼得厉害,所以向老师请了假,一直乖乖地躺在宿舍里休息。”若不是因为实在憋不住了,急需去一趟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她还真不想暴露自己呢。
听到许越白的解释,苏晚春表示理解,这也确实不是她的错,关切地问道:“没事吧,现在你的身体感觉好点了没有呀?我这儿正好有一些红糖呢,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拿去用。”
面对这份好意,许越白微笑着摇了摇头,婉言谢绝道:“谢谢了,不过不用麻烦了,我以前也尝试过喝红糖水来缓解疼痛,但似乎对我来说效果并不是很明显。”往往也就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会觉得稍微舒服一点而已,该疼的时候还是照样疼得死去活来的。
一旁从未经历过这种痛苦的苏晚春好奇地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是吗?可是我看其他女孩子每次肚子疼都会喝红糖水呀,看来它的实际作用并非像大家传说中的那样神奇么?”
对于这个问题,许越白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毕竟每个人的体质都有所不同,也许对某些人而言,红糖水确实具有显着的疗效;但对于像她这样的个体来说,可能就显得有些无能为力了。
许越白不想再聊,迅速地从抽屉里抽出一卷卫生纸,然后匆匆忙忙地说道:“不多聊了,我得赶紧去趟厕所才行!”说完,她便如同一只敏捷的小兔子一般,一溜烟儿地跑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苏晚春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她这样子怕是真得去瞧瞧大夫才行啊。”
洛言言附和道:“可不是嘛,确实该去看看。”回想起之前在知青院里,也有其他女同志每逢生理期时疼痛难忍,甚至只能整日卧床休息。好在自己体质还算不错,从未遭受过这般折磨。
午后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教室里,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准备上课,容世昌大坐到了洛言言平常所坐的座位旁。
这一举动让随后进来的洛言言有些诧异,但也只好无奈地另寻空位坐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洛言言刚刚落座,容世昌便迅速收拾起自己的书本和文具,紧跟着又挪到了她身旁的位置上。
洛言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呀?难道存心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成?可是,如果自己再次起身更换座位,万一他继续如影随形般跟过来,岂不是更加烦人?思来想去,倒不如直接开口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是,洛言言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容世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容同学,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洛同学身旁的这个座位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其他人不能坐吗?”他后面就想起那个故意绕远路的身影了,那不正是他们班上出了名的独行侠——洛言言嘛!
这位女同学可真是够奇怪的呀,在此之前,他还从未遇见过像她这样总是想方设法躲避着自己的人。难不成自己在她眼中就如同那凶猛无比、令人惧怕的洪水猛兽一般可怕吗?这实在让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和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