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麟天这句话,岳兰就知足了,不枉她平日里那么照顾帝麟天。
本着拖延时间来平定紊乱的心弦,岳兰一本正经的继续话题,“好了好了,帝麟天,咱不提这个了,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好不好看?”
帝麟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瞧瞧岳兰又瞅瞅内些衣物,讶异反问,“岳兰姐,你指哪件?”
之前分心没听清,差点以为岳兰是在问她好不好看呢?这种荒缪的问题,想想都不可能。
“有区别吗?”岳兰略微反咬唇瓣,帝麟天没有干脆利落的评价,证明他没有全部看上眼。
自己的品味受到打击,自然高兴不起来。
“有区别。”帝麟天如实回答,令岳兰的心情跌宕起伏,就跟他较上劲了,“那就都讲讲。”
他乡见故知,帝麟天分外愉悦,很有耐心的一一道明,“内两件是岳兰姐的吧?”
“不错。”岳兰斜眸侧视,没有否认,亦没有半分的激动,要是帝麟天认不出才是故意的。
“怎么说呢?你的见多见惯了,看着没感觉。”帝麟天诚恳的评价,犹似无坚不摧的百里飞芒,岳兰的心理防线不堪摧残,伤得不轻。
这种事情,帝麟天从不说谎,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必然是真的,而真实却是残酷的。
怀揣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岳兰问道,“其他的呢,有没有觉得新鲜,多一点点感觉?”
“没有,一点都没有。”帝麟天想都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要不是有你的份,我都懒得看。”
峰回路转,岳兰转悲为喜,甚至喜上加喜,刚好平复了面部表情,朝着帝麟天转回身去。
“走吧帝麟天,你一定饿了吧。”
星缥缈临走之前交代过了,否则她哪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帝麟天不久前吃了紫琳梦的包子,其实也没有那么饿,不过盛情难却,再加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向岳兰打听,恭敬不如从命,随她入内殿。
进屋一看,原来岳兰早已备好了满桌子的酒菜,都是他爱吃的,还冒着热腾腾的熏香呢。
“岳兰姐,连你都是镇殿使,那缥缈岂不是更厉害,她是什么身份啊?该不会是阙主吧?”
享用美味的过程中,帝麟天索性不装了,正经严肃的挑明了岳兰的身份,光是凭“帝兰殿,语麟殿,天宜殿”的殿名就能猜到许多。
帝兰殿恰恰佐证了岳兰的存在,那么剩下的两殿绝对就是裴语禾跟柯静宜的地盘了。
毕竟,她们三人向来形影不离,再加上对星缥缈忠心耿耿,断然不会给其他人效命。
岳兰话不离口的“二小姐”足以证明。
实际上,从星缥缈说出帮他搞定了授权书时起,帝麟天就怀疑三名镇殿使是星缥缈的朋友或者是手下了,因为星缥缈从不求助于人。
当然了,内些挂在一起的衣物才是最直接最有力的依据,不言而喻。
以上倒是其次,帝麟天最在意的莫过于星缥缈的身份,再怎么也不可能在岳兰她们之下,一想到阙主的可能,他嘴里的烤肉就不香了。
百转千回,终究还是逃不出她的掌控。
“你想什么呢?笨蛋帝麟天,口无遮拦,难道你想害死二小姐不成?”
对面,岳兰不吃不喝,严厉指责帝麟天有理有据的推测,给出了令他难以置信的答案。
“二小姐在惑星仙阙什么都不是,她才不屑于这种明面示人的尊贵身份呢。”
“如果不是二小姐说镇殿使的身份有大用的话,我才不稀罕这个头衔呢,怪不自在的。”
在帝麟天困惑求知的眼神中,岳兰没有隐瞒,简单交代整件事情的经过。
“当时,我们三人受二小姐所托,加入惑星仙阙,一举夺下镇殿使的称号,就没别的了。”
“你知道的,我们不长住,偶尔过来看看,至于二小姐嘛,她以往压根儿就不住这里。”
“三天前,我们回到惑星仙阙,为了你,二小姐才挑了第四十四号宫殿暂时住下。”
“这也行?”帝麟天想不服都不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住进惑星仙阙,着实了不起。
岳兰却不以为然,眼神满是仰慕崇拜。
“大惊小怪,二小姐无所不能,来时不被人发现,走时不在人前出现,自然能瞒天过海。”
“这么说,缥缈现在住我那里?”帝麟天只有惊没有喜,“她住哪个房间,我怎么不知道?”
岳兰借机发怒,抓起筷子就打了过去,“笨蛋,二小姐还能住哪,当然是主卧。”
听她这么一说,线索连成一片,帝麟天恍然大悟,难怪星缥缈跟紫琳梦这么快就认识了。
岳兰不忘正事,赶忙问道,“该你了,帝麟天,怎么成为紫家随从的,快给我如实招来。”
“这个呀,说来话长。”
没什么不可讲的,帝麟天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整个过程,委实让岳兰百感交集,想不到分开一段时间,帝麟天反倒混得风生水起了。
遥想当初,心系帝麟天有没有好果子吃,以逛夜市为名,嚷嚷着星缥缈连夜带她出发,现在看来还是晚了三步啊,尾随帝麟天,才差不多。
帝麟天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完事了还从怀中掏出储物袋,右手旋遛,给她开开眼。
“怎么样?岳兰姐,这可是储物袋,有价无市,我也是侥幸才得到的。”
眼睁睁看着女子标志的,暗绣荷花的淡蓝色储物袋,岳兰火冒三丈,双手半握拳,努努嘴。
“我说帝麟天,你应该没忘记吧?”
“瞧你急的岳兰姐,不就是三千六百七十五两白银吗?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就还给你。”
帝麟天原本正打算还清岳兰的债呢,不曾料到,岳兰忽然狮子大开口,吓了他一大跳。
“什么?才三千六百七十五两白银,你打发叫花子呢,那是以前的,还得加上这顿饭钱。”
“另外,镇殿使的授权书知道价值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