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上,引擎轰鸣,二十辆赛车如闪电般飞驰而过。
短短几秒的时间,便冲出了几百米远。
可不知是不是状态不好,池野在一开始没有冲到前面,而是处于中间的位置。
时笙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有些紧张又激动地看着场上的状况。
“好酷啊!”
宋砚辞淡淡看了一眼时笙用力到开始泛白的指尖,削薄唇角微抿了下。
他眸色晦暗不明,给时笙揉腰的力气刻意加重了几分。
一阵酸痛感袭来,时笙忍不住轻“嘶”了声,疑惑地看向宋砚辞。
“怎么了?”
宋砚辞削薄唇角微抿了下,眸色未变,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事。”
见宋砚辞没什么异常,时笙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看向比赛场。
此刻池野后发制人,连续超了几辆赛车。
时笙又激动起来,一只手拉着宋砚辞,一只手指着比赛场笑道。
“宋砚辞你看,池野还是挺厉害的!”
“虽然我以前总去赛车场抓他,但好像都没怎么看过他比赛。”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
她微微扬起精致的下巴,嘚瑟地看向陆归言。
“看来你输定了!”
陆归言轻“啧”一声,毫不客气地白她一眼,“比赛才刚刚开始,他就算超了几辆车,前面也还这么多人呢!”
“别骄傲的太早。”
时笙毫不在意地轻“哼”一声,“那我们走着瞧。”
其实她也很喜欢刺激性的运动的,只不过家里人从来不准她玩。
倒不是担心那些运动太过危险,而是担心她会遗传时母的心脏病。
虽然她每三个月都会进行一次体检,体检也显示一切正常,但家里人还是不放心。
所以,她平时只能去游乐场玩那种算不上太过刺激的娱乐项目。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尚算紧张的氛围。
池安安有些尴尬地看向众人,赶紧掏出手机。
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池安安顿了一秒,随即按了接通键。
对面传来少年慌促紧张的声音,细细听去还含着一丝委屈的哽咽,“姐姐,你去哪里了?”
“我醒过来,找不到你,你是……不要我了吗?”
池安安并没有开免提,可房间里太过安静,便显得郑唐的声音极其清晰。
听到电话中传出来的声音,林星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看向池安安。
池安安赶紧调小了音量,站起身急急忙忙朝门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小声安慰郑唐,“没有,今天阿野有比赛,我和朋友来看比赛了。”
“走的时候看你还在睡,就没有吵醒你。”
她温柔哄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我给你留了字条的,没看到吗?”
随着池安安的声音逐渐远去,林星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直到彻底听不见她的声音,林星河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紧紧攥着酒杯杯壁,指尖用力到泛青泛白。
他眼尾猩红,眸底情绪肆虐翻涌,又被狠狠压下。
时笙几人都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儿。
半晌后,顾南川才半开玩笑似的勾上林星河的脖子,笑得吊儿郎当。
“没事儿,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嘛。”
“你要是喜欢池安安这一挂的,赶明儿哥们再给你介绍几个!”
林星河紧紧攥着酒杯,沉默着没出声。
江屿白见现场气氛有些尴尬,随意找了个话题。
“姐,你都那么久没营业了,你经纪人不着急吗?”
时笙也极其聪明,配合着江屿白转移话题。
“怎么不急?”
她的语气自然,带着些抱怨,“前几天才打电话教训过我,说要给我接综艺呢!”
宋砚辞剑眉微蹙,声音清冷好听。
“如果不想去的话,我帮你安排。”
“或者,给你换个经纪人?”
时笙赶紧摇头,眉眼弯起,声音清脆好听。
“不要不要。”
“林姐对我还是很好的,我们就是朋友之间正常斗嘴而已啦。”
宋砚辞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早在时笙刚刚进入娱乐圈,他就已经把她的经纪人调查得一清二楚。
也是因为这个经纪人是真心对时笙好,他才没有多做干涉。
秦栀年轻轻将头发撩到耳后,单手撑住下巴,朝时笙娇笑。
“笙儿,最近有个美食类的慢综,你要不要去试试?”
时笙还没说话,陆归言便一声嗤笑,毫不客气嘲讽。
“你疯了吧,让她去做饭?”
“都不求色香味俱全,单是没毒,都得谢天谢地了。”
时笙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陆归言挑了挑眼尾,索性直接看向江宴礼。
“对这个事儿,你应该最有发言权吧?”
想到那天的场面,江宴礼眸色微变,削薄唇角紧抿着。
半晌后,他轻叹了口气,声音清冷好听。
“换个综艺吧。”
“或者我直接给你投一部。”
他这辈子在商场经历了无数的明争暗斗,都没有吃了时笙做的饭那天来的狼狈。
时笙有些气馁地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
“那好吧。”
宋砚辞安抚般地揉了揉她的指尖,小声哄她。
“没事儿,喜欢做饭的话,我们在家做。”
“我很喜欢吃宝宝做的饭。”
时笙轻轻眨了眨眼,想到上次宋砚辞只吃了一次,就进了医院。
她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算了吧,看来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宋砚辞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突然,江屿白再次开口,“最近倒是有个带娃综艺,姐,你和……砚辞哥说不定可以去试试。”
他的话音刚落,时笙就立刻蹙眉否定,“不行。”
宋砚辞现在刚刚离开宋家,身处舆论中心,肯定会有很多人议论他。
现在这个时候上综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黑他!
见时笙不同意,江屿白挑了挑眼尾,没再说话。
倒是江宴礼,清透指尖敲了敲酒杯杯壁,声音清冷。
“宋先生怎么看?”
宋砚辞淡淡撩起眼尾,朝他那边看了一眼,随即道。
“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