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以时家小姐的身份参加宴会,紧张吗?”
时笙靠坐在椅子上,往嘴里扔了颗葡萄,声音含糊不清。
时晚晚双手环胸,撩起眼尾看向她,扬唇嗤笑道。
“我参加过的宴会大大小小也有几百次了,怎么会紧张?”
话是这样说着,可不断蜷缩成拳头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
听她这样说,时笙勾了勾唇角,没再说什么。
她靠在椅子背上又眯了一会儿,任由身后的造型师弄着发型。
两个小时后,江家老宅已经来了许多人,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正在宴客厅中相互攀谈。
而作为这场宴会的主角,时笙和时晚晚收到江宴礼的消息,才终于走了出来。
原本吵闹的宴客厅,在见到楼梯上的两个姑娘时,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甚至还能听到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
时笙白皙细嫩的手指轻提着裙摆向下走来,一袭手工定制的白蓝渐变长裙,完美撑起了窈窕婀娜的身材,裙摆曳地,点缀着几颗星辰般的碎钻。
她的五官精致漂亮,一双星眸透着极致的澄澈干净。
线条优美的天鹅颈下,坠着一颗漂亮的宝蓝色项链,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细嫩。
时笙轻撩起眼尾,淡淡朝众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便让众人呼吸一滞,再也移不开视线。
时晚晚则是穿着一件红色露肩长裙,裙尾拖地,巧妙的收腰设计,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
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轻抬着下巴,纤长羽睫轻轻撩起,眸底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令人惊心动魄。
江宴礼看着时晚晚的精致打扮,竟不觉怔了几秒,心底无端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二人走到江宴礼面前,由他带着走向了台上。
时家和江家的父母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见二人过来,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直到时笙和时晚晚都上了台,众人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小声议论。
“这就是江家那位从没露过面的千金啊!”
“她们虽然风格完全不同,但真的像是双生花一样,一个高贵纯洁的如同白玫瑰,一个高傲的像是红玫瑰!”
“有这样两个女儿,时总真是好福气哟!”
宋砚辞踏进宴客厅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小姑娘乖乖巧巧地站在江宴礼身侧,精致又漂亮,任由江家将她介绍给众人。
他眸色柔和了几分,没惊动任何人,安安静静地进了宴客厅。
江承允笑得很是宠溺,看着众人扬声道。
“笙儿虽然和江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和我夫人早就已经将她当作了亲生女儿。”
他笑着看向时笙,“今天趁着这个机会,爸爸妈妈要送你一件礼物——”
“江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听到这话,时笙惊讶错愕地看向江承允和江凝,“江爸江妈……”
底下的众人也甚是惊愕,忍不住议论纷纷。
如果说原本还有人质疑时笙只是江家的一个养女,根本不受重视。
那江承允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告诉所有人,时笙在江家的地位!
将时笙和时晚晚的身份公布后,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时笙下了台,也只能跟在江承允和江凝身边,乖巧地向其他人问好。
趁着江凝不注意,她忍不住悄悄张望,想看看宋砚辞在哪里。
宋砚辞注意到时笙在找他,直接带着曹安兰走了过来。
他没看时笙,而是向江承允和江凝礼貌颔首,“江董,江夫人。”
江承允在看到宋砚辞的时候眉头便倏然蹙起,尤其是看到他身后的曹安兰,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宋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宴会应该并没有邀请你。”
江凝脸色也不太好看,毫不客气地朝曹安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怎么,宋夫人上次没骂够,这次又想跑上门来欺负笙儿?”
江凝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骂起人来毫不留情。
“曹安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当年如果不是老宋非要娶你,你现在能在这儿装什么豪门阔太太?”
“呵,一只野鸡,装了几年凤凰你就忘了自己究竟有几根毛了!”
“你他妈算个屁啊,也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被骂的这么惨,曹安兰脸色苍白,视线闪躲,不敢和江凝对视。
她今天原本是不想来的,这里都是帝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当然不想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可宋砚辞态度强硬,差点直接将她绑起来,她只能妥协。
曹安兰勉强尬笑几声,“江夫人说笑了,上次的确是我的错,我已经向时小姐和时夫人道过歉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嗤笑。
时良荣(时父)满眼嘲讽地看着她,毫不客气道,“宋夫人的道歉,我们可不敢接受。”
“上次没有告你,已经是看在笙儿和宋砚辞过去的情分上了!”
“如今他们早就已经没关系了,时家和宋家也早就成了对头,这里不欢迎二位,二位还是请回吧!”
宴会厅虽然很大,但这边闹得动静也不小,尤其是涉及到江家和宋家,众人更是好奇,都围在这边小声议论。
“这闹得也太难看了吧?”
“是啊,你瞧瞧,曹安兰一向眼高于顶,今天被骂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真解气啊。”
“宋总也是,居然就这么听着,连一句话都没说。”
“害,宋总和时小姐多好的一对儿姻缘啊,就被他亲妈毁了,难怪他生气呢。”
“看今天这架势,怕是要出事啊。”
时笙也没想到宋砚辞竟然会把曹安兰也带过来,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找上她爸妈!
这不是直接把自己送到她爸妈面前骂吗?!
时笙不想看到宋砚辞当众难堪,上前一步,扯了扯江宴礼的袖子,小声焦急道,“哥哥,求你了,你帮帮他吧。”
江宴礼眸色清冷,侧眸看向时笙,声音中带着些宠溺和无奈。
“笙儿,别这么着急。”
“既然宋砚辞敢来,就说明他有了十足的把握。”
“你乖乖看着就好。”
虽然江宴礼这样说,可时笙还是觉得十分紧张。
宋砚辞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她不想让他在所有人面前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