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离开,时笙便去了一家蛋糕店。
“蛋糕上面需要写什么字吗?”
时笙摇了摇头,嗓音清脆。
“不用了,什么字都不用写。”
虽然这蛋糕的确是用来给宋砚辞庆祝昨天的生日的,但她担心宋砚辞会不接受。
所以,还是什么都不写的好。
拿到蛋糕,时笙又买了一束玫瑰,才打车去了宋氏集团。
听到敲门的声音,宋砚辞没抬头,嗓音冷冽,“进。”
时笙推门进来,便看到宋砚辞坐在办公桌前,高挺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边框眼镜,正认真看着手中的文件。
时笙看着他,突然觉得男人竟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这样想着,时笙不觉弯了眉眼。
许是因为没听到人说话,宋砚辞淡淡撩起眼尾,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显然微微怔了一秒。
“……笙儿?”
“你怎么来了?”
时笙将蛋糕放到桌子上,抱着那束玫瑰走到宋砚辞面前,双手捧着玫瑰,朝他晃了晃。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狡黠,一双星眸中闪着细碎的光,极其漂亮。
“当然是想我的宋先生啦!”
“怎么,我不能来吗?”
宋砚辞望着她如山涧清泉般澄澈的眸子,削薄唇角轻勾,显然心情很好。
“怎么会,我求之不得。”
宋砚辞接过时笙手中的玫瑰,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送花。
时笙双手背在身后,纤薄的身体左右轻轻摇晃,看着他,笑得极其可爱。
“怎么样宋先生,玫瑰是不是很漂亮。”
时笙说完这话,才注意到宋砚辞有些红肿的脸颊。
她漂亮的眸子倏然睁大了些,纤细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左脸颊。
她有些心疼,又有些错愕,“宋砚辞……你,你这是怎么了?”
“谁打你了?”
宋砚辞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时笙的手包裹住,削薄唇角微抿。
“没谁,你不用放在心上。”
时笙眉心紧蹙,美眸圆瞪,气鼓鼓地大声道,“那怎么可能呢,到底是谁——”
时笙说到一半,突然一个人的身影涌上心头。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肆无忌惮地打宋砚辞的人,只有一个——
今天哥哥说,宋砚辞已经对孟家动手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时笙眼圈倏然有些红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小声问,“疼吗?”
宋砚辞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不疼。”
他看向那边的桌子,转移了话题,“宝宝这是买了什么?”
时笙便拉着他往那边走,随意地在桌前的地毯上曲腿坐下。
她的嗓音清脆好听,“是蛋糕,我都好久没吃了呢。”
她纤细白嫩的指尖快速地解开了上面精美的带子,又将盒子取走,才看着他笑道。
“宋砚辞,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
宋砚辞站在桌前,垂眼看着那个蛋糕,许久都没有说话。
时笙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安静地坐在一边,默默地陪着他。
片刻后,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拿起一旁的刀子,用力攥住。
时笙看到他已经用力到指尖都开始泛白,才缓慢地去切了蛋糕。
在奶油进入口中的一瞬间,宋砚辞不觉红了眼睛。
这个奶油的味道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但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尝过了。
他嗓音微哑,“笙儿,谢谢你。”
时笙星眸微眨,双手拉住他的两根修长手指微晃,软着嗓音撒娇。
“宋砚辞,我想去游乐园,你能陪我一起吗?”
她漂亮的眸子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带着些期盼。
“听说今晚会有很漂亮的烟花秀,说不定比你跟我表白的那天还要漂亮呢!”
宋砚辞自喉结中发出一声轻笑,嗓音清沉好听。
“宝宝,没有哪个游乐园会愿意花三千多万,去办一场烟花秀的。”
“啊——”
听到宋砚辞的花,时笙忍不住发出一声遗憾的轻叹。
“也对,毕竟三千多万呢。”
“等一下——”
时笙像是才意识到了什么,一双漂亮的星眸中洒满了震惊。
“宋砚辞,你疯了吧,三千万的烟花!”
“冤大头也不带你这样花钱的呀。”
宋砚辞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显然心情极好。
“只要你开心,三千万算什么?”
“而且,整个帝都城都能看到的烟花,三千万也不多。”
时笙倒吸了一口凉气,摇了摇头,“你把这三千万给我,我能把我自己打包好,送到你面前。”
宋砚辞清隽眉眼中含着些笑意,嗓音清冽好听。
“我的全部身家都归你,你归我,好不好?”
这话他不是说说而已,他的律师已经在准备合同了。
他的全部身家,都会无条件转让给时笙,作为她的婚前财产。
这是他给笙儿的保障。
如果他们的婚姻出现任何问题,他会净身出户。
听到宋砚辞这样说,时笙眼尾轻扬,“那我不就成了亿万富翁啦——”
她顿了顿,双手撑着精致的下巴,笑着看他,“可是宋先生,你把你的钱都给了我,你要怎么办呀?”
宋砚辞慢条斯理地将替时笙擦去了嘴角的奶油,随后才不紧不慢笑道。
“那我就只好请小时老师包养我了。”
时笙娇嫩欲滴的玫瑰唇瓣扬起一抹灿烂的弧度,显然心情极好。
她哼哼两声,极为得瑟地扬起下巴,“那就要看我的心情咯。”
她顿了一秒,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上,“那你到底有没有时间陪我去游乐场嘛?”
“当然,笙儿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你去。”
在去游乐园的车上,时笙才有时间看了看微信。
可她才刚刚将微信打开,震动声便不停响起。
宋砚辞侧眸看了她一眼,清隽唇角微扬。
“小时老师很忙啊。”
时笙眉眼轻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当然了,宋老师,你要珍惜我能够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都是我从忙里偷闲,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呢。”
宋砚辞笑了,嗓音清沉好听。
“那我还真是很荣幸呢。”
时笙勾了勾唇角,没再说话,而是接着看到底是谁给她发了那么多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