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昀上前一把扯住时笙的衣领,就要撕她的衣服。
他眸底尽是狠厉,声音嘶哑,“既然你一点过去的情分都不念,那我也没必要再跟你客气了!”
时笙眼尾泛红,拼命挣扎,“你别碰我!”
“滚开,别碰我!”
苏景昀被她的挣扎刺激到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时笙的脸颊上。
时笙的脸颊几乎是瞬间就变红了。
苏景昀冷笑一声,又继续去扯时笙的衣服。
“苏哥!”
突然,刚刚的王虎将门打开,朝着苏景昀喊了一声。
“那边好像出问题了!”
苏景昀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也顾不上再搭理时笙,快步往门外走去。
时笙见苏景昀终于走了,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不停地往下落。
她努力将自己蜷缩到一起,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又过了几分钟,时笙终于小声抽噎起来。
苏景昀简直疯了。
她想起了很多,哥哥,小白,栀栀,陆归言,叶臻,还有……宋砚辞。
想到宋砚辞,时笙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如果能出去的话,她一定要好好和宋砚辞道个歉。
她欠他太多了。
只是……她真的还能出去吗?
在被绑架之前,她能感觉到身后似乎是有人跟着她的。
但那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时笙只能偷偷给应急联系人,也就是她哥哥打了个电话。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打晕了。
也不知道那个电话有没有打通。
她丝毫不怀疑江宴礼会来救她。
只是……她怕自己撑不住。
如果苏景昀要霸王硬上弓的话,她也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知过了多久,时笙似乎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随后,车间的大门被打开,以苏景昀为首,进来了许多人。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了,时笙已经能勉强看清面前的人影。
看到他们,时笙更止不住发抖起来。
那些人里有几个,就是八年前的那些人。
苏景昀一脸阴狠地盯着时笙,“笙儿,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勾引了一个宋砚辞还不够,竟然连江宴礼和陆归言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他们几个,几乎要将整个帝都城找翻了天!”
时笙纤长羽睫狠狠颤了颤,漂亮的星眸底带上了星星点点的光。
哥哥和陆归言来救她了。
还有宋砚辞,他好像……也来了。
苏景昀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人,“把她带走!”
时笙拼命挣扎,可她被下了药,根本抵抗不过那几个大男人。
只能被他们架着,从后门离开。
时笙觉得自己的心底,又传来浓浓的恐惧。
那些人,是八年前欺负她的人。
现在,又离她那么近……
如潮水般的恐惧袭来,时笙浑身抖的厉害。
她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几乎要看不清楚路。
“站住!”
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时笙浑身微微一僵。
是他……
宋砚辞。
他真的来了。
苏景昀恶狠狠地淬了一口,“快走!”
时笙被人抓着,跑的速度更快了。
可很快,他们的四面八方,都被人围住了。
苏景昀剑眉拧到了一起,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
“妈的!”
有人拉着时笙转过身。
在看到面前长身玉立的男人,时笙的眼眶倏然红了。
“宋砚辞……”
宋砚辞在看到小姑娘的样子时,瞳孔倏然紧缩。
随后,他的剑眉倏然紧蹙到了一起,眸底汹涌着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人吞噬。
平日里漂亮乖巧的小姑娘,如今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扯过。
脸上布满了泪痕,脸颊处还有一片红肿。
脖子像是被人狠狠掐过,带着恐怖的红痕。
她的衣服,也已经被扯的不成样子,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他漆黑邃眸底满是心疼,声音都带上了些颤音,“笙儿别怕,我来救你了。”
“笙儿!”
陆归言和江宴礼从后面出来,见到时笙,狠狠蹙了蹙眉。
他们刚刚带人将整个工厂都围起来了,现如今,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江宴礼在看到时笙时,一颗心都被狠狠揪了起来。
他看向苏景昀,声音全无平日的沉稳,带着些焦躁。
“说吧,你想要什么?”
陆归言也跟着道,“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你放了笙儿!”
苏景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玩味似的看向时笙,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浮。
“笙儿,看来你的魅力确实很大啊。”
“你看,他们为了你,好像什么都愿意给我呢。”
他声音变轻了些,嘴角含笑,“可是怎么办呢,我只想要你啊。”
他说着,看向三人,眸色冷冽,“我要你们给我一架直升机,我要带笙儿走。”
“并且你们保证不能有定位,不能再去找我。”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她回来。”
宋砚辞死死地盯着他,漆黑眸底是强压的怒火,“你想都别想!”
如果笙儿真的跟他走了,不知道要遭受多少非人的对待。
苏景昀看向宋砚辞,目光倏然狠厉。
“想都别想?”
“宋砚辞,如果不是你,我和笙儿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都是因为你!”
苏景昀指着他,怒吼,“八年前你就想要从我身边抢走笙儿,是我想尽了办法,才把笙儿抢回来!”
“可你既然已经远离她身边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他深吸一口气,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每天早上偷偷给笙儿送早饭,给她打水,还偷偷给她整理笔记!”
“你一直以来,都在撬我的墙角!”
“可有什么用呢,笙儿从来都不知道啊。”
苏景昀像是说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知道吗?”
“笙儿还一直以为那是我送的呢哈哈哈!”
他的声音带着残忍,“那时候她几乎对我说一不二,我让她往东,她就绝不往西。”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宋砚辞,“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