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年顺着时笙的视线看过去,随即勾了勾唇角轻笑。
“你怎么回事啊,对面坐着两个极品,还能对别的男人犯花痴?”
时笙轻轻眨了眨眼,下意识看向对面的两个人。
陆归言,她已经认识太久了,实在领会不到他的颜值。
不过认识他的人倒是都说他很帅。
宋砚辞……
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只能用“帅的惨绝人寰”这几个字来形容了。
宋砚辞注意到小姑娘的视线,微微撩起眼皮,朝她看过来。
那双眸子,清清冷冷的,左眼眼尾处还有一道疤痕,不仅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甚至平添了几分性感。
时笙被这双眼睛看得心跳有些加速,赶紧移开了视线。
她微微偏了偏头,朝秦栀年低声道。
“你拿别人和宋砚辞比,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
言外之意,根本不在同一条赛道上。
时笙看着台上长相帅气,唱着嗨歌的男人,又道。
“唱歌也挺好听的。”
秦栀年略微有些惊讶地看向她,片刻后道。
“不知道你那位唱跳出道的宝贝弟弟,听到会是什么感想。”
提到江屿白,时笙突然想到了今天白天二人的奇怪状态。
“说到这个,你和小白今天是怎么回事,吵架了?”
秦栀年微微顿了两秒,随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没有,他今天惹我生气了,跟我道歉来着。”
时笙微微蹙眉,“就这么简单?”
秦栀年赶紧点头,“对啊,就是这么简单!”
她赶紧转移话题,“我还没问你呢,怎么就和宋砚辞成了邻居呢?”
时笙眉眼轻弯,亮闪闪的眸子看向她,声音清甜好听。
“对啊,我都没想到。”
“是不是很巧?”
秦栀年轻啧一声,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
巧个屁啊。
这一看就是某人故意为之。
提到宋砚辞,叶臻也往这边凑了凑,悄咪咪问道。
“对面那个就是宋砚辞?”
“宋氏集团的宋砚辞?”
叶臻去部队的时候,宋砚辞还没接手宋氏集团。
而她对商业上的事情又没那么感兴趣,因此对宋砚辞的了解并不多。
似乎是听到有人提他,宋砚辞往这边看了一眼。
刚好时笙也抬头往那边看去,二人四目相对。
宋砚辞削薄唇角微抿了下,没说话。
时笙感觉耳尖莫名有些烫,赶紧移开了视线,回答叶臻的话。
“对,他就是宋砚辞。”
叶臻有些好奇问道,“我今天在飞机上,就听到有人说什么时笙和宋砚辞怎样怎样。”
“好像还有个cp名,叫什么……‘辞笙不渝’?”
她轻啧一声,忍不住问道,“你俩真在一起了?”
时笙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她的葱白指尖微缩,微垂着眸子,声音很轻。
“他……有喜欢的人。”
秦栀年眉头倏然蹙起,显然很惊讶,“你说什么?”
秦栀年的反应太过强烈,惹来了对面两人的注意力。
陆归言看向二人,眼尾轻扬,声音带着些吊儿郎当。
“这又是怎么了,三位小祖宗?”
秦栀年反应过来,轻笑,“没什么,太久没见面了,有些激动。”
她说着,状似随意地往宋砚辞那边看了一眼。
他一双漆黑的邃眸紧紧盯着时笙,削薄唇角微抿,握着酒杯的修长手指不断用力。
不知为何,秦栀年莫名觉得宋砚辞有一种,他老婆出去嗨皮,他不放心非要跟着,还一直紧盯着老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别人钻了空子的感觉。
秦栀年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简直都要为她的想象力鼓掌了。
如果说宋砚辞喜欢谁,那也只能是时笙了。
她偏头好奇问时笙,“你怎么知道的?”
这算是宋砚辞的隐私,时笙不打算多说。
“他自己说的。”
秦栀年微微挑了挑眉。
该不会是宋砚辞变相表白,让笙儿误会了吧?
如果是别人,这种几率不大。
可如果是时笙,那就太有可能了。
时笙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便随便找了个话题。
“蓁蓁,那你回来之后,打算做什么?”
叶臻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正端着酒杯看台上的乐队唱歌。
听到时笙的话,她撩开眼尾,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接着画漫画吧。”
她在进部队之前,就已经是网上小有名气的漫画家了。
虽然五年没怎么营业过,但她这一年也没闲着,现在的名气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叶臻轻啧一声,“不过总闷在家里也无聊,我最近正准备找点事情做呢。”
时笙点了点头,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她绽开一抹笑意,拉着叶臻的手臂。
“刚好最近我经纪人在帮我找助理,你要不要过来?”
“你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要陪我玩儿就行!”
叶臻晃了晃脑袋,考虑了下。
“也行,刚好我最近想画一个男主是影帝,女主是小透明的漫画,去找找灵感!”
听到这话,秦栀年漫出一声轻笑,下巴朝陆归言的方向挑了挑。
“影帝啊,这不是就在这儿坐着吗?”
“还是你亲表哥呢。”
叶臻顺着秦栀年的视线朝那边看了一眼,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丝毫不掩饰眸底的嫌弃,“他?还是算了吧。”
陆归言听到这话,也没生气,而是有些无奈地笑出了声,带着些吊儿郎当。
“这姑娘打小儿就瞧不上我这个表哥,让我做她的漫画男主,估计半点灵感都没有。”
叶臻抿了抿唇,看着他的神情中带着些嫌弃。
“从小到大,每次打架你都输,我能看得起你不正常吧?”
陆归言眼尾轻挑,语气中带着些无奈和怨愤。
“跆拳道黑带都能被你打趴下,我能打得过你才不正常吧?”
“这些年一直被你蹂躏,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还不乐意了?”
时笙看着这二人斗嘴,忍不住笑出了声。
众人很是热闹,只有宋砚辞,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说。
他也没有喝酒,喝的是饮料。
他偶尔会抬眸看向时笙,眸底带着浓浓的克制和复杂。
他和时笙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比他和时笙的关系好。
他甚至做不到在这种场合上,将她带走。
他不能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