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瑶连忙好言相劝,老两口这才止住了流泪。
从谭寿康父母的嘴里,白梦瑶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白梦瑶之前在面馆听的传言竟没有错,谭寿康和安梦的确是被人杀害的,而杀他们的人,便是那个跟谭寿康鬼混的寡妇和姘头。
此人姓夏,钱串子胡同的人都叫她夏寡妇,她的男人早些年车祸死了,她便一直在胡同里以打麻将为生。
说白了,她就是在麻将桌上勾搭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然后伺机跟男人上床,上床后再找男人要钱。
她跟谭寿康鬼混在一起有很长时间了,安梦家之所以没有存到钱,她一直以为都是谭寿康在麻将桌上输了,其实,他打麻将输了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则是进了马寡妇的腰包。
那一天他们俩在安梦的床上鬼混被安梦撞到,安梦伤心之下,甩了马寡妇几巴掌就跑了,马寡妇当即就不干了,非说自己的脸被打伤了,缠着谭寿康要赔偿。
谭寿康本来就只想跟马寡妇玩玩,并不想真的因此跟安梦离婚,毕竟安梦可是他们家的摇钱树,要是没有她在店里赚钱,他拿什么在牌桌子上潇洒?
所以,他便对马寡妇颇不耐烦,出门就去追安梦。
至于他和安梦之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已无人知晓。
当天晚上,马寡妇的另一个姘头王大麻子来了。
他是阳县的一个混混儿,成天在外面为非作歹,杀人更是不眨眼。
当天马寡妇在他怀里哭哭啼啼说了今天挨打的经过,王大麻子当即就火了,拿着刀就拉着马寡妇到了谭寿康家。
谭寿康和安梦因为白天的事情,此刻双双坐在客厅里没有入睡。
“安梦,我和那个马寡妇就是逢场作戏,她就是个婊子,我每次跟她睡都给过钱了,我对她没有感情,但你不一样,你是我真正爱的人,你不要跟我离婚,我离不开你……”谭寿康跪在安梦面前痛哭流涕。
“她既然是个卖的,你为什么要把她领到我们家里来,还要在我们的床上?谭寿康,结婚这么多年,你除了每个月出门进一趟货之外,店里的生意你从来不管,从来只知道伸手找我要钱,我这些年做生意挣的钱都被你拿去赌了,还有给了那些卖的女人,我安梦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人渣?你今天就是说一千道一万都不起作用,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安梦的情绪也很激动。
要不是她晚上在店里吃了一碗白梦瑶出钱让小吴给她买的面,她这会儿恐怕早就被气得昏倒了。
“安梦,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好歹夫妻这么多年,你就一点儿都不留恋?”谭寿康说。
“我狠心?谭寿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到底是你狠心还是我狠心?当你在别的女人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你想过我没有?啊?”
安梦简直被谭寿康这倒打一耙的话要气死了。
“安梦,都是马寡妇那个死女人主动勾引我的,我也是上了她的当啊,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每次都要给她钱,要不然她说就找人打死我,或者把跟她睡觉的事告诉你,我也是没办法,再说那个女人也是骚得很,天天都缠着我......”
谭寿康的这些话都让躲在外面,隔着一扇窗户的马寡妇和王大麻子听到了。
王大麻子二话没说,一脚就踢开了房门。
谭寿康还没反应过来,王大麻子手中的刀就朝他挥了过去,正好刺在颈动脉上。
安梦吓傻了,等她反应过来刚要尖叫,马寡妇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老人讲到这里,忍不住再次痛哭出声。
“阿姨,您这些都是听警察说的吗?那王大麻子和马寡妇都被抓进去了?”
老妇人点点头:“苍天有眼,那两个恶人还没有逃出阳春市就被抓了......”
“那您们为什么不把谭哥和安姐葬了?老放在殡仪馆也不是个事儿啊?”白梦瑶不解。
“姑娘,安梦的父母接到信就往这边赶,刚看了一眼安梦就昏死过去了,现在人还在医院里,我这些天也是一直住在医院里 ,直到昨天有个小姑娘找到医院,她说她姓吴,是安梦请的售货员,她告诉我店里还有很多鞋子,让我们赶紧找老板处理了,还说店铺一天不交给房主,都要给房主出租金......这么着,我们才想着今天先把这店铺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白梦瑶这才明白是小吴找到了老两口。
她看小吴并没有跟来,便问:
“阿姨,小吴没跟你们一起来?”
老妇人摇摇头,说:
“她说她来了也帮不上忙,就没有跟过来。”
可此时白梦瑶却想的不一样,这店里只有小吴最熟悉,也许只有她才了解安梦把相关的账册和进货单都放在哪里吧,要是能拿到这些鞋子的底价,她就能准确地给这些库存的鞋子打上价,也可以跟老两口结算了。
她正这么想着,门口就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