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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真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件事。

他自认为自己可以拿捏白管家,把白管家变成自己的钱袋子,却忘记了白管家也有的是办法拿捏他。

只要找个借口,把他徐真也打成革命党,在酷刑之下,他不得老老实实地把那所谓的王癞猴的藏钱地点交代出来?

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时代,而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时代……

感受到危险的徐真提醒自己。

可是不管在哪个时代,他都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虽然不知道白管家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徐真告诉自己,绝不能等着别人把他当革命党抓进监牢里去。

在漆黑的院子里转悠了两圈,徐真忽然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想弄死我,我就先弄死你们!”

将新买的锄头的柄部拆下,只留下锄头的铁质部位,他翻墙进入隔壁的破旧院子躲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被别人连夜抓住。

过了一个时辰,万籁俱寂。

精神抖擞的徐真看见何老贵鬼鬼祟祟的向自己的屋子摸去,他从院子里面跳出来,把何老贵叫到一边,提醒道“我们要做的事情有点危险,一旦做了,就要远走高飞,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何老贵疑惑:“什么是远走……什么飞?”

徐真换了种说法:“要是你和我做了这事,那就得马上离开县城,走得越远越好。”

何老贵明白了,憨笑道:“我不怕,素芬会和我一起走。”

他的双眼好像变得更加明亮,又说道:“你不要想骗我,我不傻。”

徐真明白了何老贵的意思,应该是说,他不傻,不要想骗他去做和救那个女人不相干的事情。

他听说过何老贵,无儿无女,也没有需要照顾的老父母,平时都围着家里的女人转,赚了点钱都用去供养女人了。

在那个女人被抓进衙门之后,何老贵还是围着女人转,让徐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沉默下来,何老贵反而慌了:“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

徐真看向何老贵:“你听到白管家说,什么时候来抓我么?”

“没有。”何老贵想了想,“白管家说,革命党都很狡猾,要谨什么对付。”

“谨慎?”徐真猜测。

“是这样。”何老贵点头。

徐真笑了笑,又问道:“你知道白管家住在哪?”

……

志得意满的白管家难得地喝了一点酒,从白府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原本是住在白府的小房子里面,但发达以后就搬了出来,还请了个老仆照顾自己的起居。

在白府,他是下人。

回到自己家里,他就是主人。

在白府挣扎了那么多年,现在到了享受的时候。

等老仆把水烧好,白管家洗了澡,一时没有睡意,回味着刚才所喝的酒,在床头边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有些兴奋,思维也发散开来。

忽然想到,现在家里就是缺少一个女主人。

有一个不需要付工钱的女人伺候自然比老仆更好。

又想,何老贵家的女人是好看,送去监牢是一种浪费,但是那样的女人只能睡一次,不能娶回家。

然后又想,把总好像有个远方亲戚,是个小寡妇,听说很漂亮,但这样的女人克夫……

老仆的声音打断了白管家的美梦,让白管家十分恼怒,但听清楚老仆的话,白管家又高兴起来。

“老爷,何老贵来了,带了不少钱,说要见老爷。”外面的老仆说。

以往的白管家会为了这声“老爷”而心情愉悦,这是他特意交代老仆对自己用的称呼,但这时候显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让何老贵进来。”白管家连忙说道。

不管能不能解决何老贵的问题,只要何老贵带了钱来,难道还能把钱再带出门?

今天他可是听说,何老贵去求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钱,而现在终于求到他的身上。

琢磨着能从何老贵那里得到多少钱财,白管家披上外衣,走出了门。

厨房内,刚才烧水时烧的柴火还没有燃尽,散发出不弱的余光。

白管家拿着一根木柴,随手把灰烬掀开,火光顿时变得有些耀眼。

脚步声传来。

“何老贵,你不是求了很多人,怎的……”

白管家就要拿捏作态一番,先吓一吓何老贵再说。

这事他熟得很。

但抬起头一看,奇怪地没有看见本该引路的老仆,只看见何老贵一个人走进来。

何老贵没有说话,只是不断靠近。

白管家有点奇怪地向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自家的老仆,却看到了何老贵背后的一个人影。

他心中阵惊愕:“阿q,你……”

一个黑影从何老贵身后飞出,重重地砸在白管家的额头上。

晕倒之前,白管家心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手法,和那天用搬砖把自己砸倒的家伙有点相似。

……

不知道晕了多久,白管家幽幽醒来。

脑袋一阵剧痛,差点又让他晕了过去。

后脑勺上的两个鼓包还没消失,这时好像也跟着痛起来,让白管家生不如死。

火光跳动,视野逐渐恢复,一张人脸向后退去,变得清晰起来。

“阿……阿q!”脑袋晕乎乎的白管家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徐真伸手在白管家面前晃了晃,微微一笑:“白管家,又见面了。”

白管家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心中徒然升起惊恐,大喊道:“阿q,你想做什么?你……你在……”

徐真将一团抹布塞进了白管家的嘴里,把他的声音又堵回了嘴里。

“白管家,你要是再喊,那你的舌头可就难保了……”徐真声音幽幽,吓得白管家肝颤。

抹布一股怪味,不知道是用来擦什么的,白管家艰难地把嘴里的抹布吐出,发出一阵阵干呕。

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心中在惊惧的同时又有些愤怒,颤着嗓音道:“阿q,你……你为什么……不……你做什么?”

“我是白府……白府的人,你想要造反……造反吗?”

他以这个时代最大的罪名来吓唬徐真,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造反?”

徐真只是笑,忽而又收敛笑容,肃穆道:“不错!就是造反!”

火光在他的脸上不断的跳动,让他看起来如同即将择人而噬的妖魔。

白管家一阵惊愕,忽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你是革命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