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绍等人的尸体,李复也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随即目光看向典韦吩咐:
“恶来,将其体面下葬吧!”
“喏!”
说罢,李复便率大军向着城中走去…
刚一进城,李复就发现无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善意的、有恶意的、也有纯粹只是好奇的。
不过李复也没在意,毕竟袁绍治理此地多年,都有人心相向也是正常的。
一路来到袁绍的府邸,映入眼帘的便是袁绍家眷的尸体,无奈李复也只能令人将其安葬,算是成全袁绍最后的体面吧。
就在这时,贾诩突然走了进来…
“主公,城内城防已被我等尽皆接管,只是此战过后想要恢复还尚需时间,不知主公对此可有何安排?”
李复闻言不由沉思,此番战乱冀州损失惨重,可凭其人口底蕴,若要恢复也会很快,只是还需个能统管大局的人才坐镇罢了。
正思索间,就见有人来报:“主公,袁绍麾下谋士,许攸、郭图求见!”
李复抬头看去,见说话之人乃沮授,便顺口问道:“公与对此有何看法?”
其实对于二人李复也没太多好感,不过考虑到沮授对此二人更为了解,便也想听听他会如何评价。
“主公决断便是,属下不好逾越!”
沮授自然不会逾越,毕竟他对二人也没太大好感,可若实话实说又难免有诋毁之嫌,不如直接推脱了吧。
“无妨,你且说便是!”
听闻此言,沮授微一皱眉便开口道:“此二人虽有才学,可气量狭小擅于专营,又喜拉帮结派,留之难保无功,然生乱则必然矣!”
说罢,沮授便不再言语,生怕说多了会有不妥,哪想李复却是突然开口:
“那便杀了,有才无德者祸大于天!”
话音刚落,张飞等将便自觉向外走去,不一会儿便传来两道凄厉的惨叫。
沮授闻言错愕,主公这么信任自己的吗?
“怎么,公与莫不是有意见?”
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李复便开玩笑的打趣了一句,随即来到沮授身侧拍了拍他肩膀笑道:
“公与啊,相识至今,本侯于汝之人品才学从未有怀疑,冀州战后仍需极速恢复,此番重任,本侯便托付你了!”
说到这里,李复语气忽然变得郑重,目光扫视众人开口:
“今日起,便由沮授暂领冀州牧一职,冀州之事亦由你一言而决,本侯希望南下之前,冀州能恢复至此前之光景。”
“啊!”
沮授此刻更是惊喜无比,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这统管一方的封疆大吏。
要知道他此前在韩馥麾下也只是一监军,而且每每献策也都没被采纳,然而自随李复之后,不仅备受重用,如今更是将冀州这般沃土交付于己,这怎能令他不深受感动?
“公与,还不接印更待何时?”
沮授正疑惑间,就见自家主公已将州牧大印给递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再犹豫,沮授当即便伸手接过,随即面向李复跪拜高呼:
“属下沮授,定不负主公期望,待主公南下中原之时,属下必备好粮草辎重效劳。”
“哈哈哈哈!”
李复闻言大喜,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这些古人一诺千金重的风骨。
“恭喜了沮大人!”
“是啊军师,如今冀州可是您的辖地,这庆功宴您不安排安排?”
“嘿,那凉州酿可不能少,这些世家之中定有存货,俺老张这便命人去搜刮!”
其余将领也是心情愉悦,见得如此,李复当即扶起沮授笑道:
“公与可听到了,莫不可叫诸位兄弟背后说你吝啬啊!”
气氛烘托到这里,沮授自然也不会扫兴,随即也是笑道:
“既如此,主公与诸位暂且稍候,属下这便着手安排。”
很快,在下人的操持之下,一场酒宴就准备妥善。
“诸位,冀州之事已定,后续之事且有公与操持,索性今日这庆功宴,诸位便放开了喝,待得明日再回返长安,喝!”
见自家主公如此兴致,众人自也没了顾忌,随即也纷纷投入了酒宴之中。
喝到最后,李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的,他只知道今晚他睡的很好。
因为无论怎么翻身,他都感觉有四团柔软的云朵将他包裹,这简直妙不可言!
翌日…
待李复与二女起床收拾完毕,郭嘉等一众文武便已点齐大军在城外等候。
“主公,此去归途,可一定保重!”
临行之前,沮授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带人将李复等人送至城外,眼中流露的满是不舍。
“放心吧,公与也千万保重,在此期间你便着手培养接班人,天下那么大,本侯可舍不得让你只治理这一州之地。”
听闻此言,沮授不由笑道:“属下便在此等候主公的召唤了!”
说话间,众人便已来到了城外,此刻大军也早已经集结完毕,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军,李复这才看向沮授拜别。
“那便如此吧公与,你我情谊无需多言,此去经年,各自保重!”
“夫君,等等!”
话音落下,李复当即便翻身上马向着大军奔去,二女同样纵马跟上。
“属下恭候主公!恭候两位夫人!”
待来到大军阵前,郭嘉、贾诩等人当即便面向李复三人行礼。
“走吧!”
李复没太在意,只挥挥手便号令大军启程…
…
…
与此同时…
远在长安的一处高门大户此刻却换上了甄府的牌匾,来往之人虽也知道定是哪儿又搬来了一家富户,可还是忍不住会回头多看一眼。
只因这户人家的宅院位置可不简单,因为在其左右院落的人家都与长安这座古城如今的主人有关系。
“父亲,您说这会不会是侯爷在暗示着什么?”此刻甄府之内,甄俨正疑惑看向父亲问道。
“嗯?”
甄逸闻言也是一时疑惑,便皱眉看向甄俨问道:“吾儿此言何意?”
甄俨闻言只一咬牙便低声道:“父亲可知咱家这隔壁住的都是哪些人家?”
“什么意思?”
甄逸再次表示不解,不过知道自己二儿子说话一向有理有据,便想这其中莫不是有何关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