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洛书?!
我惊诧得合不拢嘴,这河图洛书我也是略有耳闻。
这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秘图案,蕴含了深奥的宇宙星象之理,被誉为\"宇宙魔方\",相传我们的文化、阴阳五行术数的源头,便是出自河图洛书。
在易经《系辞·上》,就曾对河图洛书有过描述:“河出图,洛出书”。
《论语·子罕》中也曾写过: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
还有《管子·小匡》也曾写过:龙龟假,河出图,雒出书,地出乘黄。
据说在商朝时,就有对河图洛书的描述了,可是这两样东西到底长啥样,谁也说不清,它们就像一个传说,是我国的千古未解之谜。
《周易本义》中的河图洛书图 图片没截完整 大家看看就好
有人说,河图洛书是远古时代人民按照星象排布出时间、方向和季节的辨别系统。
传说朱熹的弟子蔡季通为了寻找河图、洛书,不惜千里迢迢深入长江三峡入蜀,还真让他找到了这两张图。
所谓的河图洛书,就是黑点和白点组成的一幅图案,看似平平无奇,只是奇数偶数的排列,其中却蕴藏着大智慧。
后世所谓的太极阴阳图,就是从河图洛书演化而来。
不过也有人说,当年那位蔡季通,其实是得到了三幅图,只交出了两幅图,他自己还私藏了一幅图。
而这副图,就是我手中画出的这幅图样!
“那幅图除了蔡季通,也没人见过,你……你怎么确定就是第三幅河图洛书图案?”
我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结结巴巴地质问着他。
江澜月手指落在我画的白子和黑子上。
摩挲着那些看似没有章法,却暗藏玄机的排列。
“是我一叶障目了,我只顾着看石林是否与所知的术法相迎合,没想到,它竟然是河图洛书缺失的那部分。”江澜月告诉我,他一看到这幅图,立刻就跟目前所知的河图洛书联系起来。
发现我这幅图,能完好地契合河图与洛书,三方相互平衡,互不打扰,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
若这是真的,世界就不止是阴阳两极,而是一个稳定的三角!
想必蔡季通也是发现了这一奥秘,才会偷偷把图藏起来的吧。
只是为什么,这幅图会在我们看米婆身上出现?
鬼洞的布置,又为什么会与之相关?
无数的疑问充斥着我的大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雷塘村特殊的地理环境,以及三不管的地界,一定跟鬼洞,跟这幅图有关!
这里就像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不受天神护佑,不受地府管辖,甚至……他们还能带着记忆转世,一代又一代地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一切的一切绝非偶然!
这时,眼尖的江澜月发现,面前的石柱上,刻着一些线条简单的壁画,不仅是眼前,周围的石柱上,都画着很多的线条人。
这些人只是刻出了一个大概,并没有来得及精细加工和上色,它们跟石壁是一个颜色,几乎融为一体,不凑近很难发现。
我们看着面前的石头,上面有一个十分高大,类似于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形,下面是渺小如蝼蚁的人类,在跪地祈求着那位上位者。
上位者手里拿着一个卷轴,如同天神降临,俯瞰着脚下。
我和江澜月对视一眼,看来,这鬼洞和祭台的秘密,多半就藏在这些壁画里。
我们看向我画下的那幅图,确定好了正确的位置和走动顺序,每经过一根石柱,就会仔细看看上面的壁画。
也不知看了多少,当我们绕过最后一根石柱,双腿落在冰冷的祭台上,我的后背不知不觉已经浸湿,没想到,所谓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早在商周时期,就有人得到了河图洛书,研究透彻图中的内容后,那人大为震惊,带着河图洛书藏在了深山里。
而这个雷塘村,就是为了验证河图洛书而修建的村庄。
为了让这儿的人,世代守护着雷塘村,那个神一般的男子,利用河图洛书的力量,制造出了一个小世界,脱离三界管辖。
并让村子里的人,带着记忆不断转世。
就为了守护这鬼洞的秘密!
可惜……在这群人中,出了一个叛徒。
从壁画上,穿着裙子头发飘逸,应该是一个女人,她带着两张河图洛书逃了出去,并把图交给了一个外人。
壁画上没有画出女子的下落和下场,我斗胆脑补了一番,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我们家的祖先。
她虽偷盗了两幅图案,却在脑子里记下了第三幅图,运用这图的玄机,获得了神通,学会了看米,世世代代地传了下来。
因为苗族人没有文字,苗族的故事,通常都是绣在衣服上,传唱在歌里。
所以,苗族服饰又被称为苗族历史的活化石、穿在身上的史书……
难怪我当年自刎后,只剩一缕残魂,却能在这具身体里复活,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从鬼洞里偷盗河图洛书,并逃出去的那个女人!
过去的记忆我不太能记清,但在刚才,在那场激烈的战斗中,我记忆的阀门开了一条细缝,我想起了当年在阴曹地府发生的事,也想起了一些过往,却唯独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来历。
为什么我徒手就能杀龙?
为什么我能轻易就操纵斩魄刀?
为什么我和顾泽川生的孩子,就能破除他们永生人一族的魔咒?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这个鬼洞,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我的脑子很乱,明明已经触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却又扑朔迷离,引来了更多的谜团。
见我痛苦难熬,江澜月冰凉的大手抚上我的太阳穴,一股清流泉水般流淌进我的脑袋里,那些焦躁不安、纷繁杂乱的情绪,慢慢地消散而去……
“温心,果然是你……”顾泽川站在一个石台边上。
石台四四方方,就像一个棋盘,上面有无数的黑白小点,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下了一半的棋局,但我知道,那绝不是棋盘……
我甩了甩沉甸甸的脑袋:“顾泽川,你费尽心机将我引来,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