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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何不自挂东南枝 > 第67章 白玉蟾蜍篇:一眼误终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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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白玉蟾蜍篇:一眼误终生(5)

麻福清心中惴惴,不知道青蓝要找他说什么。

他媳妇也去世好几年了,摸着良心说,他对青蓝,仍是贼心不死。

于是,他这会儿就有些不太自在,眼神乱飘,不经意地就发现院子里原本种着花草的那一片,撒了一条丈余长厚厚的?!嗯?!香灰?!

他没看错吧?!

【呱——】

蛊神庙那个香灰坛子还在那儿呢,倒空了,你瞎啊,没看见啊?!

【呱——】

难受,逮谁呲谁!

阿奶一听蛊王呱呱,就想起半夜她把蛊王捧在手心里,一道爆鸣般的哭声在脑子里炸响。

若非尚存三分理智,她就失手把蛊王扔出去了——

那个一边呱呱,一边骂骂咧咧干呕的奶娃声音,分明就是蛊王!

她伸手,把蛊王从罐子里掏出来,果然——

【呱——这大爷看主人的眼神不大对劲啊,啧啧,主人怎么还不带我去泡药澡,痒死了痒死了,呱呱……】

阿奶:……真是,比村口那些媳妇子还聒噪啊。

不愧是她炼出来的蛊王!!!

居然能和她心意相通!!!

【呱——】

女人,你猜错了,单方面的被你读心,算哪门子的心意相通┭┮﹏┭┮

【呱?!】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愣,打了个哭嗝儿。

被读心的同时,脑子里闪过一段画面——

阿奶在一家叫做沱江风情的店铺门口,紧张地四下张望,嘴里叫着豆包的名字,周围人潮熙熙,哪里有豆包的影子。

【呱?】

啧,好久没用过这异能,都生疏了。

我蹦起来,往院外瞧,小豆包被麻小亮顶在脖子上,笑得像个傻子。

唔,看来是预言。

麻福清见青蓝没回答,自己跑到那边去看,他用鞋随便扒拉开,底下的泥土像是被烈火焚烧过,连草根都烧黑了。

这……也不像是着火了啊?!

【别想了,昨晚有恶鬼登门。】

【呱?】

主人啊,你还真没把他当外人,咋啥都说呢?!

阿奶耳朵又红了,显然她听到了。

【长老不是说,蛊王炼成,那些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了吗?】

【没用,那东西不是本地的,不懂规矩没啥见识,蛊王很厉害,知道保护我呢!】

【呱——】

哎哟!我挺起平坦的小胸脯,恨不得鼻孔朝天地炫耀。

【不是本地的?!】

麻福清见识还是少了,对这句话的理解,明显不太够。

【嗯,外国鬼,战争狂热分子,他身上的杀孽不是一般的重,要不是蛊王在,我可能会吃亏。】

阿奶用手轻轻地顺了顺蛊王的后背,听见小家伙惬意的咕噜咕噜声。

【呱——好舒服,左边左边,还有屁股那里,我要泡药浴,太痒啦,痒死宝宝啦!】

【对了,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订一大一小两口陶缸,我得给蛊王洗药浴,你知道的,它的洗澡水也是剧毒,不能随便倒,我攒上两缸子水,可以提炼毒粉,兴许以后有机会了,还能再炼制一只小的。】

【呱——】

我撇嘴,不可能的,王只有一个!

一人高的大陶缸,里头套着稍小一号的,两小时后就被摩托车突突突地送过来了。

还好,路上没碰到交警,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两口缸下头会长着大长腿并坐在摩托车后座。

麻小亮套娃似的一路顶着两口缸,脑瓜子嗡嗡地。

走的时候,阿奶给他抓了一把烤花生,又香又酥脆。

麻福清利落地架起火堆,把陶缸稳稳放在火上,再倒四五桶水进去差不多9分满了才停手。

阿奶提了一篓子药材,一样一样地往缸里投放。

小豆包看得眼都不眨,只是她到底年纪太小,还记不住那么多药材。

【贪多嚼不烂,回头啊,阿奶一样一样教你,你照着背就行了,医蛊不分家,可惜你现在还认不得几个字……】

小豆包吐吐舌头,乖乖巧巧地看阿奶接下来的操作。

仪式完毕,点火,下锅。

啊,不对,是下水。

【呱——】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谁敢信啊,我第一次下水,差点儿没把自个儿淹死。

还好主人手快,及时把我提起来。

【呱——】

捂脸,丢死人了。

阿奶也没想到,蛊王居然不会凫水。

【阿奶,有人是旱鸭子,咱们蛊王也可以是旱蛤蟆呀,没事的,我不嫌弃。】

【呱——】

求放过,不要再打击我了……

最后的泡澡解决办法,是小豆包想到的——

她贡献了一只她洗澡时放在澡盆里一起玩的小黄鸭。

大小刚刚好,够蛊王搭着前爪泡澡的。

【呱——】

本来我是要拒绝的,但是鸭鸭这么可爱。

唔,那就勉为其难……这样洗吧。

阿奶看破不说破,她的手指可还搭在小家伙肚皮下面,它闷在肚子里的哈哈哈哈哈狂笑声别以为她听不见。

阿奶把手抽出来,换上小黄鸭。

又添了几根柴火棍,火劈啪作响,水温渐渐升高,一缕一缕的热气被微风带走。

空气里,都是浓郁的药香味。

小豆包挺喜欢闻,小鼻子嗅啊嗅。

仔细分辨,里头有一丝丝坟头那棵桂花树的甜香。

唔,是妈妈的味道。

这样的药浴,前后进行了三次,从正午泡到太阳西斜。

蛊王早就昏昏欲睡了,小黄鸭被它撒开手推远,阿奶用手托着。

她探头看了一眼,小家伙屁股上的燎泡已经瘪下去了,药对症。

小豆包搬了小板凳坐在旁边,一手托腮,脑袋一点一点的,也快睡着了。

阿奶看着挂在树梢上的太阳,微微叹了口气。

过惯了农历,差点忘记明天就是月底,儿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能到,那个新媳妇,果然也来了。

明知族人的态度,她也敢来,不知道是真的蠢,还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