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写的对联,最终也没有贴在商宫的大门上,贴上简直是侮辱大门,最终由金繁执笔代写。
别看金繁只是个侍卫,可他的字却是极好的。
苏小婉和宫紫商寒暄几句,就提着裙摆赶回徵宫。
夜幕降临,月亮婆婆都出来散步了。
周围的景色仿佛被一层黑纱笼罩,模模糊糊的。
道路两旁。
宫门的大红灯笼已然亮起,雪地上反射着红光。
雪早就停了!
路上的雪已经不像来时那般,洁白无瑕,蓬松酥软,被无数人踩过,变得又硬又滑。
苏小婉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栽个跟头。
走着走着,她突然有所感应,猛地抬头。
夜幕之下。
一袭黑衣,身材颀长,面容俊美的少年郎静静立在雪地之上。
寒风吹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宫远徵看见苏小婉,脸上露出一抹笑,那一抹笑像是流星刹那间划过夜空,美不胜收。
苏小婉呆呆的望着他,目光所及,只余他一人。
即便天已经很暗了,可苏小婉还是将他看得很清楚。
远徵弟弟好像又变帅了!
苏小婉回以一个更大的笑容,小跑着向他奔过去。
宫远徵皱了皱眉,道路这么滑,也不怕摔着。
眨眼之间,苏小婉便扑进宫远徵怀中。
扬起小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宫远徵牵起她的小手,“怕你摔着来接你!”
两人牵手走在雪地上,天空中仿佛零零星星又飘起雪花来。
苏小婉的注意力全在身边的人身上,脚下一个不注意,一滑,差点摔倒。
宫远徵抓着她的手,等她站好,有些责备道,“这么不小心?”
苏小婉低着头,看着脚上的白色小靴子:“不关我的事,是哥哥送的这双靴子鞋底太滑了!”
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笑,直接给了她一记板栗,“自己不好好走路,怨靴子?”
苏小婉捂着自己的额头,眼波流转:
“要不你背我吧,这靴子鞋底太滑,我真怕一会还摔了!”
还怨靴子?
看来自己刚刚给她的板栗太轻了!
宫远徵刚想抬手,苏小婉已经捂着额头蹦开了。
她伸手摇着宫远徵胳膊向他撒娇,“我真怕摔了,你就背我吧!”
宫远徵看了看还未完全黑下去的天空,有些羞懒:“不背!”
“你就背我吧!背吧!背吧…”
宫远徵最受不了她向自己撒娇,那表情,那语气像是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可爱娃娃。
最后还是背了。
他背着苏小婉一步一步走的格外稳健。
苏小婉趴在宫远徵的背上,用手把玩着他的小辫子,小辫子上的铃铛,随着她的摆弄,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很好听。
他的背或许不够宽阔,但足够温暖。
苏小婉看着他的粉红色的耳垂,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伸手捏了捏:
“远徵弟弟,你的耳垂怎么红了?是冻的吗?”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你才冻的呢?
我是害羞了!
一路上这么多侍卫看我背着你,我能表现的这么镇定,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别乱动,再乱动就把你扔到雪地上去!”
苏小婉才不怕他,“你舍得吗?”
宫远徵想说舍得,可又说不出口。
路上的侍卫们都捂住了眼睛,一是怕被毒瞎,二是怕看多了会长针眼。
这一对也太浪漫了吧!
回到徵宫时,秋香看到宫远徵背着苏小婉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崴着脚,或者摔了!
这大过年的,要是真摔了,或者崴着脚,那可怎么好呀?
谁知道人家只是怕摔了!
秋香无奈的摇了摇头,宫主还是真宠着夫人呀!
吃饭晚饭时。
宫远徵一改往常的慢条斯理,吃的格外快,还一个劲的让苏小婉吃。
苏小婉嘴里塞的满满的,看着碗中堆成小山似的食物,都是疑惑。
远徵弟弟这是急着去干嘛呢?
难不成晚上还有活动?
想着,苏小婉吃的飞快,她最喜欢参加活动了。
吃完饭。
宫远徵就把苏小婉拖回了房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跳吧!”
苏小婉一脸懵逼,原本以为有什么热闹可看,没想到热闹竟然是自己。
“跳…跳?”
宫远徵双臂环胸,懒洋洋的靠在床边:“跳钢管舞!”
苏小婉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还没忘记这茬呢?
“能不能不跳啊?”
“你觉得呢?”
“我觉得能啊!”
“不能!”
苏小婉装模作样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设施,“这里缺东西,不能跳!”
“缺什么?”宫远徵眉头一挑,“我去拿!”
上次饶了你了,今晚不能饶你,一定让你跳。
“缺钢管!”苏小婉很诚实的回答。
“钢管?那是干什么用的?”宫远徵眼中有些茫然。
“我扶着跳舞用的!”
宫远徵了然,走到苏小婉面前站直,身形挺拔如松:“我用来充当钢管好不好?”
“这…”苏小婉搓了搓手,有些跃跃欲试:“好吧!”
“这么勉强?”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
想看我跳舞是吧?想这么玩是吧?我玩死你!
苏小婉脑海中响起《长月烬明》中,黎苏苏勾引澹台烬那一段。
就它了!
她冲着站在屋子中央,冒充钢管的宫远徵,抛了个媚眼。
然后纤细白嫩的手,顺着自己的脸颊一寸一寸,沿着自己的身体曲线拂过,最后落在腰处。
轻轻一扯,腰带便开了,外衣滑落,露出里面藕粉色的中衣。
中衣是苏夫人帮她订做的真丝长裙,里面的图案都是苏夫人精心绣上的。
胸前一朵荷花,栩栩如生。
荷花随着胸前的曲线微微颤动着,勾人的很。
宫远徵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感觉鼻血都快冒出来了。
苏小婉慢条斯理的将外衣脱落,踩在脚下。
一个旋转,来到宫远徵面前。
媚眼如丝的望着他,红唇轻启:
“钢管是死物,不可以咽唾沫的。”
宫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