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听完后,脸上一阵红白变换不定。
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女儿的脑回路,会这么清奇。
居然把天煞,联想成了自己的私生子。
还告状告到了望舒这里,让他后宫失火。
想到这里,刑天不禁感叹,小棉袄还是小时候好,长大了都是别人家的,只会折磨自家爹娘。
想到这里,刑天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正好,拿此事敲打一下洛泱,顺便探探其口风,看看其到底是对孔宣有好感,还是对多宝有好感,亦或者还是别的谁。
想到这里,刑天当即展开神通,一手穿透虚空,把咶噪从三千世界外,抓到了中央天宫之内。
见自家父亲,这般动作,洛泱知道要遭。
但她并没躲,她很清楚自家父尊的性格。
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解决。
因此,在感应到刑天出手后,她并没有躲,而是十分配合的,顺着其神通,来到了中央天宫之内。
见刑天直接隔空拿人,望舒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不待刑天开口,便拉着脚跟还没站稳的洛泱,走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见状,刑天能说什么呢?
他还能强硬打断这对母女说话不成?
而且就算打断了,他又能如何。
这种事,本来就是个糊涂账,说一千,道一万,他都不可能,真的对洛泱做什么。
毕竟是自家女儿,就算再有万般不是,自己也只能宠着她。
更别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桩乌龙事件而已。
想到这点,刑天在心中,默默的低叹了一声后,同羲和说道:
“夫人,依你之见,孔宣好,还是多宝好?”
羲和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她清楚,这种事情,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好,更别说偏向那方。
于是打太极道:
“夫君,你这不是为难妾身吗?”
“你明知道洛儿,从未把心思放在这上面过。”
“妾身真要说出个一二三,要是日后被洛儿知道,她指不定在心底,怎么骂我这个做大娘的。”
刑天摇头轻笑:
“算了,不说这个,这种事情,确实我等不宜插手。”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闻言,羲和有点诧异,在她印象中,刑天可从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或者息事宁人。
不过现在,却因为洛泱,开了这个先河。
对此,羲和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聪明,方才没说出偏向那一个的话。
从刑天这般态度来看,再加上洛泱的性格,羲和觉得,洛泱这辈子,大概率是砸在手里了。
想到这里,羲和不由调侃道:
“看来夫君,还是舍不得自家的小棉袄啊!”
刑天笑了笑,起身说道:
“舍不得,确实是舍不得。”
“不过更多的还是洛儿自身,她既然没有这个心,我又何苦去说此事。”
“就让他们一直这样下去吧!”
“将错就错也好,就此打住也罢!”
“反正于我等而言,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羲和点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转而问道:
“夫君起身,是有事去吗?”
刑天轻点头,目光穿透天际,望向混沌之中,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千世界已攻占过半,有些事,也该提上议程了。”
“毕竟,总不能我一点好处都不得,就为他们去拼命。”
刑天话音刚落地,混沌之中,紫霄宫突然神光大亮。
见状,刑天知道,鸿钧听见了自己的话。
当即就欲划开空间,前往紫霄宫中,同鸿钧会谈。
可在这时,羲和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角,说道:
“夫君,我们不当这天地至尊了,好不好?”
闻言,刑天愣在了当场,随后一想,明白,应该是自己说要去拼命,所以刺激到了羲和。
刑天张了张嘴,很想说些什么,来安抚羲和。
可话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是为了解救三清,同天道立下了誓言。
还是,在其位谋其政,洪荒遭遇大劫,身为洪荒中人,奋勇抗敌,他义无反顾。
前者为朋友,义气也!
后者为洪荒,大义也!
可这些,真的能说服羲和吗?
刑天犹豫了。
一旁的羲和见状,心中明白,刑天心里是有自己的。
不然绝不会这般欲言又止!
想了想,和刑天在一起,发生的一切。
羲和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变得没那么重要起来。
自己既然爱他,那就应该理解,尊重他的一切决定。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外如是!
一念及此,羲和做了生平最大胆的一件事。
顿时,刑天只感唇间传来一股柔软的感觉,同时一缕清香,自羲和的发尖,传到自己鼻间。
“夫君,是妾身方才失言了!”
“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尽管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吧!”
说完,羲和不待刑天回复,转身走向了望舒,洛泱那边。
见状,刑天心中感慨颇多。
所谓错有错着,大概指的就是他和羲和,望舒吧!
当年若不是自己,怒闯天庭,抢走了她们,而后又机缘巧合下,一同服食了阴阳果。
哪里会有今日这般造化。
别说儿女双全,夫妻和睦了,怕就是连道侣都不见得会有一个。
想到这里,刑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笑。
此刻,他征战九灵界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一念想罢!
刑天看了一眼羲和,望舒后,便破空来到了紫霄宫中。
此时紫霄宫内,道祖鸿钧已备好茶水。
见刑天到来,当即以法力,送了一杯,给刑天。
刑天接过,轻喝了一口后,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望着鸿钧,笑道:
“道祖今日,怎的这般空闲,居然有闲情,泡茶接待某家。”
“明人不说暗话,道友又何必打趣贫道。”
鸿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回道。
刑天摇头轻笑:
“既是明人不说暗话,那我之所求,道祖能做主答应?”
“道友之所求,贫道只知一部分,不敢随意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