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
钟离君看清那簪子的瞬间,心都跟着活了过来。
“谢谢刘叔叔。”黎潇潇接过刘知府递过来的一个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百万两银票。
黎潇潇俏皮一笑,勾了勾嘴角。
到手。
钟离君踏上高台,伸手去抓黎潇潇,黎潇潇几乎是条件反射,本能躲开,钟离君再次出手,刘知府吓得抖着手,张着嘴,什么也不敢说。
虞氏夫妇看见高台上的虞舟舟被一个突然跑出来的陌生男子纠缠,忙急着出了凉亭。
“这怎么回事?”
归枭朱雀抱着黎小野三人也上了高台。
刘知府急得都快哭了,“哎哟,我的王……大人啊!”
“这是干什么啊?”
钟离君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与黎潇潇在高台上过了十来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武功,而且还如此怪异,只是本能的反应。
虽如此,但毕竟不是钟离君的对手。
黎潇潇腿一扫,钟离君闪身躲开,随即又欺身而上,黎潇潇反应不及,被钟离君稳稳抓住。
“潇潇。”钟离君低声叫道。
黎潇潇挣扎,“你个哪里来的登徒子,放开我。”
高台下无数双眼睛看着,惊呼。
“大胆,何人?快放开我女儿!”虞夫人挽着虞衡的手,几乎是扑上高台的,虞夫人大惊失色,“舟舟!哎哟!”
黎潇潇面具下的大眼睛瞪着钟离君,“快放开我!”
刘知府满头大汗,想拦不敢拦,“大人啊!咱们换个地方说,换个地方说。”
黎潇潇还从未受过这委屈,抬脚就要再次出手,钟离君早有防备,伸手挡住了她抬起来的腿。
“潇潇。”
“娘亲!娘亲!”黎小野从朱雀怀里跳下来,直奔黎潇潇。
“娘亲!”黎小野抱住黎潇潇,“小野终于找到你了!娘亲。”说着就要哭。
黎潇潇看着她,心莫名的难受,不知觉放松了身体,钟离君松开他。其他人都围了过来。
刘知府忙抬手招人过来,控制场面。
自己硬着头皮忙招呼钟离君和虞氏夫妇几人回去说。
黎小野抱着黎潇潇的裙子就不放手,眼泪汪汪的,黎潇潇无奈又有些心疼,只好弯腰抱起他。
“不哭不哭,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哭。”
黎小野紧紧搂着黎潇潇的脖子,生怕黎潇潇跑了。
虞夫人上前,看着那么可爱的孩子,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舟舟,来娘亲看看,你有没有事啊?”虞夫人围着黎潇潇看了一遍。
刘知府真是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咱们过去慢慢说,大人,虞兄请!”
几人也知道,这确实不好,跟着刘知府去了一处宅院,进了门,刘知府才松了一口气。
“娘亲!小野和爹爹非常想你,还有哥哥姐姐们!娘亲,你去哪儿了?”黎小野抱着黎潇潇的脖子哭诉。
“刘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虞衡指着钟离君个黎小野几人问道。
刘知府忙按住虞衡的手,心里大惊,这可是王爷,怎敢无理。刘知府抬眼看钟离君,真是有苦说不出。
黎潇潇没回黎小野的话,而是看向钟离君,“说吧,怎么一回事?”
钟离君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此时两人对视上,黎潇潇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他眼里的那股炙热,心砰砰砰直跳。
还好她戴着面具,否则,肯定脸都红了吧。
她移开视线,钟离君还看着她,“潇潇,你不记得小野和我了吗?”
黎潇潇莫名其妙,“我不认识你们,我叫虞舟舟。”
虞夫人护着黎潇潇,“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想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朱雀上前,先是行礼,然后才解释道:“夫人,不必惊慌,我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这位舟舟小姐……”朱雀抬眼去看钟离君,钟离君微微点头。
“夫人,这位是平王,我们的王妃因为一些原因生死不明,我们是在找王妃。”
平王?
黎潇潇惊讶。
虞氏夫妇一听,忙跪下,低头道:“草民见过王爷,还请王爷赎罪,草民们刚才的行为多有失礼。”
“请起,无碍。”钟离君抬手,头都不曾歪一下。
刘知府让人上了茶水,恭恭敬敬道:“王爷,您请坐。”
钟离君没反应,反倒是黎潇潇,抱了那么一会儿黎小野怪累的,走了几步,一屁股坐下了。
“娘亲,你把面具拿下来,小野想看看娘亲,小野真的很想娘亲。”说着又要哭。
黎潇潇心都化了,她就是莫名对这个孩子有好感,哄道:“好好好,别哭,我给你看,给你看。”
三双目光盯着黎潇潇拿面具的手,归枭此时只恨自己是个瞎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黎潇潇缓缓拿下面具,钟离君眼里亮起了光,“娘亲,就是娘亲!”黎小野还挂着眼泪,却是高兴大呼。
“娘亲!”黎小野蹭着黎潇潇的脖颈。
“王妃,真的是王妃。”朱雀抓着归枭的手臂激动得直晃,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虞氏夫妇在一旁,说不出话来,他们不敢置信,舟舟竟然是王妃!
“我真是你们说的王妃?”黎潇潇见这几人的反应不像虚假,问道。
“是,你是我们的王妃啊!”朱雀忙不迭回答。
钟离君上前几步,离她很近,深情看着她,“潇潇,本王找到你了。”
要不是顾及还有人在,可能他……
黎潇潇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记忆,他的眼神让人陷进去。
“我不记得了。”踏道。
钟离君眼神一收,满是心疼,“潇潇,是本王不好。”
黎潇潇根本记不得,也没什么感觉,摇了摇头。
虞夫人也听明白了,出来解释道:“王爷,舟舟她失忆了。”虞夫人看向黎潇潇,“舟舟是我半个多月前,在一处河边救回来的,当时,她受了很重的伤,几乎没有呼吸了,我一路给她请了好多大夫,他们都说救不回来了,但我不忍心,她一直吊着口气,回来后躺了整整八日,才醒过一会儿。”
虞夫人有些哽咽,摸了摸眼角的泪,虞衡伸手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