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他也是你的儿子!”
这次,俞佳慧尖叫着顶了回去,她亲自给傅竞尧上药,怨毒地看了眼苏渠:“竞尧只是在护着苏云舒。说到底,这次的事情是她惹出来的。”
“你也是。你既然已经忍了这么长时间,再忍几个月怎么了?等她生完孩子,自然就回去了。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推她。没有一尸两命,算是你运气好。要不然,谁都保不住你!”
俞佳慧深知事情的重大,言语间已将所有责任都推在苏渠的身上。
苏渠站在一边,既然对着阮家父子的时候没有说什么,这时候就更没有必要争论。
她望着傅丞,双眼清亮有神,但也坚定无比。
傅竞尧看清楚她的神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别乱说话,回去养胎。以后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
他叫来佣人,要把苏渠送去他的小楼。
苏渠叹口气,看着他的眼是温和的。
但是那温和中,有着无比坚决的力量。
她一根根掰开傅竞尧的手指,抽出自己的手腕,对着傅丞直接道:“我没有怀孕。”
话音落下,各人脸上精彩纷呈。
傅丞惊愕随之愤怒,俞佳慧不明所以,傅竞彤置身事外,傅竞毅淡然。
傅丞刚坐下,嚯地站起来,他猛咳几声:“你没怀孕,那他——”
他看向傅竞尧,明白了什么,高高扬起手,又要一巴掌抽下去。
苏渠接住他高扬的手:“不用打他。他只是想担起做男人的责任,但这个责,他没必要替我担着。”
说着,她淡然地看向傅竞尧。
爱不爱已经不再重要,傅竞尧已经几次三番护着她,他该做的已经做了。
傅竞尧却死死地盯着她,从齿缝里挤出字:“你闭嘴。我说了,一切有我。事情因为我而起,这是我的风流债!”
从苏渠在车上,温柔为他上药开始,他就已经猜到苏渠的打算了。
不,应该说,从屋顶上,她主动吻他开始,他就隐隐察觉她在做的准备。
揭下伪装的苏渠是孤傲的,不会因为情爱就对他服软。
他们冷战很久,她不会听到他为她做的那点事就感动献身,她只是在做告别。
朱萸的事,只是加速了她的计划。
她说不会牵连到傅家,就坚决会做到。
傅竞尧的眼睛都睁红了,再次咬牙道:“苏云舒,别说……求你。”
俞佳慧震撼又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再看看苏渠,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意思。
傅竞尧自由散漫,浪荡不羁,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是过客,从没见过他真正在乎过谁。
更不用说“求”这个字。
傅丞却是更生气了。
傅家的儿子,什么时候对别人用得上“求”这个字?
哪怕对阵阮家父子时,都没说“求放过”,现在,他的儿子却在求老婆?
求什么?
是谁把天给捅破了的?
苏渠再没有看傅竞尧的眼,她静静地把在场的人都看了一遍,平静道:“我不是苏云舒。”
她听到了傅竞彤的抽气声,看到俞佳慧更不明所以的表情,看到傅丞的疑惑,看到傅竞毅的皱眉,也看到了心如死灰的傅竞尧。
“你、你说你不是苏云舒?什么玩意儿?”俞佳慧一头雾水,回头看了眼傅竞尧,“她在说什么,难道说自己不是苏云舒,就能跟朱萸那事儿撇清关系了?”
俞佳慧似乎打通了堵塞的大脑,顿时怒了:“这时候你就别装疯卖傻了,人命背在身上,没有第二个人给你背着!”
回头她又狠狠警告傅竞尧:“这不关你的事,少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你只是帮朱萸,是她不懂事,吃醋成性,以前她赶走你身边女人的事情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