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把大刀用黑布条裹了一下,一路来到城墙上。
只见城镇外,郁郁葱葱的水稻小麦一眼望不到尽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雾蒙蒙的瘴气,无法看清楚更远处的场景。
“这就是镇子外吗?好多的庄稼!”
陈燃望着外界,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城墙上观看镇外的场景。
犹记得九岁那年,自己给父亲送饭,本来想偷偷去城墙上看一眼镇外,被父亲发现呵斥毒打了一顿。
按照父亲的说法,城墙上不安全,如果不小心遇到一些飞鸟禽类,会被直接叼走。
自那以后,陈燃再也没靠近过城墙。
“你是谁,来城墙上干什么的?”
就在陈燃观看城外的风景时,城墙上一个戴着绿色藤蔓帽子的守卫赶过来呵斥问道。
陈燃拿出一张粮票塞进这守卫手里,“叔,家里有些揭不开锅了,行个方便。”
陈燃父亲当初在城墙上上班,陈燃也就知道城墙上的一些猫腻。
镇内有些人会偷偷贿赂城墙守卫,跑去城外偷菜、偷粮食回来。
当然,这种人不是很多,毕竟普通人去了城外有极大的生命危险。
那守卫四处望了望,确认没人看见后,立马把陈燃递来的粮票藏进口袋里。
守卫嘴里还埋怨道:“这大白天的,你也不知道避一下人,你晚上再过来吧!”
陈燃苦着脸道:“叔,晚上天黑,太危险了。”
守卫道:“当贼还怕黑?你别走太远,偷十来斤就回来,要不了几分钟时间,怕什么危险?”
陈燃坚持道:“叔,就现在吧!你看四周也没人。”
开玩笑,陈燃又不是当真偷菜的,他要出去打猎。
如果晚上出去,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行,看你小子面生,第一次来吧?”
陈燃点头道:“确实是第一次。”
守卫道:“那估计你是真穷得开不了锅了,但下次必须得晚上!”
这守卫带着陈燃来到一处城墙上的石屋里,拿出绳梯放下去,陈燃顺着绳梯下了将近六米高的城墙,第一次踩在镇外的土地上。
陈燃速度奇快,穿行在水稻田间。
这些水稻足足有两米多高,每一株上的稻米至少有一斤多。
“爷爷说旧世界里的水稻产量很低,因为全球植物动物进化的缘故,现在水稻也变得如此丰产了。”
“但即便是这样,如此之多的水稻,也难以养活回江镇人。”
陈燃感觉费解,按理来说这些庄稼,怕是养活十万人都不成问题。
再往前面前行一百多米后,他终于明白缘由。
前方一处田坎内,方圆十多米的天空中,一只只半个拳头大的蝗虫发出嗡嗡的声响,在啃食着庄稼。
至少有五六亩的庄稼,被啃食得渣都不剩。
它们大概有上千只,隐天蔽日,极其恐怖。
“这应该就是蝗虫!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如果我攻击它们,会被顷刻间啃食得渣都不剩。”
陈燃不敢招惹,连忙调转方向。
他穿过一片玉米地,前进大概一里地后,就不太敢往前赶了。
陈燃开始搜寻其他兽类。
兽类,分为血兽、蛮兽。
相当于人类的武徒、武师。
陈燃自己的实力,勉强相当于血兽,他如果猎杀血兽,会有些困难。
而陈燃这次的目标不是成年期的血兽,是幼兽时期的准血兽。
这准血兽就跟准武徒一样。
力量在500KG到1000KG之间的阶段,被叫做准武徒。
就在这时,陈燃听到西北角玉米地里有声响传出。
他把身后大刀上的黑布摘下,悄悄靠了过去。
只见一头半人高的獾类野兽,正坐在玉米地里啃食玉米。
它通体黝黑,身上的毛发如同一根根钢针,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血猹!”
陈燃回忆姐姐以前给他介绍的兽类知识。
成年体的血猹大概有一米多高,体重在两百来斤左右,战力堪比初级武徒甚至是中级武徒。
而面前这一头,体重应该还没到两百斤,估计只有一百多斤。
当陈燃观察它时,它猛地一掉头,猩红细长的眼眸直视躲在暗处的陈燃,透露着森冷杀机。
它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怪叫,嗖的一声朝着陈燃飞扑过来。
“来吧!”
陈燃感觉体内热血涌动起来,双手紧握手里的大刀,直接一记劈砍,朝着血猹猛砍过去。
黑影一闪,那血猹竟然往右边躲过去,让陈燃这一刀砍在了泥地里。
“好快的速度!”
陈燃感觉身后一股腥气热风铺面而来,他全身汗毛竖起,连忙调转刀口回身砍去。
嘭!
后方的血猹张开獠牙朝着陈燃扑来。
这一刀,直接砍在了血猹的身上,血猹惨叫一声,被陈燃的巨力给劈飞了出去。
但高达1000KG的恐怖力量,竟然没把它砍死!
“好险!好强的防御!”
陈燃心生余悸,方才反应若是慢了片刻,自己脑袋就搬家了!
“血兽果然厉害!这还不是成年体的血兽!”
陈燃额头见汗,这头血猹的防御力太恐怖了!
速度也非常恐怖,没想到遇到了硬茬。
流血的血猹并没有被陈燃吓退。
相反,它被激发出凶性,再次朝着陈燃飞奔杀来。
“来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燃也被激发出凶性,他的眼睛发出红芒,热血在沸腾。
砰砰砰!
陈燃的大刀在玉米地里砍断一排排的玉米杆,十刀全空。
但那血猹也进不了陈燃的身。
血猹身上一直在流血,似乎是感觉到面前的家伙不太好惹,它竟然调头准备跑了。
“还想跑?”
陈燃猛追过去,至少追了三里地,那头血猹已经冲出庄稼范围,来到一处沼泽地边。
血猹似乎有些畏惧沼泽地,迟疑了一下。
但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要了它的小命。
“给我死!!!”
轰!
身后追来的陈燃,举起大刀,嘭的一声砍在血猹的颈部。
这一刀直接将血猹的脑袋砍下,要了血猹小命。
陈燃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砰的猛跳。
“好险!我要是没拿刀,就是我死了!”
陈燃第一次见识到野外的可怕。
哗啦啦!
就在这时,面前沼泽地内的水池生出一阵荡漾。
陈燃心头一紧。
他看到水底下有一道黑影,朝着自己这边缓缓游来。
“是大东西!”
陈燃全身汗毛竖起,他当机立断,一脚踢飞血猹脑袋,将血猹脑袋踢到水中,然后一把抓起一百来斤的血猹尸体夺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