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与秦炎骑着骏马一路疾驰,行了约二三百里,后面的黑衣骑兵渐渐落后,只有常柏青紧追不舍。
“我这两匹马可是从越国千里迢迢买回来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秦炎无不得意地对着夜夸赞着自己的骏马。
夜只只是冷哼一声,便又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脚步又快了几分。
秦炎心疼道:“我说夜公子,叶少主,您下手轻点,我的马可娇贵着呢!夜也不理他,只是打马前行。
秦炎又说道:“反正就剩下一个黑人了,我们干脆杀了他得了。”
“我可没有把握将他杀死,他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我们的目的是要让黑人认为我们已经逃远,我们才能安全回去接苏秋玥。”
“那位大婶叫苏秋玥啊,要是让我爹知道鹤卿的后人出现,非得叫我娶她不可,可是这位苏大婶又老又丑,我才不要娶她呢。”
“为何你爹要你娶她?”
“我爷爷念旧,四十多年前,老头子与鹤卿大人一起创办了桃夭坊,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我家老头子就与贺卿大人约定,以后利润两家各占一半,后来鹤卿大人失踪,我家老头子却仍念着与鹤卿大人的旧情,要将五成产业交给鹤卿的后人,如今鹤卿大人的后人回来了,只要我与那苏秋玥联姻,秦家这么大的产业仍旧是姓秦的的,否则,就得拱手送出去一半。”
“你爹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好。”
“好是好,就是苦了我话,说这,苏大婶年纪这么大了,我爹倒是可以自己娶她,等下次回家,我就跟爹爹说让他娶了苏大婶。”
“对了,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夜不理他。
秦炎道:“让我猜一猜,苏大婶不会是你三爷爷的女儿吧,那你不是得叫苏秋玥姑姑,以后若是苏大婶嫁给了我爹,我不得管他她叫声娘,那你以后就得叫我爹姑父了,咱俩以后就是亲戚了。”
夜瞄了秦炎一眼,冷冷道:“你胡说些什么,苏秋玥与我三爷爷没有关系。”
“那你为何会跟苏大婶在一起?”
“此事与你无关。”
“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日在桃夭坊,我与黑衣人动手的时候,有人使了暗器,是你的人吗?”
“不是我的人,暗器什么样子?”
“喏,就是这个。”秦炎将一个小盒子丢到夜怀中,夜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把淬了毒的飞刀。
“我派人去打听过了,江湖上使用飞刀的不在少数,可是这刀上的毒还有这个刀的样子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是云家的飞刀,刀上淬的毒的是云家独门毒药——云舒,中了此毒者,短时间内会内力尽失,浑身无力。”
“云家,哪个云家?难道是”秦炎脸色微变。
“不错,正是那个云家。”
“难怪……。”秦炎没有再说下去。
马飞快地跑着,扬起一地尘土,常柏青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上来了,他追着的两个人的确是在客栈里见到的模样,他绝对不会认错。
可是,自己骑着马追了他们一个多时辰,也是浑身疲惫,可是那位姑娘不过一介女子,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常柏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马,这马已经陪了他十年,不再有当年的力量,行了一个多时辰,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可是常柏青不敢停,要是让他们逃走,再想找到他们就难了。
他在沿路留下了不少标记,相信他的人很快就能沿着标记找过来。
忽然,前面那两匹马放慢了速度,常柏青心下一动,莫不是那两人也跑不动了?
他往马屁股上狠狠踢了一下,马吃痛往前飞奔而去,忽然间,一柄飞刀朝着常柏青的门面飞来。
常柏青本想闪避,可那飞刀竟朝着马脖子狠狠扎了进去,马儿受惊,前蹄飞了起来,饶是常柏青心硬如铁,此时也暗叫不好。
马儿蓦地倒下,常柏青整个人都往前扑了出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那马儿却是扑倒在地,口吐白沫。
常柏青怒火中烧,怒斥一身卑鄙,然后不舍得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马,运起轻功朝那两人飞奔而去。
亲秦炎见飞刀射中马脖子,不禁哈哈大笑:“夜公子,你发暗器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在下佩服。”
夜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快些离开,那黑衣人轻功极好。”
常柏青施展轻功,勉强不让自己离开那两人太远,可是他毕竟是一个人,怎等跑得过四条腿的骏马,追了几刻钟,秦炎与夜就把常柏青远远地甩开了,常柏青无奈,只得下了停下了脚步,等待兄弟们支援。
夜与秦炎又跑出去几公里,这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他们俩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夜开口道:“黑衣人很快会追着痕迹寻来,我们一个人走一条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好,夜公子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你走左边还是走右边?”
夜淡淡道:“左边。”
秦炎道:“好,那就此拜别。”说完,秦炎朝着夜抱了抱拳,夜也朝他抱拳,便调转码头往左边飞奔而去。
秦炎向右边那条道路上疾驰而去,行了半个时辰,秦炎便跳下了马,然后狂拍一下马屁股,马嘶鸣着往前奔去,而他自己,则躲到了旁边的草丛中窥伺着路上的行人。
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一对黑人骑着马奔来,这些黑人就是那群来寻找他们的人,见黑衣人走远,秦炎才从草丛间走出来,他拍去身上的杂草,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