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铁锅基,实则是铁锅烧鸡。
鸡用的是当地纯正的土鸡,而且是公鸡,关键在于那长条的海量青椒,又辣又鲜还带着清香。
张秉义推荐的地方果然是个好地方,上一世秦嘉庚吃惯了山珍海味,这种特色菜还是第一次吃到。
秦嘉庚吃饭的时候,完全展示了什么叫做人格魅力,逗得经发办一大一小两个美女花枝招展的。
男领导和女下属这种配置,只要男的像个人样,基本上都能相处的比较融洽,最怕的就是女领导碰上女下属,那才是扯不断、理还乱,都可以拍成宫斗戏。
这顿饭吃的很好,每个人都很满意,虽然现在经发办是冷清部门,但部门的氛围感已经到位了。
陈美丽更是对这个年轻的副镇长刮目相看,立马表示,回去让他那个副镇长兼人武部长的老公,在党委会上要多和秦嘉庚合作。
陈美丽虽然看起来嘴巴毒,但其实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秦嘉庚在干部职工大会上的表现,已经展示了他这个新势力的强势,至少秦嘉庚的背后有县委组织部。
陈美丽说是让老公李宏升多和秦嘉庚合作,实际上是想为老公寻的一个后台,毕竟李宏升是部队转业,在地方也属于无根之木。
秦嘉庚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连忙举着酒杯,向陈美丽敬了一杯,至少以后在党委会上,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陈美丽和白雨并没有喝酒,是张秉义陪着秦嘉庚喝。
饭后,秦嘉庚单独拉着张秉义去过过烟瘾。男人就是这样,烟酒一上格外亲热。
张秉义看着秦嘉庚从一个没有标识的烟盒子,抽了一支烟出来,丢给了过来。
连忙用手接住,又熟练掏出打火机,给秦嘉庚先点上。
张秉义闻了闻手中的香烟的味道,极品。
这烟是徐小枫从徐老爷子那里顺的,一共也才顺出来几条,秦嘉庚没想到自己散出去的第一根这种内部特供,居然是给张秉义。
饭局上,秦嘉庚已经对张秉义考察过了,思维清晰、谈吐不俗,很懂事,能干事,会来事。
秦嘉庚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眼圈,随后盯着张秉义:“秉义,你给我说说镇里的班子情况。”
张秉义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副镇长,又回想起这大半年的蹉跎岁月,捏了捏手里香烟,他必须考虑这是否是自己这辈子唯一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
“镇党委书记和坤盘踞神女山镇多年,根深叶茂,在镇里基本上是一言堂,专职副书记李仁贵、副镇长梁不正是和坤书记提拔起来的,政法委书记何大军、组织委员庞小虎和和坤书记走的比较近,宣传统战委员李诗婷经常和楚宁镇长一起散步,镇纪委书记张怀民一般是一个人爬山,据说是县纪委书记张东生堂弟,人大主席何细美基本不管事,等着到年龄退休。”
张秉义到底是曾经的党政办副主任,对镇里领导的信息和阵营了如指掌。
没有说哪个是哪个派系的,但是一听就知道亲疏有别。
“秦镇长,恕我直言,你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毕竟只是一个新来的副镇长,还分管我们经发办这个边缘部门,桃花源村也是民风彪悍的地方,第一书记可不是那么好当。”张秉义忍不住提醒。
“你不也被发配的到边缘部门吗?经发办也许在别人眼中不被看好,可在我眼里那就是个聚宝盆。”
“跟着我干吧,秉义,让我们一起搅动这神女山的风云!”秦嘉庚自信的神态,似乎像是掌控一切。
秦嘉庚向张秉义伸出了大手。
“再差还能差到哪去,不如搏一把!”张秉义下定了决心,从今以后,就跟着秦嘉庚,风雨同舟。
张秉义连忙伸出双手,“老板,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刀山火海,不皱眉头!”
秦嘉庚并没纠正张秉义的称呼,这种称呼,只是一种姿态,关键还是看张秉义能担得起自己的信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嘉庚天天带着张秉义下村调研。
准确的说是,张秉义骑着摩托车带着秦嘉庚到处瞎逛。
镇里面就两台车,一台车被党委书记和坤私自占用,另一台车是皮卡,应急保障车,被分管地质灾害的梁不正经常使用,就连镇长楚宁平时都不一定能够随时叫到车,何况秦嘉庚这个刚来,还未站稳脚跟的副镇长。
张秉义对此深感歉意,连一台车都弄不来。
秦嘉庚倒是无所谓,摩托车反而很方便,很多小汽车不能去的地方,摩托车往往能如履平地。
在来到秦嘉庚担任驻村第一书记的桃花源村后。
本来张秉义还怕桃花源村民风彪悍,秦嘉庚会吃大亏,但令张秉义比较震惊的是,秦嘉庚的才是真正的彪悍。
你能想象,堂堂一个副镇长,友好的把村里那些刺头,用沙包大的拳头,一个个捶得跪地告饶。
当然,这都是在村里允许的,只要不造成大的伤害,大家喜闻乐见。
更何况秦嘉庚处处留手。
特种兵的身手,岂是这些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空有蛮力的村民能相比的。
最后在老村长的主持下,这几个鼻青脸肿的小伙兴高采烈的把秦嘉庚拥进老村长家喝酒碗碗酒。
“老板,我是真没有想到你会以这样的方式,在桃花源村树立威信,这和书记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他恐怕也没料到你有这样的身手。”
秦嘉庚笑着说,“我都是以理服人,就跟孔子一样。”
“老板,孔子以德服人。”
“你可曾知道孔子佩剑名为德?”
“......”
“孔子说的是论语。”
“我也讲的是抡语。”
“......”
张秉义还是不信邪:“君子不重则不减。”
“君子打人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树立不了威信。”秦嘉庚翻译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
“早上就去打听你家住哪个道,夕阳落下就去把你打死。”
“秦镇长,你这么讲,我就懂了抡语,以前老师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旁边的王大牛乐呵呵笑道。
“大牛,我这是和秉义开玩笑,你可切不能当真!”秦嘉庚这才反应过来,深怕王大牛这几人真把论语当抡语。
就在众人兴高采烈的喝得尽兴的时候,一个瘦小,皮肤黝黑的妇女闯了进来。
“秦镇长,我有急事向你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