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孙老被赵瑞麟一劝,半推半就的跟了进来。

一边走,孙老还一边问:“赵老板,这位老兄是何许人啊?怎么这么多年名声不显。”

他在门外听见邓蓉蓉和黄依依讲话也只是听了个大概,还以为刘天赐和自己年龄相近。

刘天赐接到安保汇报称赵老板等人来了,忙迎了出来。

刘天赐对着几位老人拱手作揖,“赵老,几位前辈,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失礼了。”

“刘先生,打扰了,我们刚好在一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赵老板您说笑了,来先到客厅歇息歇息。”

黄依依和邓蓉蓉一起跟在几位老人身后进到屋里,丽泽资产的管家忙着沏茶让座。

这几位大多是老京城人,平日里四合院去得也多。但刘天赐家这个石蒲园不一样,这里面积和装修要高得多,光是看其屋顶瓦都颜色就知道这园子的形制相当高。

赵瑞麟始终是商人,平时和刘天赐多有联系,话题也是由他来引出。

“刘先生,上次介绍了几位儿时玩伴给小马经理,现在花园复原做得如何了?”

刘天赐很平静的摇摇头,“不瞒您说,我还真不知道。才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听马经理介绍。”

马泉山去买东西了,前段时间自己又去军校学习,还真不知道。这也不怪马泉山,这种小事当时也汇报不到刘天赐那去。

邓蓉蓉倒是知道一些,不过她是工作秘书,不是生活秘书,所知有限。

“老板听说正在修葺,要不一起去看看?”

这座四合院应该是京城可以对外出售的最大的四合院,现在要复原的花园面积就有1500平米。大家到了后花园的位置,只见一些工人在那里忙碌着。原来看着突兀的房子已经拆除,在原址上开凿了水池。

这里按照赵瑞麟几位老人的回忆,花园正中央是一个不规则的水池。池子东西两侧各有一条游廊,与南北两座小楼相连。

花园里的小楼,都有两层,南侧小楼为占地面积120平米长方形。二层是戏台,北侧小楼是面对南侧一方是可拆卸门窗,方便平时看戏,又能防风挡雨。

施工现场有效果图,赵瑞麟一看,手拍大腿的说:“就是这样子,花园建好后可以说是完全复原了。”

“还要多谢赵老板引路,否则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庄历史呢。”

孙老在一旁咳了几声,提醒赵瑞麟回到正事上。赵瑞麟正说得高兴呢,没有理会孙老。

孙老忍不住问:“赵老板,你不是说带大家和写字那位大师交流交流,怎么这会还不见呢?”

赵瑞麟自己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连连向孙老致歉,“对不住了您,刚刚忘了介绍,我和诸位说啊,你们不是一直要见写‘石蒲园’三个大字的人是谁吗?这不,人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字就是刘天赐——刘先生写的。”

孙老和其他几位老人一同呆了,没有想到写字的人就是面前这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赵老板,我年纪大了,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赵老板莞尔一笑,摇摇头,“刘先生,别藏拙了,露两手吧。”

刘天赐没有推辞,手一伸,请各位老者随自己走去书房。

短时间要想买到好的笔墨纸砚还是不容易的,乌鸦胡同离卖文房四宝最集中、最近的地方有十多公里。马泉山现在最多就是到了店里,要想出现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书房里没有多少纸墨了,不过随便来上几幅字还是够的。

邓蓉蓉平时看刘天赐写字,也学会了磨墨,只是力度和速度还差些火候。见老板要写字,主动在砚池里加了清水磨起墨来。

刘天赐从书架上取下一个装饰古朴的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刀红星特级净皮单宣。抽出一张,用镇尺压好。

提起笔,蘸了浓墨,只见笔墨间秾纤折中,清雅自然的笔迹映入众人眼帘。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盛一院香。”

这是唐代诗人高骈的《山亭夏日》 ,在这个时节写来倒也应景。

这群老者,明显孙老地位更高,大家见他在一旁看,不由自主的让开身子请他到角度最佳的地方欣赏。

孙老揪着自己的胡须,目中精光闪烁。“好字,刘小友,刚才孟浪了。看来我们都习惯了以貌取人,没有意识到自己却是坐井观天之人。笔法自然,自成一家,有大师之资。字好,可以称得上国内顶尖的大师了。但还有更多提升空间。

苏东坡说过,有道而无艺,则物虽形于心,不形于手。你缺的是学化于才、熟而能巧的境界,不过观你年龄。应该学字时间不长,多练,多学,会有更大突破的。”

“孙老,多谢指教了,我写了一年多点的书法,的确如您所说,有时候写下来感觉不流畅,拘谨僵硬。应该就是练习得少的缘故。”

“什么,你才学了一年,那你师承何人?”孙老手不注意,自己揪断了一根胡须,疼得眯上眼。

“我书法入门是向沪海大学的章志峰教授学习的。”刘天赐如实回答。

章志峰是国书协的会员,其字勉强达到国家二级书法家的水平。

今天来的人最低都是二级,也才有一个就是赵瑞麟。其他人大多是国家一级,还有一个就是孙老,他是国家特级书法家。因此在众人中地位很高,又因其品性超然,在国书协中声望颇高。

刘天赐得其指教,心里仿佛打破了一块镜子,刘天赐心中陷入空灵,仿佛武侠中的顿悟一般。

十多分钟,刘天赐在那站着不说不动,接着刘天赐再次抽出一张纸,再次写了一遍高骈的《山亭夏日》。字还是那些字,细看却大不一样。若说之前那一幅是佳作,那么这一幅就是杰作了。

“好,我孙卓然70有余,如今还能见到如此天资卓越之人,三生有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