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金在山上寻找着躲避风雪休息的地方,准备歇息,毕竟几人冒着风雪长途跋涉了许久,再不休息身体早晚吃不消。
在这样的天气中,又是山林里,一旦有身体出了什么事情,那和等死没区别。
旁边的讹开始挖苦似的对着张三金冷嘲热讽:“玩完了,看这个样子要大雪封山的架势,还找不到地方歇息,那我们都要死这里,你要被冻成冰柱子。”
当夜幕降临,大雪纷飞,这片山村被白茫茫的雪覆盖。
除了水生,其他家伙张三金都不敢让他们分开去寻找。
因为水生能顺着爬回自己的肚脐眼,但其他地方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
而张三金发现一处山间的洼田边,有处老旧矮小的瓦房。
在这寂静的夜晚,张三金看着那处老房子是否满意,大雪封住了上山的道路,加上这里与封禅司的分布也有些距离。
至少满足了不显眼可以躲避封禅司追击的条件,也避免了山下的村民不会接近那座老旧的瓦房。
张三金带着大家走了过去,只见那间老屋破旧不堪。
遮挡灶房与茅坑的瓦片已经将近完全没了,屋子墙壁上的漏洞随处可见。
寒风透过这些漏洞吹进房内,将屋内的黑暗映衬得更加阴森。
瓦房的外墙被岁月侵蚀得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泥巴,上面布满了青苔和藤蔓。
这些植物在雪夜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丽,但也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房子里没有灯光,窗户上的玻璃已经全部破碎,寒风呼啸着穿过窗户,发出可怕的响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老旧的瓦房里,家具已经腐朽不堪,只剩下一些破旧的木头。
墙壁上绿色的墙漆,与一个抱着鲤鱼的小娃娃涂料,已经剥落露出,露出了里面的土墙。
这土墙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你。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床铺,上面覆盖着一片发霉的被褥。
这些被褥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暗,石榴拿起来抖动了一下,上面的灰尘飞满了整个房间。
整个瓦房弥漫着一股腐朽和霉变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
讹更着进来就开始无休无止的开始吐槽,一会说房子脏乱差,一会说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那张讨人厌的嘴巴就一直叨叨个不停。
这气味在黑暗中愈发浓烈,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看我找到的好东西。”
水生从门外蠕动进来,顺便还带上了已经有些破旧的木门,他将身体慢慢蠕动变成了人形:“看这是什么。”
张三金只看见水生手上抱着一大堆,带着泥巴的红薯:“你这是从哪来的?不会是从别人菜地里头的吧。”
张三金看着水生,水生倒是觉得无所谓倒:“他们窑洞里拿的,但是我给他们抓到了一只野鸡挂洞口了。”
张三金有些狐疑的看着水生,觉得水生嘴里说野鸡换的根本不可能:“真的?你没伤到别人吧。”
张三金知道水生这个家伙,只有有底气的时候才会强调自我,刚才明显像在说谎。
水生将那些红薯全部放在老旧的桌子上,眼里都写满了真诚:“那可不,小爷我怎么会伤人,要不是我们没干粮了,小爷我也不会这样干呀。”
水生瞥眼看了一下那张摇摇欲坠的木头床,然后将两个粗长的宽板凳这样一搭,刚好变成了一张可以睡人的小床。
他用手指着站在角落里的不九:“你,你……那个小孩,你今晚睡着,那床就那么点大,都挤上面挤不下。”
石榴将旧床铺上面的灰尘抖的差不多了,就变回了只小耗子:“我不需要什么位置。”
张三金就手伸向,石榴就跳到了张三金的手心,张三金轻轻捧起,将她放到了道袍里面的病服口袋里。
收拾好了,没过一会几人就这样草草的休息了。
张三金躺在床上,水生完全附在张三金身上,自从水生从肉娃娃里长出来后,张三金早已习惯。
石榴睡在张三金胸前的口袋里,安心的听着心跳的声音。
七月半直接找了个最暖和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开始休息了起来。
而不久床边躺在板凳搭好的小床上,他用大氅裹紧全身,还是冷的发颤,但是比外面好多。
他将木鞋脱掉,里面裹着的那一层袜子已经湿了。
不九的手脚早已冻的青紫,他缩成了一团,但是还好,找到了一避雪的地,也就慢慢感觉没那么冷了。
张三金询问着讹:“你知道凤皇在哪吗?”
讹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吧。”
看着忽然对着空气说话的张三金,几人知道他又开始犯病了,水生准备捂三金嘴时,他又不说话了。
几人见张三金没了反应,就当无事发生,见怪不怪的继续开始睡觉。
害怕的就只有小不九,毕竟他是听说过的,有的家伙得了癔症,把全家乃至全是全族都砍死。
不九他害怕的发抖,他还想多活两年,将身体往边上缩了些,不敢完全熟睡,随时注意着张三金的一举一动。
张三金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闭上眼睛,不想看到那个烦人的畸形怪物。
忽然讹飘到张三金的左耳边,用服软了的声音对他说:“你怎么老不理我呀,那我多无聊。”
张三金没有搭理讹,讹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哎,你还真别说,我不知道凤皇在哪,但是白家书库里有本古籍,上面倒是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