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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在场朝臣们对视一眼,也纷纷跪地。

“皇上,萧老将军所言有理,此例确实不能开,但念在镇国公为我大楚江山鞠躬尽瘁的份上,望皇上法外开恩!”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一时间,议政殿中“附议”的唱和声此起彼伏。

在一众跪伏在地的人群中,只有文德帝与镇国公端坐于上。

镇国公环顾一圈,心道:好一个倒打一耙,只是可惜了,没用对地方!

而此时,文德帝却微微侧目,看向镇国公,沉凝道:

“镇国公,你觉得萧爱卿所言如何?”

如何?

这皇上难不成还想让他自己认罪?

镇国公心下暗忖。

然而,他眸光却扫向萧老将军,沉声反问道:

“臣觉得,臣如何以为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萧老将军认为今日所言所请,皇上会恩准吗?”

被反将一军的文德帝,表情有些僵硬,他轻咳一声,同样望向萧老将军。

萧老将军:“……”

池衡这个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他的这番说辞不过是想从镇国公手中彻底拿过主动权而已!

二皇子的伤是严重了些,但要靠这点伤扳倒镇国公,简直痴人说梦。

三十万池家军可不是区区兵符就能调动的了的。

若镇国公今日身死京城,明日,皇上便会看到北疆十三城狼烟四起,不出三个月,三十万大军便会踏破重关,兵临城下。

只要文德帝脑子还在,镇国公的位置便谁都动不了!

大楚的定海神针,又岂是那么容易能撼动的!

看到萧老将军逐渐扭曲了一张老脸,镇国公靠向椅背,笑容兴味。

“既然知道皇上不会恩准,萧老将军又何必虚张声势,惹得各位同僚与你一起丢脸?”

还跪在地上的朝臣们:“……”

求情不成,反被扎刀,说的就是他们吧?!!

众人尬笑一声,干巴巴地起身!!!

丢人!太丢人了!

镇国公的目光从众位朝臣脸上一一扫过,众人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带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二皇子的脸上。

“二皇子可知,您的双手为何会被废掉?”

楚以宁见外公都被镇国公轻松拿捏,不由抿了抿唇,干涩道:

“因为这双手放过池小公子的血。”

众位朝臣余光瞥见二皇子包扎严实的手腕,目光惋惜。

若没有招惹镇国公,他这双手还好好的,习武练剑,笔走龙蛇,岂不快哉!

怪不得文德帝对镇国公忌惮不已,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然猖狂到了此等地步。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会听到肯定的回答时,镇国公却给出了相反的答案。

“不,是因为这伤原不该在二皇子手上,它其实应该在玉姬公主的手上,不是吗?”

“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既然是自愿代玉姬公主受过,二皇子又何必说出来,自取其辱。”

原本还目露惋惜的大臣们立刻收起自己的怜悯。

这二皇子疯了不成?

之前就护着玉姬公主,现在更是因为这个敌国公主,被废了双手。

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这哪里是镇国公太猖狂,明明就是二皇子他自作孽啊!!!

瞧着在场众人变来变去的表情,二皇子神色难堪极了。

但这难堪之情却抵不上他内心深处的心惊胆颤。

镇国公到底还知道多少内情?

“何况要说欺君罔上,二皇子包庇玉姬公主,冒领潜入东宫盗血之罪,又替玉姬公主扫除罪证,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欺君之罪?”

楚以宁神色惶恐,额冒冷汗,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连连否认。

“不,我没有,镇国公你这是诬陷、是栽赃,你没有证据!”

“哦对了,忘了告诉二皇子,我儿使用的防身武器,是微臣特制的,留下的伤口格外不同,二皇子觉得上次微臣查看玉姬公主的伤口时,发现了没有?”

楚以宁顿时目眦欲裂,“你……”

“哦还有,在冷宫小楼后,微臣射出过一支箭,您猜为什么微臣射偏了寸许的距离?”

这一句接一句的发问,令楚以宁面容僵硬,眼神闪烁。

他挣扎着低下头去,心中的慌乱再也压抑不住。

镇国公竟然什么都知道!

但他偏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将他们所有人都狠狠戏耍了一番。

这般的心机与城府,简直令人生畏!

然而,镇国公的下一句话,几乎将楚以宁的仇恨值瞬间拉满。

“皇上,您说这样一个分不清立场,双手残废,甚至与后宫嫔妃不清白的皇子,还有必要培养吗?”

萧老将军闻言,心中着急,不由惊呼道:

“皇上,镇国公所说之事,二皇子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一片拳拳孝心却被镇国公如此诋毁,二皇子何其无辜啊皇上!”

这句话一出,镇国公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大笑出声。

等他笑完,这才朝着文德帝拱手道:

“皇上,微臣殿前失仪,但萧老将军这话真是太好笑了,微臣实在没有忍住。”

“哦?池爱卿不如说说哪里好笑?”

文德帝伸手掐着眉心,沉着口气问道。

“二皇子想要尽孝,想要立功,都无可厚非,但偏偏要踩着我池家人上位,血我池家人流,冤屈我池家人受,流言我池家人扛。”

“最后萧老将军和二皇子靠着一张嘴,标榜自己忍辱负重,拳拳孝心可鉴天地,皇上难道不觉得好笑吗?”

“臣是大楚的臣子,又不是皇家的奴隶,被别人踩上一脚,还要无动于衷?”

此话一出,楚以宁哪里还坐得住,若不是身上多处骨折,他恨不能直接跪到文德帝面前去。

“父皇,确实是儿臣杀了北国国师与使臣……”

说这话时,楚以宁的眼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像是心虚一般,他又急忙补充道:

“也是儿臣取了池家小公子的血,这些罪责,儿臣无可辩驳,所以之前才会闭口不言。”

“父皇,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标榜什么,儿臣只是、只是……”

楚以宁一脸的为难、着急,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驳一般。

幸好萧老将军及时接口道:

“不可否认镇国公一家确实付出了很多,但池家所受流言之苦,真的不是二皇子所为。”

萧老将军指着那名北国侍卫,高声道:

“流言是这个侍卫从老夫手上逃走之后散播的。”

“若不是昨日流言突然传开,老臣还被蒙在鼓里呢!”

“得到消息后,老臣顺着线索一路找,花了一天一夜这才将人重新抓住!”

“老臣就怕二皇子犯倔什么都不肯说,一句审问都没来得及,便急着来见皇上了!”

“镇国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审问。”

镇国公瞅着萧老将军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由摸了摸下巴。

数日前的确有一股关于池家血液的流言悄悄传开,只是很隐秘。

原本还以为是楚以宁或者玉姬公主做的,现在看来倒是未必。

不过,这老家伙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