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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帝看着楚景行呈上的奏折,脸色有些玄妙莫测。

昨个儿二儿子与玉姬公主才状告镇国公是驿馆纵火的元凶。

今个儿大儿子便带着证据来了,结果查出的真凶竟然是二儿子!

若不是他清楚记得这事儿是他干的,他当真要信了这些证据。

文德帝笑了一下。

斗得好啊!只有他们斗起来,他这个皇帝才能高枕无忧!

然而,等他看到最后一行字时,却是脸色骤变,怒声道:

“哪里来的流言,竟然敢如此诋毁镇国公府?”

“回禀父皇,这流言在数日前便有了苗头,只是昨日突然间传开了,故而北国使臣被杀一案,还是尽快结案的好。”

——

后宫。

楚以宁因伤得太重,暂时留在他以前的宫殿小住。

纯贵妃早早来看儿子,甫一跨入殿门,便见他一脸恼恨,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儿这是怎么了?”

楚以宁闻声侧头,歉意道:

“昨日让母妃担心了,怪儿臣太过轻信他人,如若不然……”

“经了这一场生死,便要记着自己的性命,断不可交与旁人手中,即便是亲人,也要留一分防备。”

“是,母妃,儿臣再也不会了。”

“嗯,母妃信你,我儿聪慧,这样的错断不会再犯第二次。”

纯贵妃语气欣慰,眼底却闪过一抹阴毒之色。

“皇后斗不过母妃,她的儿子也别想胜我儿半分,哼!”

“母妃……”楚以宁无奈地道,“您别总拿太子跟儿臣比,太子才多大?您不觉得羞耻,儿臣却听着刺耳。”

闻言,纯贵妃顿时笑了。

“好好好,是母妃错了,确实没法比,毕竟他可活不到你这般大。”

“对了,你外祖得知了昨日御书房里的事,说以防万一,帮你准备了……”

母子俩正说着话,外面王总管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

“二皇子可醒了?”

“回总管,殿下一早便醒了,这会儿贵妃娘娘正陪着殿下呢!”

那回答的宫人话音刚落,纯贵妃已经走了出来。

“什么风把王总管吹来了?皇上可是下了早朝?”

王总管笑着行了礼,回道:

“娘娘猜得没错,奴才是来接二皇子的,皇上和几位大臣正在议政殿等着呢!”

纯贵妃面色微凝,慎重道:

“不知皇上找宁儿作何?他如今伤势严重,不便挪动,皇上应是知道的。”

“这……”王总管笑呵呵地道,“娘娘莫要为难奴才了,皇上的政事岂是奴才能随意谈论的。”

这王总管口风向来紧,见他不说,纯贵妃便也没再问,只暗暗给代秋使了个眼色。

大宫女代秋心领神会,悄无声息溜了出去。

王总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将这一幕收入眼中,却依然笑眯眯的,只当不知。

纯贵妃轻咳一声,“公公稍等,皇儿马上便好!”

王总管应了声,静静候在门外。

等二皇子被宫人们抬出来,与二皇子问过安后,这才带着浩浩荡荡一行人离开。

他们这边刚离开没多久,代秋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满脸惶恐。

“不好了,娘娘。”

“闭嘴,慌什么,你家娘娘还没死呢!”

纯贵妃皱着眉,呵斥一声:

“直接说打听到了什么?”

“娘娘,大皇子拿着证据,指证殿下,说、说殿下指使龙影卫暗杀北国使臣,还、还放火销毁罪证。”

代秋忧心忡忡地道。

“你说什么?龙影卫?”

纯贵妃惊呼出声,手上一松,茶杯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怎么会是龙影卫?”

“龙影卫可是皇上直属,楚景行他怎么敢?”

代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娘娘您忘了?两年前殿下出京办差,您不放心,特意求了皇上好久,才让皇上答应赐下两名龙影卫保护殿下。”

纯贵妃狠狠瞪了代秋一眼,怒道:

“本宫当然没忘,就是没忘才更不敢置信!”

“本宫特意求下的独一无二的恩赐竟然成了攻讦皇儿的铁证!”

万万没料到会如此发展的纯贵妃,露出惊怒交加的表情,寒声道:

“若真是龙影卫干的,那这场北国使臣被杀案的凶手,就只会有两人,一人是皇上,一人便是皇儿。”

“这个楚景行胆子太大了,他的胆子太大了!”纯贵妃恶狠狠道:“他竟然想逼迫皇儿二选一!要么,将皇上推出去;要么,自己承担所有罪责!”

代秋一听,亦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道:

“大皇子好卑鄙,竟然用如此龌龊的手段!娘娘,咱们现在怎么办?”

“快,快去找父亲,让他将那人带进宫来……”纯贵妃急急道。

“是,奴婢这就让人给府中传话。”

话落,代秋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纯贵妃坐立难安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

议政殿内。

楚以宁刚被人伺候着坐好,文德帝已经将按指画押的证词摔在了他的面前,怒道:

“看看你干得好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楚以宁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拿起证词一看,顿时脸色铁青。

“父皇,儿臣没有,这些不是儿臣做的,您相信儿臣!”

见文德帝脸色紧绷,目露审视,楚以宁心中一颤,立刻苦了脸色。

他看向楚景行,委委屈屈地道:

“皇兄,你这证据哪里来的?可是受了他人蒙蔽?”

楚景行面容温和,轻轻笑道:

“皇弟可是觉得这个证据链哪里不够完整?可以指出来,皇兄为你解惑。”

他端的是一副包容弟弟的好哥哥模样,楚以宁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他指着龙影卫的证词说道:

“父皇确实赐给臣弟两名龙影卫,但他们只负责保护臣弟的安全,臣弟却无权调动他们。”

“而且龙影卫的忠心毋庸置疑,他们一生只忠于父皇一人,对吧父皇?”

文德帝闻言,脸色微微缓和。

确实。

龙影卫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一生只认一主。

“所以,这个臣弟是不认的!”楚以宁用手指点了点龙影卫的证词。

“而父皇向来爱民如子,主张以仁治天下,自然不会故意挑起两国之战!”

“父皇自然也不会派龙影卫去暗杀北国使臣和国师,儿臣说得对吧,父皇?”

楚以宁用一种孺慕热忱的神情盯着文德帝,寻求他的认同。

他很清楚,父皇最喜欢的就是他这副模样,这才是他真正胜过楚景行与楚牧野的地方。

“宁儿说得没错。”文德帝笑着道。

镇国公坐在一旁,瞧着二皇子的举止神态,不由挑了挑眉。

这小子反应倒是快!

伏低做小,装乖卖痴,一点假话没说,便将文德帝拉到他的阵营,还顺势把棘手的皮球踢还给了大皇子。

若这会儿大皇子若仍咬着证词不放。

一来显得不信任皇帝的能力,二来则是将文德帝钉在凶手的位置上。

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