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名内心充满疑惑,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问道:
“师叔祖,目前的局势,我是继续留在隐元宗,还是返回?”
楚无名的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近日发生的种种变故让他如坐针毡,要知道那成大战参战的最低都是大乘后期,渡劫期更是不少。
原本他只是为了参加杀神试炼,但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在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八宗与暗杀堂的战斗,暂时还不是他能参与的,所以他迫切地想要听听病道人的意见。
病道人闻言,并未立即回答。他微闭双眼,沉思片刻,仿佛在心中权衡着各种可能。
良久后,他的声音才响起,语气确实十分沉稳,叫楚无名莫名地心安:
“无名,如今八宗与暗杀堂已经陷入正面冲突,杀神试炼的存在已经失去了意义。
你暂时留在隐元宗吧,你此时的修为,他们应该不会让你参加争斗。”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继续说道:
“关于暗杀堂的信息,你除了可以信任我与云清之外,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这本就是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楚无名认真听着,心中对病道人的关心充满了感激。
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中,能够得到这样一位长辈的指引,是多么的幸运。
楚无名在听到病道人的话后,心中豁然开朗,顿时明白了之前那针对自己任务的原因。
显然,暗杀堂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而是有着错综复杂的派系和利益纠葛。尽管如此,这一切目前看来与他并无直接关联。
他的思绪快速转动,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决定。于是,他恭敬地回应病道人:
“师叔祖,您的教诲我已经铭记在心。若有任何重要事宜,我定会立刻使用这枚令牌与您联系。”
他手中紧握着那枚苍龙大陆特有的令牌,这应算是一件独属于他们的传信工具。
只有苍龙大陆的暗杀堂弟子、暗卫、龙卫等特定成员才会拥有。
这令牌可是小翠精心炼制的,它能让他与病道人保持一种隐秘而高效的联系。
病道人微微颔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笑意:
“嗯,你是否有什么需求,尽管向我提出。”
此刻,病道人一直都以为楚无名只是大乘初期,尚未具备涉足这场争斗的足够实力,所以想他快提升实力。
楚无名沉吟片刻,随后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目前我并无他求,但师叔祖,我迫切需要一些功法来参悟,提升自己。若您能助我准备,我将感激不尽。”
病道人知道楚无名每提升一个境界,就需要大量地功法秘技参研。所以对此要求也并不意外,现在他就在总堂中,获取这些还很容易。
“好,这事交给我好了,之后我如何转交于你?”
在回隐元域时,楚无名便已与暗卫建立了联系。
此刻病道人提起后,他便将这些信息悉数告他,目的只是为了能够顺利接收那些宝贵的功法和秘技。
暗卫手中掌握着便捷的传送阵,能够将功法直接交到他手中,这对于迫切需要功法的楚无名来说,无疑是最方便的。
病道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楚无名虽然年轻,但已懂得如何利用手中人与资源。
从最开始他就知道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人时,他就与疯道人讨论过此事。
当然对于楚无名所做的事,两人也是默许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叫人在暗杀堂内部培养自己的人。
病道人听完楚无名的转述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尽快为楚无名准备所需的功法,两人便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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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暗杀堂对碧落宗和天机阁的伏击战火渐渐平息,整个紫虚界仿佛被一片死寂笼罩。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无论是八宗还是暗杀堂,都没有再进行任何大规模的举动,仿佛之前那几场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
而楚无名却以“玄靓”的身份,在隐元宗内默默修炼。
他本是精英大比的胜利者,更通过了长老们精心设计的迷魂术考验,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和坚韧的意志。
因此,隐元宗的资源和关注开始向他倾斜,显然是将他视为重点培养的对象。
楚无名只是微微一笑,照单全收。至于宗门对他的期望和信任,他只能默默地说一声,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卧底。
大长老石星对楚无名似乎极为赏识,虽然没有召见他,还是派人送与他一块特权令牌。
楚无名手持令牌,心情异常兴奋。有了它,就意味着他能够自由穿梭于宗门内诸多重要场所。
这一突如其来的便利,对楚无名而言无疑是一份惊喜。他没有丝毫犹豫,便直奔藏经阁而去。
自从进阶之后,楚无名在功法上的推演便陷入了停滞,原因在于他缺乏其他功法的启示和参悟。
幸运的是,道天诀大乘期的修炼之法与他之前推演的功法有着惊人的契合度,都开始了多属性灵气修炼,这成为了他继续修炼的支柱。
所以才令他对功法有着需求,但并不迫切。如今有了机会浏览藏经阁,他自然是来者不拒,心中充满了喜悦。
楚无名毫不犹豫地投身于知识的海洋,他的目光如饥似渴地扫过书架上的每一本书籍,仿佛想要将藏经阁中的所有知识都吸收殆尽。
楚无名在藏书阁中埋头苦读,不出门一步,这种近乎沉浸式的学习态度,让看管藏书阁的弟子们感到惊讶。
他们将这一情况上报给了石星,却得到了简洁而明确的答复:
“无需理会。”
这一幕很快便在宗门内传播开来,弟子们纷纷议论,都看出大长老对玄靓的偏爱,因此也令一些人嫉妒起楚无名来。
楚无名因此也成为了宗门内的焦点人物,风头无两。而楚无名本人却一直在藏经阁潜心修炼,对此一无所知。
楚无名在藏书阁中的时光,完全沉浸在了书卷之中。
尽管他手持特权令牌,但他的访问权限仅限于第八层,九层之上的秘藏对他而言,依旧是禁地。
然而,这一点对他毫无影响,毕竟九层应是渡劫期的秘技,他暂时根本用不上。
在藏书阁中,除了那些珍贵的功法秘技,更多的是各种杂记和传记。
楚无名对书籍的选择毫无偏见,无论是何种类别,他都能读得津津有味,如饥似渴。
楚无名在一些杂记中,发现了一些关于渡劫之上的秘密。这些记载描述了修士如何渡过雷劫,打破屏障,从而离开这个世界的传说。
这些信息对他来说,无疑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对修行之路有了更深的向往。
楚无名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些未知领域的渴望,他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决心要一步步走向那个只有少数人能够触及的境界。
据古老的记录显示,渡劫之后的境界存在着更为深奥的修炼体系。
这片天地无法容纳渡劫之上的修士,因此他们在渡过雷劫后,会选择离开此界,继续追寻更高层次的修行之道。
而那些离去之人的踪迹如同石沉大海,从未有任何人返回,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们去向的明确记载。
最令人感到神秘莫测的是,真正能够破碎虚空、成功离开此界的修士,寥寥无几。
大多数人都在雷劫的恐怖威力下化为了尘埃,永葬于雷霆之中。
这些记载让楚无名深感修仙之路的艰难与残酷,同时也激发了他对那个未知世界的无限遐想和探索的渴望,因为,他是真的不怕雷劫。
楚无名在观摩功法时,还发现了紫虚界独特的修炼法门。这些法门与他自身的修炼之道,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都是专注于修炼属性灵气,而藏书阁中更是记载了众多属性秘技。
虽然这些秘技的等级并不算高,但对于楚无名来说,却是极具启发性的。
在藏书阁中,楚无名不仅仅是阅读,更是在不断地刻录着。
尽管隐元宗内明文规定,观看书籍时不得有灵气波动,以免激发藏书阁的防护阵法,但这条规定对楚无名来说如同虚设。
在他的查阅过程中,他的神识与混沌塔相连,塔灵便协助他做了复制。这也是楚无名为何要博览群书的原因所在,被逼的。
正当楚无名在藏书阁中悄然偷取书籍之际,暗杀堂内部的矛盾冲突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临界点。
在元辰和元吮的暗中唆使下,病道人安排在执法堂和任务堂的弟子,开始收到了各种打压。
甚至有的弟子在执行任务时意外身亡,有的则被陷害,被迫承受了失去修为的沉重打击。
面对这些不幸的事件,病道人最初选择了安抚受害的弟子,他并不希望事态进一步恶化,引发更大的动荡。
病道人曾寻求过太上长老元昊的帮助,希望能够通过他的威望来平息内部的矛盾。
然而,元辰与元吮对元昊的态度却是表面遵从,背地违背,他们的行为甚至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件的发生越来越频繁,病道人开始自己错了,越是退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
如今,已有弟子因此不幸丧命,事态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下面的分会对此也纷纷表达了不满和担忧。
他不是疯道人,本就对几位太上长老缺乏敬畏,还能如此忍让,只是因为他在乎的只有暗杀堂而已。
随着局势的恶化,太上长老所在的派系与分会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张,双方的对立情绪不断升级。
病道人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于是他将这一情况通报给了疯道人,希望能够得到回复和解决办法。
然而,他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疯道人的沉默让病道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无法确定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师兄,我们不能再继续退让了。”
云清道人脸上写满了愤怒,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
“他们先是陷害执法堂和任务堂的弟子,我们为了维持总堂的运转,才派出人手加入这两个堂口。
但现在,我们众多的弟子竟然死在了他们的阴谋之下。难道我们就这么坐视不管吗?”
恒玄道人紧随其后,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没错,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忍让,他们却越发嚣张。如今,他们竟然连弟子的性命都不在乎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会议室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众多分会的宗主纷纷开口,他们的言辞中无不透露出强烈的杀意。
如果不是当初疯道人的劝慰和安抚,他们怎么可能安心地离开总部,去发展各自的分会。
如今,他们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没有疯道人的压制,他们才不会管你什么太上长老不太上长老。
“诸位,我已将此事通过传音告知了那师父,但至今未见回音。”
病道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似乎在沉思着可能的原因。
“或许他的修为又有精进,正在闭关,难以分心他顾。这些年来,我们的确是退让过多,现在是时候给他们一点眼色看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接着说道:
“既然他们想要权力,就给他们吧。你们将执法堂和任务堂的弟子全部召回。
同时,通知我们在总堂内的弟子,全都前往集合地集结。他们不是一直觊觎总堂的地位吗?
那就暂时让他们掌管好了,也算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我们之间的差距。”
病道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冷意,他的决断和权威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慑,毕竟这是他们的大师兄,几乎全都被其毒打过。
屋内之人听完病道人的安排,立刻不见了怒气。他们原本就是为了诉苦,才表现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