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帝打算在十一月底举办冬狩一事,不久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有资格同去皇家猎场的,无一例外都是朝中的大员。
后宫出行的名单都是太后制定的,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都在其上。
同陛下随行的宫妃也是寥寥无几。
沈南歌得知他父皇要举办冬狩,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又有机会了。
然而,还没等沈南歌开始筹划,与虞鱼的再见之遇。
就有人先一步找上了沈南歌,同他说了那桩隐瞒了十八年的皇宫秘闻。
是夜,沈南歌召集幕僚,商议陛下举办冬狩是否有什么别的用意?
待一切商量完毕,时辰转眼就到了亥时一刻。
沈南歌目送着幕僚们结伴远去,就有宫人来报。
“殿下,太子妃求见。”
“太子妃?这个时辰她不睡觉,来找孤做什么?”
沈南歌对原蝶衣此时来寻他,感到非常得不解。
自从原家满门被流放后,原蝶衣这个太子妃在太子府也是名存实亡。
近来,她就跟个隐形人一般,几乎不出现在沈南歌的跟前碍眼。
宫人低眉顺目道,“启禀殿下,太子妃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殿下。”
沈南歌犹豫一瞬,沉声道,“让她过来吧!”
“是,殿下。”宫人领命离去。
沈南歌折返回了书房,须臾后,原蝶衣就踏入了书房。
他头也不抬,沉声道,“这个时候了,太子妃有何事要与孤说?”
原蝶衣睨着桌案后的沈南歌,眸光复杂难辨。
随即她的脸上晕开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妾身近日听闻了一桩秘闻,与殿下有关。”
“秘闻?同孤有关?”
沈南歌终究抬起了头,眸光里充满了探究。
“你从何处听的一些不着调的话,还敢说道孤的面前。”
“不着调?不不不,妾身倒觉得那些话不是不着调。”
“若不是真的发生过,又岂会空穴来风呢?殿下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原蝶衣摇头否认沈南歌的话,眸中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妾身听闻,殿下的生母不是故去的吕皇后,而是当今……太后。”
“殿下您不过是太后与他人所生的私生子,竟然还是大梁的太子殿下。”
“您说这件事要是暴露出去,殿下焉有活路?”
沈南歌乍然听闻这事,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下一刻,他眉头蹙起,不悦的瞪向原蝶衣。
“太子妃你在胡说些什么呢?孤的母后乃是父皇的原配皇后吕皇后。”
“孤的外祖乃是吕太傅,太后是孤的祖母……”
“可太后也是吕家人啊,还是吕太傅的亲妹妹。”
“十八年前,为了能让你活下来,太后才想了一出李代桃僵。”
“把你和皇帝真正的太子给换了。”
“若殿下不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查啊!”
原蝶衣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她说完就转身离去。
沈南歌蹙着眉头,沉思了半晌,“来人,给孤备车驾,孤要去太傅府。”
“殿下,这都亥时了,快到子时了。”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是,殿下。”
子时一刻,沈南歌趁着夜色出门了,前往了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