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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了太阳的开棺一样,在一瞬间变得漆黑。

是真正意义上的漆黑一片,你原以为伸手不见五指是个比喻词,而现在此刻,伸手不见五指成为了形容词。

“天真你碰什么了?”胖子的声音。

无邪显然也很懵:“我什么都没碰,真的。”

这里俩人的反应都很快,黑暗中传来了摸索手电的声音,你甚至听到了手电开关的动静。

但显然无效。

无邪:“y\/n你别动,我手电好像坏了。”

“我这也打不开。”胖子说着似乎已经朝你的方向摸索着走了过来:“y\/n丫头你说句话,别踩着你了,你身上还有什么照明的东西吗。”

你没有着急打开光源,而是按了手上拿着的打火机,咔哒一声响,没有任何光亮出现,你将手伸过去却明显的感觉到了火焰的灼痛感。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你听到这俩人已经走到了你周围,缓缓开口。

你试探着用菌丝覆盖手掌,隐约感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一些成分,那种感觉很特殊,像是大量地灰尘,但却又比灰尘细腻很多,更像是雾一样的触感,粘在菌丝上,有种异常细腻的颗粒感。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如果不是菌丝的存在,恐怕根本无法感受到。

一只手试探着摸到了你的周围,你大概感觉到这是无邪,你伸出手按在地上:“先过来,我在地上铺了菌丝,沿着菌丝的纹路找我。”

俩人动作也很快,没一会儿就都聚到了你们互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位置。

人类对于黑暗是有着本能的恐惧的。

“你刚才说有两种可能。”无邪说道。

你点了点头,意识到他们看不到后继续用较为好理解的方式解释道:“我感觉到这里的空气中有种很奇怪的漂浮物,像是雾气。嗯,有一种可以隔绝光线的黑色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就像是这种颜料,被打成了灰尘然后覆盖到了这里。就像是烟一样,绝大多数时候,我们看到的烟是白色的,但其实是燃烧出来的一些较为轻的颗粒物。”

胖子似乎在空中挥了挥手,意图驱赶眼前也许不存在的烟雾。“如果是烟雾,那出现是需要时间的,没有重量的东西总不能像是拉稀噗的一下窜出来吧。”胖子说。

你被胖子的话整的沉默了一下子,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样,如果是这种东西物理意义上是不可能一瞬间出现的,而且至少会分一个上下层,重的会在下面,轻的会在上面。

“恩...”你一时间无法反驳。

“那只有第二种可能。”无邪说道:“我们同时瞎了。”

“这可真是个恐怖的坏消息。”你叹了口气,已经觉得背后有点发凉了。在这种地方丧失视觉,是你不想相信的事儿。但莫名的,心里并没觉得太慌,只是有种淡淡的想死感。

无邪和胖子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胖子声音莫名其妙都压低了:“丫头,你点子多,有想法吗,总不能这么等着。”

你们现在处境并不太好,随时这里都会出现无法估计的危险。

无邪没说话,他似乎按了对讲机,但是对讲机对面只传来了嘶啦啦的声音。

你叹了口气,默默的伸出两只手,摸到了胖子的胳膊,和...无邪的脚腕儿。

“内个,无邪,安全起见,你先蹲下离我近点。”

无邪易言照办:“你想干什么。”

“我想作茧自缚。”你回答道:“我尽力放菌丝,做个茧把咱们先包起来,不能说可以防御子弹或者刀什么的,但好过咱们在这当活靶子,我会提前感知到。”

“是什么电影给了你这样的灵感,但不得不说是个好方法。”胖子没挣扎,又往你这贴了贴。

无邪也认可了你的提议,但是他明显想的会更多一点:“你的菌丝是有限的,你能行吗。”

你承认在之前折腾,你已经筋疲力尽,甚至早就有了隐隐的头疼感。

菌丝就像是血液一样,你身体里有种子可以生产,但是是有限且需要时间的。

“我们找个角落,如果有凳子椅子顺手抄走?”胖子提议。

这会儿联系不上外面的两个人,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自保。

由于性别原因,你们三个人就像是四小天鹅一样只能胳膊挎着胳膊,你走在他俩中间,胖子不怕撞带的头,凭借印象,你们仨还真摸到了角落,无邪和胖子顺便还抄了两把椅子。

就在你们仨像是小学生演练地震避灾一样都团坐在一个角落的时候,你背靠墙壁忽然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东西奇怪的蠕动。

那种蠕动感就在你的背后,不是柔软的触感,而是像是石头活过来一样,但你明显感觉到应该是墙角的地方,是活的。

下一秒你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了进去。

也正是这一瞬间,你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作为这个世界的“先知”,最接近神的你,会在这里变得这么平等。

这里,“青铜门”后一样的存在。

或者说,在不知不觉中,你们进了“真神”的腹腔。

“无邪!去找小哥!我们中计了!!!快让他和瞎子走!”你几乎绝望的喊出这句话。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或许说,这里早就疯了。我们早就活在重复崩坏的时间里,千百年的数次折返循环。

汪家,张家,老九门。

从始至终都是“它”的玩具,这其中也包括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先知”。

什么山海经的复苏,什么四梁八柱,都他妈是障眼法。

一个骗你们放松警惕的障眼法。

从开始进这里其实就已经中了“它”的圈套,而这一切,可能张启灵和黑瞎子早就意识到了。

没有预料中的下落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脚踏实地的感觉。

你再睁开眼,头顶上出现了一道斜下来的丁达尔效应,那是一道有温度的天光。

乌鸦在那道光后,指尖的烟一明一灭,他对着你笑了,然后缓缓走来。

“我想过会有数据丢失的可能,但没想到你丢的这么彻底。”乌鸦笑的眼都弯了起来,露着两颗尖牙,明晃晃的像极了正呲牙的恶狼。

他无视了你的惊诧,走到了天光下,像是久不见阳光一样面对阳光打开双手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极为享受的长叹了一口气。

“我会帮你们出去,但你记住,你只剩最后三个月。这一切,要从头来过。”乌鸦看着你说道。

你眼睁睁见他对你单膝跪地,拿起了你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意图落下一吻:“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我的,小公主。”

“你知道吗,你有点恶心。”你没忍住甩开了。

乌鸦笑了,笑的真像是乌鸦的叫声。

嘎嘎的。

等你再有意识,是胖子在背着你狂奔,在你们前面是无邪。

这次状况不错,这俩人明显有视觉了,就是肉眼可见,这俩人相当狼狈。你转头看了眼身后,刚一转头就又陷入了昏迷。

这是个很让你痛苦的过程,每次清醒都没超过三秒,每次你大概记得的环境也都大差不离,有你躺在地上的时候,有胖子背着你的时候,甚至有次无邪在扛着你跑。

也不记得你究竟这么来回醒了又昏迷几次,等你在醒来的时候,你们在一摞尸体前面。

视觉冲击感确实有点大了,整的你差点又一次昏迷。这次是差点吓昏。

无邪和胖子俩人坐在一块似乎在看手机里的什么视频。

你爬了起来。

这俩人见你起来的动作无亚于见了粽子起尸。

“我昏了多久。”开口你才发现自己的声带和撕裂一样的疼。

“一个月。”无邪说道,他的脸色差到了极点:“我们也是刚刚发现。”

“啥?!!!!”你惊得倒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空气实在太差了,你一口气没到上来就被呛得疯狂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像是恨不得把胃都哕出来。

胖子拿了水给你,好半天你才到过气,但感觉已经像是死了一场了。

你肺本来就留下了点没法全好的毛病,这会儿只觉得胸腔快碎了。

“瞎子呢,小哥呢,我们现在在哪儿。”你问道。

无邪摇了摇头:‘我们最后一次联络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到底咋回事儿。”这种久违的失控感令你不安到颤抖,你注意到了,无邪的手也在哆嗦。

胖子拍着你的后背帮你顺着气儿:“别激动别激动,他们状况应该比咱们好。”

这是一条极黑极长的洞穴,前后都是仿佛要将人吞了的黑暗。

“是天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