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洒下,场面极其壮观。
两侧架子上,是摆满了的各种透明罐子。
一侧,是张雯回来时顺道带的几根九头蛇柏枝条,孢子、成虫干、还有一些虫卵。
另一侧罐子,是黎簇快递取出的一只只单独存放的黑毛蛇。
它们正龇着牙,凶戾的向他们撕咬,奈何玻璃是made in china.
任凭它们怎么向罐壁发起攻击,质量都好的没话说,根本破不了防,还撞得一头包。
安抚顺惊叹的看着架子上一个个活体样本,两眼冒绿光,状若疯癫。
“这真是…太奇妙了啊哈哈…都是宝贝啊宝贝诶嘿嘿嘿…”
看着自家大伯兴奋的上蹿下跳的模样,安逸有些没眼看。
但又不好意思打扰了他雅兴,只得在旁边提醒。
“大伯,罐子里的东西不能直接打开,需要专人运作…尤其是右边雯子带回来的,标有虫卵的罐子…必须在密闭的空间才能打开…它们拥有非常强的寄生性…极易寄生进人体,之后就会变成那堆吸水后就会胀大的成虫…需要加强注意…”
“放心吧乖侄子!这方面我们是专业的!啊哈哈哈~”?(??▽?)?安抚顺浑不在意自己侄子的提醒,见到宝贝后那股稳重劲儿荡然无存,激动的像个孩子。
“小雯啊?这次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喜欢什么跟你大伯说。我估计啊,就是那天上的星星,你大伯也能想办法给你摘下来哈哈哈…”一旁看戏的美妇人掩面轻笑,心情很好的过来和张雯搭话。
… …
深夜,新月饭店门前突兀停了辆车。
一男一女从中走下。
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小鸟依人。
梁湾好奇的打量面前装修豪华复古的中式楼阁。
张日山安静注视着女人,不言不语。
察觉到目光,梁湾笑着侧了侧头,眉眼满是幸福知足。
踩着小高跟,跟着那个宽厚背影踏过两只石狮子,上了台阶。
二人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脚踩红木阶梯上楼。
“你经常来这儿吗?”梁湾心情很好的问着。
“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
“你在这儿工作啊!”梁湾有些惊讶。
“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完了吗?”这时,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吸引了梁湾注意。
“做完了。”
“明白了。”
两个新来的女孩似懂非懂的回话。
梁湾仔细看去,是一个长得很秀气的姑娘,她正在指导新人规矩。
那姑娘见了张日山,低头浅浅行了一礼。
张日山见了也微微点头。
“这位是…”看着无视她走过的身影,梁湾停下脚步,疑惑询问。
“她是我同事,这里的领班。”
“长这么不安分…当领班是不是可惜了一点儿?”梁湾有些担心的小声嘀咕。
那姑娘向前走的动作一停,朝他们这边望来。
张日山维持住面部表情,看上去倒显出几分冷硬。
看见张日山明显的不悦,梁湾意识自己失言,但她毫不心虚,直言不讳警告:“哦,我是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小心一些。”
张日山躲过梁湾直勾勾盯他的视线,回身给梁湾开门。
落在人后,他歉意像声声慢点了下头。
声声慢不在乎这些,回了一礼。
找了处地方无人角落,张日山背起双手,淡淡问道:“你是医生吧?”
“你不是知道吗?”梁湾被问的一愣,不是他一开始跑她这儿来治手的吗?
“干嘛这么问?”
张日山随手打开身旁房间的灯。
“我想请你看一个病人。”
他踱步到房间内,梁湾懵了一下,下意识跟随。
屋内,一个躺在担架上,盖着白被的女人昏迷不醒。
“她?”
“她是我一个朋友,受了重伤,不能去医院,你帮我看一下。”
“哈?”
说好的约会?就这?!
梁湾放下东西,掀开女人的被子。
低头开始仔细检查。
过了一会儿,她给出结论“我就初步这么检查一下,发现她是多处外伤加挫伤…”
梁湾一边替她盖被子,一边仔细思考的措辞。“不过好在处理得还算得当,也挺及时,包扎不错。”
末了,梁湾好奇的问:“她…是你员工吗?”
张日山静静看着梁湾表情,想在她脸上找出一处不寻常。
什么意思?
看着张日山今天反常的表现,梁湾终于有些生气了。
她双手抱臂,整个人呈现防御姿态。“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这儿是你带我来的!我怎么可能认识她?!”
二人直直对视,皆沉默不语,仿佛在比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游戏?
门外,声声慢闭眼,贴近门边偷听。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平稳有力,并无任何异常。
她缓缓睁开眼,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叮咚~”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张日山长呼出一口气,从衣兜里掏出手机。
[声声慢:她没问题,心跳正常。]
张日山看过短信,再看面前有些委屈的女人。
想缓和一下气氛,憋了半天。蹦出一句:“一会儿想吃点什么?”
“张日山,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你到底想干嘛?”
老年人心里一紧。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平稳:“我一会儿给你讲个故事。”
话落,头也不回的开了门向外走。
梁湾不满的撅起嘴,很生气。
“那哪是约会啊?”
… …
“没用的废物!”一盏茶杯被人重重的扔在地上。
吓得一旁女生躲在身边男生身后,瑟瑟发抖。
“别生气了,死了就死了吧。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陈涛好声好气安慰。
“废物,徒有虚名…”姜罟有些低落。咬着手指,神情有些癫狂。
“大不了下次再找。反正现在赚的也不少了,有她没她都一样。”
姜罟沉默半响:“这次进去,他们两个留守,跟着一起过去找你只会拖后腿。”
“行。”陈涛拍了拍姜罟肩膀,无所谓的点头。
“走吧,你也好好歇歇吧。你之前也说了,这几天不需要什么动作,看着他们斗就好,有意向我再叫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