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做的!”黎簇神色冰冷直接点名。
握住张雯的胳膊,黎簇拉着人。“雯子你别动,我现在带你去包扎。”
“不用了,我自己来…”张雯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摆手拒绝。
吴邪看着少年的血自一滴一滴往沙地上滴落,觉得格外刺眼。
“跟我走,我那里有药箱。”敛下眼底那抹复杂,吴邪顾及着伤口拉住人肩膀。
两边都被人拽住,张雯一个人哪能挣得过两个,最后只得无奈的被挟制着往前。
… …
“姐。”一个小弟气喘吁吁的跑到苏难面前。
“药王呢?”苏难叉着腰,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满。刚包扎伤口,找了半天找不到人。
搞什么?是她威信下降管不住人了?
找到人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他不是跟你们一块下去的吗?”小弟不解。
听小弟的话,苏难突然察觉出一丝不对。
“他没有先出来吗?”不耐烦之色褪去大半,苏难有些疑惑。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老麦。“老麦,你看见药王了吗?”
“没有。”老麦也很纳闷,他还以为难姐伤的太重,药王一直在那边帮忙呢。
奇怪了。
苏难思索了半天。
“出来的路只有一条他去哪了?”她扭头问身边的老麦。
老麦不以为然。“那肯定又往前走了呗。”
“以他的性格有可能吗?肯定是出事儿了。”苏难皱起绣眉,直接大步上前。
“肯定是出事儿了,再准备准备吧。再下去一趟。”这可是队里唯一懂医的,丢了他之后还下不下去了?
“不姐!你就为那种怂货你还下去啊?底下多危险啊…”老麦百思不得其解,那种怂货谁看的上,死了就死了呗。跟那群剧组半斤八两的玩意儿,死里头还省了他们这次带的口粮。
“别废话,快去做准备。”苏难暴躁的直接打断老麦的话。
马日拉靠倒在角落,一处庇荫的枯树干子旁,小口小口邹着小酒,悠闲的打了个哈欠,听着那边的谈话。
走了几步苏难又想到什么,回头叫住人。
“哦对!叫人去后备箱取把手枪,配50颗子弹,装饼干盒里,送去给张雯那小子。”
正要走的老麦愣了下,似乎想到什么他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古怪。
眼神上下打量苏难,他不自觉想起之前苏难“抱”着张雯那一幕。
“难姐您无缘无故给人手枪干什么?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难姐是在暗示什么吗?!!
“既然知道还不快去?”没想到老麦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她确实看上张雯那小子了。
身手不错,还够果决,要不是身体状况发挥不出全部实力,她可能都吃不了好,如果有机会,她说什么也得把这小子挖来。
可这话落在老麦耳里却变了味儿,他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难姐她肯定了,破案了,所以…
手枪=手枪。
还让人附赠子弹是…
震惊!!!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怪不得队里那么多上赶着献殷勤的优秀小伙儿也不见难姐看上谁,原来好这口。
“苏难!”不远处一处帐篷,马茂年叫住正要走的苏难。
吴邪看着已经包扎好伤口,熟睡在睡袋里得人叹了口气。
“老板,马日拉找你,说有事。”王蒙这时走进来。
吴邪做了个嘘声手势,王蒙点点头,引着他出了帐篷。
苏难没再理会老麦,快步上前。
“我要得东西呢?”马茂年的不满连脸上的墨镜都遮不住了,他冷声质问。
都死人了,这件事他不知道出去后得托多少关系才能摆平,他雇佣的这群人还好说,但这其中还有剧组的人。
马茂年开始有点儿后悔带着他们了,但也只是有点。之前的事他也听说了,死了两个,又打了人。确实有点难办,但不是说不能办。
“可能还需要再下去一趟。”一次失利不算什么,苏难倒是无所谓。对他们这种刀尖上舔血得人来说,这只是常规操作,更何况是下墓这种要命得活儿,哪能随便死两个人就真的能找到,她也知道剧组那群人死了很麻烦,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们这边死人,反正对于苏难来说能控场就行,其余的不在她的关注范围。
归根结底这事儿是马老板起的头,出了事儿也得他担着。
马茂年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墨镜下,眼底幽光闪过。
马茂年不是傻子,相反,他在商场叱咤这么些年,拥有这么大的家底,靠得是什么?是他的脑子。他自然明白苏难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但他为了这次付出了太多,已经不是说想停就能停的了,况且东西还没有找到。
“不能再下去了!”这时,吴邪自不远处走来。他翻转了下手上的手电筒。
“下面太危险了…”
听见声音,马茂年本能不悦。
“冒险本身就危险!”
现在,既然已经开始死人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撕破脸而已,况且当初也是他们自己巴巴贴上了来的。
不老实,那就怪自己个儿倒霉。
既然看到他马茂年的秘密,就一个也别想出去。
“如果死了人就前功尽弃那怎么行呢?必须还要下去!”马茂年面上一派义正言辞,实际他心底那点儿想法在场二人心知肚明,只是都没有点破罢了。
马茂年的想法很好,现在下去,也好过直接被做掉。正好废物利用了,表现好的,他马老板也不是不能发发善心。
当然,如果运气不好…
这里是无人区,失踪个把人很正常吧。
最好全死在这儿,马茂年心底阴狠的想到。
话落,三人间的氛围有些沉闷。
苏难是着实没想到这傻佬帽敢明着说开,这事儿这么干短期内确实省事儿。
但如果让那群随机组织在一起的亡命徒知道,这一个个的心思就得飘,到时候这一下子开了荤,胆子可就得跟着肥…
马茂年还是短视,他以为他一介商贾能来到这里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