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正要抬头看,就看到云子衿连人带树枝直接掉落在了众人面前。
云子衿趴在树枝上,尬笑了两声……
不久之后,云子衿再次被五花大绑,跟着山贼们往山上走。
这一次,匕首也被收了。
身上没了利器,山贼们也多了防备,这一回,是没法再逃了。
眼看着又回到了之前的山路,云子衿有些疲惫的朝着一旁的石头上一靠。
“不行了,走不动了。要走你们走吧。”
今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上,眼下已是半夜,她的确是累了。
“少磨叽,赶紧的。”一人拉着绳子将她一拽,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她气的一哼,郁闷又没招,只能接着走。
“不是,你们是怎么追上我的?”
云子衿心里一阵纳闷,她的鬼影步,就连耶律海里想要追上,也要花谢功夫,这些山贼怎们看,都不如耶律海里。
“就凭你那拙劣的身法,还想逃?”
旁边的山贼冲着她冷哼了一声。
云子衿一脸纳闷的斜了他一眼。
她身法很拙劣吗?这半年里,说她身法拙劣的,还真没有过。
“身法拙劣,那只能说明师父没用。”
她一脸颓败的嘀咕了一句。
远处,一道墨色人影,静立在树梢,夙冥聿背手而立,遥看着她。
先是夫君死了,现在又是师父没用。
她和以前的变化还真的挺大。
不久之后,山贼的老巢。
云子衿被人一把推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张大床,一看就知道是卧房。就在她转身,正要喊门的同时,房门被人推开。
领头的山贼进屋,冲着她一脸猥琐的说道“许久没劫过这般鲜嫩的货了,今晚就让老子好好过过瘾。”
云子衿心中一惊,连连退后,山贼步步紧逼“小娘子,往哪儿逃啊?”
“进了我这寨子,你就插翅难飞了。”
山贼说完,朝着她扑去,她脚后被床榻挡住,一个不稳,跌落床上。
“放开我……”
此时的云子衿身上的绳索还未解开,除了高声呼救,别无他法。
“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的。”
山贼说完,将她身上的绳子一拉,她扭动着身子,朝着床榻边挪靠。
就在山贼欲要再次靠近她的同时,房门被人推开。
“哪个不长眼的……”
山贼应声回头,正要开骂。
在看清来人之后,他心神一紧,一把拿起了床边的长刀。
“你是她,兄长?”
山贼冲着门口的人询问。
夙冥聿背手而立,没有理睬他,直接朝着床上的人看去,凉声问着。
“玩够了?”
云子衿一见是他来了,赶紧从床上起身,直奔他而来。
“师父。”她冲着他一脸委屈的说道“师父你看,他们都将我绑成这般模样了,欺负我就是欺负你。这口气,师父你可不能忍,得教训教训他们。”
云子衿说完,还不往将身上的绳子冲着夙冥聿展示了一番。
夙冥聿侧目看着她,长眼浅眯,淡淡道“你师父不太行,教训不了。”
云子衿一愣,这话她耳熟,显然,她被绑的那会儿,他就知道。
眼瞧着挑弄是非是不可行了,她只好弱弱的朝着他身边靠去,藏在他身后,小声道“师父,我错了,先帮我把绳子解开吧。”
夙冥聿冷哼了一声“自己出来,好玩吗?”
“不好玩。”
云子衿闻言,立马低着头服软。
毕竟跟着夙冥聿比跟着这些山贼强。
那山贼一脸小心的看了看夙冥聿,在听闻了两人的对话之后,山贼长刀一横“哼,我看你们就不是什么正经师徒,吃老子……”
“嘶……”的一声,薄如蝉翼的软剑出鞘,只是一瞬,山贼连招式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喉间一条血痕出现,紧接着鲜红的颜色蔓延开来,山贼应声倒地,没了气息。
云子衿站在一旁,惊看着这一幕。
不禁暗叹,好快的速度。
夙冥聿单手握着长箭,一道寸劲,将剑上的血渍甩落,收回腰间。
“还玩吗?”
他回头,看着她,声色淡漠的问着。
“不,不玩了。”云子衿心里瞬间明白。
早在她买马离开客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难怪那些山贼能追上她,原来都是他在引路。
云子衿的心里瞬间明白,无论她多大的本事,想从他的手里逃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想让人追就追,他想让她走就走。这一切的主动权都握在他手里。
“师父……”她冲着他一脸谄笑的开口道“现在能给我解了吧。”
说完,她背对着他,将背后的绳索展示在他面前。
他抬手,手中已经多出了她的匕首。
将她绳索解开,他将匕首还给了她。
云子衿在看到匕首的一瞬,立刻说道“他们还抢了我的白玉发簪。”
夙冥聿静看着她,平声问道“那东西很重要?”
云子衿被他问的愣了愣,她抬手摸着后颈,歪着头,努力回忆着有关白玉发簪的记忆。
可她得到的只是一片空白。
她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她的手抬起,袖口处微微掉落,一个红绳和青丝编程的绳结映入眼帘。
夙冥聿静看着那个绳结,冲着她示意道“这个也记不清了?”
经他一提醒,她这才抬手看向手腕处的红绳。
她抬手摸着绳结,摇了摇头。每每触碰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但是别的一概记不清。
夙冥聿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玉簪拿出,给她戴在了发间。
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久之后的林间小道上,两人一马在月光下走着。
“王爷?”
“嗯?”
“我们是要去西疆吗?”
“嗯。”
云子衿坐在马背,双手抓着马鞍,冲着身后的人侧看了一眼,心里一阵疑惑。
他一个大梁的王爷,位高权重,跑去西疆做什么?万一一去不复返,这大梁的荣华富贵不就没了吗。
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将她环抱,柔声道。
“给你治病。”
云子衿身子一僵,转身抬头看着他。
原来他带她去西疆是为了给她治病,亏她还以为他是要做别的,还一心想逃。
“可我这病,好似没听过有法子医治。”
她抬头看着他,双眼清澈。
他低头,静看着她,来之前他的确不知道能否找到她,更不知道她失忆。所以恢复记忆的办法,他也还在寻找。
“我说的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