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虞夫人和季蓁蓁来了,同行的还有虞旻和虞瑷两个孩子。
其实虞夫人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看顺顺,老寒腿不过是借口而已。
先看长相,再看脾气,虞夫人把顺顺抱在怀里看了小半天,舍不得撒手了。
苏芽暗自庆幸,幸好小家伙一直在睡觉,否则看见陌生人,可能要哭鼻子。
她觉得女儿笑起来好看,但哭起来可丑了。
季蓁蓁对满院子晾晒的药材很感兴趣,和苏芽凑在一起聊个不停,顺便还说起了都城里的事。
“那个戏子石不悔就是个惹祸精!有好几个名门子弟因为他,闹出断袖的传闻!我姐夫就是其中一个!我姐姐现在都没脸出门见人了!快要气死了!”
苏芽无奈道:“你姐夫是真的断袖,还是误会?”
季蓁蓁道:“八成是真的!装了这么多年,终于露馅了!”
苏芽道:“那你姐姐要和离吗?”
季蓁蓁道:“天天吵架,但还不至于和离。”
苏芽不明白那样的夫妻有什么意思,但她毕竟是外人,不方便多嘴,于是岔开话题,带季蓁蓁去搓药丸玩耍。
季蓁蓁道:“我想帮我夫君弄一些解酒的药丸。”
苏芽去找欧阳太医要来配方,然后两人忙得热火朝天。
粥粥有模有样地招待两个小客人,带人家去田野里钓田鸡、挖泥鳅、捕麻雀,玩得不亦乐乎。
等三个孩子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季蓁蓁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既想发怒,又很尴尬。
只见虞旻和虞瑷鞋上全是泥,昂贵的丝绸衣衫弄得抽丝了,头发上还粘着青色的刺球。
“娘亲!”虞瑷扑到季蓁蓁怀里,开心地道:“这里好大!好多好玩的!韦大厨说要用荷叶煨田鸡给我们吃!”
季蓁蓁把女儿头发上的青色小刺球拿下来,问:“这是什么?”
虞瑷抬手摸头发,一脸懵。“我不知道!”
季蓁蓁深呼吸,勉强憋住火气,道:“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还像名门淑女吗?”
虞旻和粥粥两人偷笑,对视一眼,一起跑走了。
粥粥又带他去河边找放牛的苏青山,苏青山把他们抱到牛背上,让他们骑牛回来。
晚饭后,虞家人才依依不舍地乘坐马车离开,去温泉山庄休息。
霍潇派侍卫护送他们。
晚上,苏芽坐在梳妆台旁擦头发,粥粥和顺顺在床上玩,粥粥教妹妹怎么拍手。
苏芽道:“粥粥,等虞家的客人再来的时候,你不能带人家去泥里乱踩了。”
粥粥辩解道:“是他们自己想玩,我才带他们去的!”
苏芽道:“你还可以带他们喂羊,看鸡鸭鹅,反正下次不许去踩泥。还有,你明知道苍耳会黏头发,为什么不提醒他们?你是不是故意的?”
粥粥在床上笑着打滚,道:“我没有!”
苏芽一眼就看出小家伙在撒谎,把手里的布巾放下,走过去教训他,但是不能打又不能骂,她就挠他腰上的痒痒肉。
“娘亲!我错了!我不敢了!哈哈哈……”
顺顺听见哥哥笑,她也在旁边跟着笑,还用小手抓自己的脚丫子,想往嘴里塞。
霍潇一进屋就听见三个人的笑声,他也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