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何雨柱眼珠子一转。
“你现在的丈夫不是很有钱吗?”
瞬间,秦淮茹红了眼眶。
不提“丈夫”还好,提起那个所谓的“丈夫”,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那哪里是个丈夫?
分明是个“情敌”!
真的!
这些年,她秦淮茹想尽了所有自救的办法。
最开始,她想和夏少元和睦相处,可张毅对她的骚扰让姓夏的妒火中烧,根本不给她机会。
然后,她想讨好张毅。
她以为张毅的宠爱,能让夏少元对她投鼠忌器。
结果!
张毅就是个窝囊废!
一边偷吃,一边还不敢把夏少元得罪狠了!
他不仅不敢给她做主,甚至还会倒打一耙。
“是她!”
“是她勾引我的!”
“少元,我爱你!”
“你知道的,我原本就是喜欢女人的。”
“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和男人在一起!”
“可我到底是喜欢丰乳肥臀的女人的,我哪里受得了她那……那么勾引……”
“你原谅我,好不好?”
“别生气了,再生气就不好看了……”
秦淮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一个扭腰娇嗔,一个软语央求。
那场景……
“呕!”
恶心得她当时就吐了起来。
这也就罢了。
随着时间流逝,夏少元和张毅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
秦淮茹就好像大户人家买来的妾一样。
“夫人”为了留住“老爷”的心,给“老爷”安排年轻貌美的“妾”伺候。
然后,又控制不住嫉妒“妾”。
每次“老爷”多看“妾”一眼,或者“老爷”收用“妾”一回,“夫人”就开始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甚至故意找茬折磨“小妾”。
而“老爷”吃着“夫人”娘家的软饭,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也就罢了。
更让秦淮茹痛苦的是,她怀孕了。
“老爷”高兴得手舞足蹈,“夫人”嫉妒得发狂。
终于。
“夫人”将她从二楼楼梯推了下去。
孩子没了。
秦淮茹痛不欲生。
不远处,又是那一对“狗男男”的声音,好像是争吵,又好像是调情。
这次的事,对秦淮茹的打击很大。
她一度坚持要跟夏少元离婚!
可是……
“妈,你不能这么自私!”
“当初你一句话不说,说改嫁就改嫁了!”
“现在,改嫁没两天又要离婚,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别人会怎么说我?”
棒梗第一个跳出来表示反对。
不仅是棒梗,后来索性连她的父母都加入了“劝和”大队。
“离婚是多大的事啊!这话可不敢乱说!”
“我看少元挺好的!”
“你一个寡妇,还带着三个拖油瓶,能遇到夏家这样的人家,简直就是祖上烧高香了!”
“不要任性!”
秦母如是说。
当秦淮茹告诉母亲,夏少元时常打她,她的母亲说。
“牙齿和嘴唇还有打架的时候呢,夫妻俩哪能没个磕着碰着的时候?”
“你放心!”
“妈回头就让你爸警告少元,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打你!”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强忍着屈辱,把夏少元和张毅的事说了出来。
她以为,她会得到母亲的心疼和支持。
没想到,她的母亲轻轻嗤笑一声。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
“你年轻,不懂这些事!”
“以前啊,大户人家都会挑长相清秀的男孩子做少爷的伴读。”
“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淮茹的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一些画面。
“没错!”
“就是给少爷泻火的!”
“男人间的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你年轻,经过是事少,才觉得这是什么稀奇事。”
“其实,很常见。”
“男人嘛!”
“又不能生孩子,又威胁不到你什么,你何必放在心上呢!”
“等过一段时间,女婿厌烦了,腻歪了,还是会回归家庭的!”
秦淮茹脑子里嗡嗡的。
她不明白,她受得这些苦,这么难,为什么到母亲的嘴里就那么轻描淡写。
“可夏少元他是被压的那一个!”
“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就连我肚里的孩子都是他那个姘头的!”
她崩溃极了。
原本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全部冲口而出。
“夏少元明知道姓张的强迫我,不仅不阻止,还反过来欺辱我!”
“就连我肚里的孩子,都是他推我下楼梯才流产的!”
秦母愣了好半晌。
秦淮茹有种发泄之后的痛快。
她终于堵住母亲的嘴,终于让母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哪怕她亲手把自己的伤口扯开,血淋淋的,也只觉得痛快!
秦母脸色阴沉,霍然起身。
“淮茹,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说。
“既然抓不住人,那就抓住钱!”
“钱,是你安身立命的根本!”
她握着女儿的手,用力的嘱咐女儿。
秦淮茹看着母亲闪烁着寒光的眼睛,不寒而栗。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或许是秦淮茹失望的眼神太过明显,秦母表情讪讪。
“淮茹,我知道这很难为你!”
“可是……”
“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
“你一个弱女子,没钱没工作,离婚之后怎么办?”
“妈不是不让你回家!”
“妈欢迎你回家!”
“可是,你弟妹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
“你弟弟就是个窝囊废,只会听老婆的……”
接下来秦母说了什么,秦淮茹都不记得了。
她当时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晚饭。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夏少元把酒言欢,心中只有悲凉。
她终于明白。
她是痛苦,一点都不重要。
她的父母、兄弟都很喜欢夏少元。
因为姓夏的有钱,出手阔绰。
第二天。
秦淮茹行尸走肉一般跟夏少元“回家”。
秦父首先训诫了自己的女儿。
“这次就算了,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动不动就回娘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再有下次,我就拿扫帚把你撵出去!”
然后,煞有介事的责怪女婿。
“你也是!”
“媳妇娶回家是要疼的,知道吗?”
秦淮茹无力去求证,母亲有没有跟父亲说她的事。
无所谓!
横竖,从她回来那一天,她这个爹就没给她好脸子,不是蹲在门口抽旱烟,就是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唯一对她好,关心她的,只有她的母亲。
可是,即便如此,她的母亲都没站在她这边不是吗?
再后来。
不过就是点灯熬油的熬日子罢了。
可就是这熬心血的日子里,她却总会做一个梦。
不!
是很多很多的梦!
在梦里,没有林阳,贾东旭工伤过世,她顶了贾东旭的工作进了轧钢厂,有了正式的工作。
在一大爷易中海的照顾下,她一个女同志在轧钢厂混得如鱼得水。
虽然恶婆婆一直生事,却也不敢狠惹她。
而她更是和傻柱成了一对。
傻柱对她,那真是掏心掏肺,为了她蹉跎多年不娶,对她的三个孩子视如己出。
她们生活得富足又快乐。
只是,梦醒之后,格外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