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怔怔的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同志,让让!”
“我们要贴封条了!”
全部登记之后,警察驱赶房间里的何雨水。
何雨柱回过神来。
“你们要把我们的房子封了?”
“那我们住哪?”
“我们怎么生活?”
他急了。
难道要他露宿街头吗?
何雨柱不自觉的回想起桥洞里的一幕幕。
愈发心慌起来。
“这房子是我的!”
他强调。
“我爸都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这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队长轻蔑一笑。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不是何大清,你哪来的房子?”
何雨柱被问住。
要不是为了维护警察的形象,林昭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房子,你们是住不了了!”
“你们可以把自己的衣服被褥什么的拿出来!”
“钱的话,最多拿100块!”
“其他的,如果是你们兄妹的个人财产,等我们调查结束后自会返还!”
“你们拿着钱和东西,去别的地儿租房子住吧!”
100块,足够他们兄妹俩生活到调查结果出来了。
林队长说罢,给下属使眼色。
“看着他们!”
别让他们偷偷带其他东西出去!
聋老太太屋里都有金条,有珠宝首饰,谁知道何雨柱屋里有没有,不能让他们趁机带走!
何雨柱还没说话,阎埠贵急了。
“不行!”
“何雨柱还欠我100块呢!”
“他前几天借我的自行车出去看病,把我自行车弄丢了!”
“他承诺要赔我100块!!!”
涉及到钱,阎埠贵反应那叫一个快,立刻大声嚷嚷起来。
林昭顿时头疼。
这事,警方也有理解。
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何家兄妹这个情况,按规定,最多只能批100块。”
“自行车的事,是你们的私事,你们自行协商。”
林队长说。
阎埠贵立刻将目光对准了何雨柱。
变故来得太突然,他必须要让何雨柱先把自行车钱还了!
不还钱,何雨柱就别想出这个四合院!
阎埠贵恨恨的想。
何雨柱感觉到阎埠贵的目光,突然笑了。
“我没钱!”
他说。
“别说100块,就是1块,我都没有!”
“不信的话,你们尽管搜!”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阎埠贵,眼睛都要掉地上了。
唯有贾张氏和棒梗两个瞬间脸色一变。
尤其是棒梗,目光闪烁,眼神飘忽,一看就很心虚的样子。
林昭也懵了。
怎么可能?!再贫困的人家,也不可能一块钱都没有!
更何况,何雨柱还算是高收入人群呢?!
难道,他提前把钱财转移走了吗?
警方明明一直都在盯着四合院,这何雨柱就是刚回来的啊!
要不是何雨柱不在家,前两天,聋老太太正式认罪后,他们已经把后院聋老太太财物充公拉走的时候就已经封何家的,何至于等到今天?!
虽然阎埠贵说何雨柱借了他的自行车去外地看病,警方还是不放心,一直暗中监视着四合院。
看到何雨柱回来,怕他听到风声逃跑,跟领导汇报后,他们立刻就来了。
毕竟,撒出去那么多人找何雨柱,找了五天都没找到。
而何雨柱竟然以一副乞丐的形象,又回到了四合院。
领导非常担心那是何雨柱高超的反侦察手段。
“我出去看病,把所有积蓄都带身上了。”
“因为没有介绍信,我想要在桥洞凑合一夜。”
“没想到,被一群流浪汉把钱和三大爷的自行车都偷走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棒梗。
想到秦淮茹被打的惨样,到底没忍心把自己的积蓄被偷的事说出来。
“我现在浑身上下,一毛钱都没有!”
“你们要是把我家封了,把我们兄妹撵出去……”
何雨柱看了看四周厚厚的积雪。
“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雪,我们兄妹俩就活不成了!”
他说。
语气平淡,却让人很不舒服。
聋老太太和何大清不是人,警方就能逼何雨柱兄妹去死吗?
当然不能!
“你把这边的情况,跟主任汇报一下,请示一下怎么处理!”
林队长招了一位机灵的下属过来,如此这般吩咐。
何雨柱死猪不怕开水烫。
“还讹上警方了是吗?”
“你钱丢了,是你自己的问题,凭什么为难人家警察同志啊?”
许大茂痛打落水狗。
何雨柱握拳。
现在他一听到许大茂的声音,都有应激反应了,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只可惜,他气得吐血,却拿许大茂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四合院众人也纷纷表示不屑。
“有些人就是脸皮厚!”
“有那样的奶奶和爸爸,还有脸待在我们四合院呢?”
“我要是他,我早就没脸见人了!”
“歹竹出不了好笋,聋老太太和何大清那样的人,能生养出什么好人来?”
……
人们纷纷说。
“呸!”
“什么聋老太太?”
“就是个老聋子!黑心肠的老聋子!”
许大茂继续超水平发挥。
很快。
警方传来了新消息。
“主任说……”
机灵无比的小警察,模仿着领导的口气说。
“他们不是还有一间单独的耳房吗?”
“就先让他们兄弟住那吧!”
“但是,查仔细了,只许他们带衣服被褥等生活必需品!”
何雨柱瞬间面如死灰。
那耳房本来就小,又分出去半间建厕所,现在竟然要他和妹妹两个人,挤在半间耳房里生活……
林阳笑了。
好家伙!
回旋镖啊!
年少时打出的子弹,多年后正中眉心啊!
不止是林阳,许多人都忍不住笑了。
尤其是许大茂,笑得十分嚣张。
何雨柱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几件衣服被褥搬到了那狭小的空间。
躺在冰冷的床上,再次病发的何雨柱,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书上说,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
可这话,似乎不包括厕所里熏脑子的臭味。
这味道,进来这么久,都没有办法忽视。
与此同时。
隔壁厕所里,传来许大茂魔音入脑的歌声。
一遍,一遍,又一遍!
没完没了!
“许大茂!”
何雨柱忍无可忍,大声喝斥。
“你有完没完?”
许大茂立刻瓮声瓮气的扯着嗓子喊。
“怎么?”
“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别人拉屎放屁啊?!”
何雨柱气结。
许大茂却觉得还不够。
“况且,这厕所不是你安排建的吗?”
“你建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个问题啊!”
何雨柱无能狂怒。
“哕!”
说话太多,塞鼻子的棉花喷了出去,上头的气味一下子顶上来,许大茂顿时反胃呕吐。
要是,这时有人上厕所。
就能看到许大茂不知道从哪儿拎了一桶粪水,在厕所里,用一根绑着长木棍的瓢,一瓢一瓢的舀出去,倒进去,拼命的让那迎风十里臭的气味飘到何雨柱的房间。
是的。
他就是这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要不然,大冬天的,何雨柱怎么能闻到那么刺鼻的味道?
这是个狠人!
就连林阳知道后,都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
林阳果断给自己家熏香。
翌日。
许大茂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哐哐哐砸何雨柱的门。
“傻柱,还睡呢?!”
“真是没给你取错外号啊!”
“你心可真大!”
“你奶奶和你爹马上就要枪毙了,你不去看吗?!”
众人纷纷侧目。
好个许大茂!
杀人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