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迎来了婚礼这一天,安然和昭昭这一天并没有去酒店,而是和周惜陈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周惜陈约的化妆师,凌晨四点多就要到她家来化妆做造型,安然觉得她和昭昭那么早很难从酒店爬起来,还不如直接就在周惜陈家里歇下了。
几个人感觉刚闭上眼睛,就被闹钟吵醒,周惜陈怀着宝宝,本来就嗜睡,这会儿根本起不来。
闹钟响了好一会儿,安然实在被吵得不行,才把周惜陈拖起来。
“化妆师还没来呢,我在睡一会儿。”周惜陈扯着被子始终不愿意松手。
“你看看你的手机吧,人化妆师都给你发了好几个消息说已经出发了,你不得趁着这个时间,先起来洗漱好,再护个肤吗?”安然扯着周惜陈的胳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趁着这会儿时间也打开了天幕直播,天云国百姓听到动静,也陆陆续续起床观看。
“这可是你结婚的日子,你快醒醒啊!”安然转而摇晃周惜陈的脑袋。
周惜陈被闹腾得瞌睡全无,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
【华夏结婚也要这么早起床呀。】
【这个房间布置得挺喜庆漂亮的,华夏结婚也是用的红色布置啊。】
天云国的百姓第一次看到周惜陈的房间,周惜陈今天上午将会在这个房间等待接亲队伍,所以提前一天就换上了大红被子,布置好了场景。
天云国百姓们越看越迷惑,这整间屋子都是红色的啊,那她们怎么又要穿白色礼服?
两个人的动静太大,把昭昭都吵醒了,昭昭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也要跟着一起起床,安然给昭昭重新盖好被子,让她多睡会儿。
就来了两个化妆师,要给新娘、伴娘、新娘妈妈还有花童化妆,花童的妆容简单,最后的时候给她简单装饰一下就行,用不着起那么早,毕竟小孩子要休息好才能长身体。
化妆师如约而至,家里的四个大人也都收拾好了,在客厅收拾了个空间出来进行化妆,新娘的妆容最复杂,周惜陈护好肤就让化妆师上手。
安然和陈阿姨相互谦让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先给陈阿姨化妈妈妆,毕竟今天要来很多客人,陈阿姨早点画好,可以早点招待亲朋好友,安然就只能在旁边给她们帮忙,而周叔叔闲来无事,等到周围商铺开门的时间,出门给几个人买早餐。
妈妈妆比新娘妆容简单,画得时间也没那么长,陈阿姨化好后,安然又继续坐在那个位置化妆。
周惜陈化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结束,她在镜子前端详半天,戚戚然做西子捧心状。
大家都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纷纷关心:“你怎么了?”
周惜陈的眼睛就没离开镜子,盯了半晌才悠悠开口:“我也太美了吧!”
这话一出,大家一阵无语,还以为她出问题了,无语过后便是开怀大笑。
周惜陈这话就是对化妆师最大的肯定,她们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行了,别对着自己犯花痴了,快去把昭昭叫醒,换她过来化妆了。”现在已经快六点,再过一会儿摄影师和亲朋就要过来了。
昭昭被周惜陈叫醒的一瞬间,眼睛睁了又睁,甚至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昭昭你怎么了?”周惜陈被昭昭的举动整懵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昭昭才听出是谁:“是陈陈阿姨!我以为我到天上见到仙女了!”
周惜陈此刻穿着白色睡裙,因为摄影师会过来拍摄晨袍环节,所以周惜陈给家里的人都买了漂亮上镜的睡衣。
这件白色睡裙自然不是普通的睡裙,专门挑的一件显身材的仙女长裙,既休闲又唯美。
她此时穿的也并不是昨晚睡觉的那件,为了拍照时裙子是完美状态,不能皱皱巴巴,刚刚化完妆才新换上的。
周惜陈听到昭昭这句话,简直乐开了花,直接掏出红包发给了昭昭和两个化妆师。
昭昭在陈阿姨和周惜陈的帮助下,洗漱好,坐在安然旁边化妆,她一起床就能拿到红包,还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心情自然也不错。
小朋友的妆容很淡,再加上昭昭本来就长得精致,皮肤白皙细腻,化妆师只是稍微给她点缀了一下,一个精致的天使娃娃形象就出来了。
七点多的时候,摄影师也到了周惜陈家里,安然也刚好化好妆容,换好衣服,大家一块儿重新整理了一下房间,摄影师就开始了工作。
摄影师开始工作也就意味着这场婚礼已经开始,摄影师在房间里找各种角度拍摄,在这期间,女方的亲朋好友也陆续到达。
将晨袍环节拍得差不多,一家人急急忙忙换上正式的礼服,陈阿姨、安然和昭昭还好,这一天就只穿一身礼服,发型也很简便,就周惜陈的新娘发饰复杂了一点。
早上在娘家穿的是中式的凤冠霞帔出门,发型就要搭配中式盘头还有发饰。
在这期间,亲朋好友们已经在卧室准备堵门游戏。
七点半左右,所有都准备就绪,周惜陈穿成繁重的礼服坐在床上,她的亲戚们关着门堵在门口,摄影师来来回回地取景拍摄。
【怎么是这套红色礼服,这样看着和我们天云国的区别不大嘛。】
【对啊,我还在期待那一套白色礼服呢!】
【不过安姑娘和郡主倒是那天选的那一身。】
【今天这三位比那天试衣服还漂亮,化好妆做好发型,就跟仙女似的。】
云辰宇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安然,安然今天一身淡蓝色抹胸长裙,头发是半扎的公主头,一半头发披散在身后,温柔又仙气飘飘。
周惜陈紧张地拉着安然的手:“小然,我好紧张!”
安然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别紧张,快想想还有什么游戏能为难住接亲的人。”
安然嘴上劝着周惜陈别紧张,她牵着昭昭的另一只手已经紧张地出冷汗。
“姑姑,我待会儿要做什么啊?”昭昭第一次参加华夏的婚礼,也是有点紧张。
“昭昭,你蒋叔叔他们待会儿要是把门打开了,你就坐在门口地上,他们不给红包你就不起来。”周惜陈给昭昭出着馊主意。
“行!”我保证完成任务!
“来了来了,各就各位!”在卧室门外的人喊了一声。
“快快快,人来了,坐在床上的新娘子们,你们准备好!”床上赫然坐着六个穿喜袍的人。
有周惜陈的堂姐弟、表姐弟,周惜陈夹杂在里面,坐在床上,盖上盖头,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一群人在外面大力敲门,里面的人提出各种要求。
“给我们新娘子唱首情歌,唱到新娘子满意为止,我们才开门!”
外面除了新郎伴郎、男方的亲朋、蒋易也带了摄影师一路跟拍。
一群人在外面吼着嗓子唱,一点也听不出爱情的缠绵悱恻。
一首当然不满意,里面的人要求加唱。
“什么?听不到,外面太吵了,你们里面的声音听不到,你们把门开个缝。
任凭里面说什么,外面都回答听不到,无奈之下,里面就只能打开一个门缝,谁料外面的人直接趁机挤了进来。
“年轻人不讲武德!”女方家只能用身体拦着一群人。
“兵不厌诈。”男方嘴上虽这么说,手上的红包却没少发。
昭昭也听了周惜陈的话,直接就坐在了蒋易的面前,拦着一群人不让进。
恩和往昭昭的手上塞了几个红包,直接一把就把她抱了起来:“昭昭,叔叔给你聊聊天。”
男方终于闯到新娘窗前,看到床上六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全都傻了眼。
新浪知道他的考验才正式开始,安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稿子:“我们来答题,答对了拥有一次猜新娘机会,猜对了就能接新娘!”
“来吧!”蒋易默默观察床上坐着的六个人,可是中式礼服把人遮得严严实实,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请问你们第一次见面,新娘穿的什么衣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蒋易,蒋易回忆片刻,斩钉截铁道:\"白色的志愿者t恤加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
当年蒋易刚毕业进入一家公司,跟着领导负责一场体育赛事的策划,那时候周惜陈是这场赛事的大学生志愿者,两个人就在机缘巧合下认识。
“答对了,你选择一个‘新娘’的红盖头掀开。“安然走着流程。
“不能和几位新娘互动后再选吗?”恩和也觉得这样根本看不出来。
安然很是无情地摇摇头,这就考虑新郎对新娘的熟悉程度了。
“反正答题就能再选,大不了答六次!”蒋易选了中间坐得最端正的那位。
天云国的人显然也沉浸在这场婚礼中,也和现场的人一样,屏住呼吸,等待新郎掀开盖头。
盖头掀开,是周惜陈正在读初中的表弟,身型和周惜陈差不多。
“郎君~你是不是饿得慌~”表弟学着情景喜剧里的剧情,给蒋易现场表演了一段。
“哈哈哈哈!”全场哄堂大笑。
蒋易也被表弟逗得哈哈大笑,给了表弟一个大红包。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华夏的婚礼真有意思。】
百姓们都沉浸在有趣的场景中,却总有人来泼冷水。
【华夏的婚礼也是要穿红嫁衣,盖红盖头,那和我们这里的习俗差不多嘛,他们这样提前揭开新娘的盖头,会不会不吉利啊!】
但是他的话没人回应,被一阵阵笑声淹没在弹幕里。
“继续吧,我知道哪一位是我老婆了。”大家都在笑的时候,蒋易观察了一下这几位“新娘”,右数第二位笑得时候会托着她的肚子,他老婆怀孕了以后,每次大笑就是这个动作。
“请问你一般把私房钱藏在哪些地方?”安然继续询问第二个问题。
“喔~!”这个问题一出,引得全场高呼,周惜陈的几个姐姐一直给安然竖大拇指。
“我没有私房钱,我身上的钱全都上交给我老婆了的。”蒋易很坚定地回答。
“好好想想哦,没有就是没有掀盖头的机会哦~”安然不怀好意徐徐引导。
蒋易挣扎半响,快速又含糊地说出几个地方:“厨房、鞋柜、阳台。”
这个问题暂时无法求证,也就勉强算他过。
蒋易毫不犹豫牵起右二的手,掀开盖头,果然就是周惜陈,全场爆发出尖叫和掌声。
其他几位“新娘”也就自动“消失”。
蒋易看到周惜陈的那一刻,反而不着急了,眼里全都是激动,拉着周惜陈的手都不知道说什么。
“你们愣着干嘛呀?快找婚鞋呀。”还是周惜陈的小姨提醒,男方的亲友团才反应过来。
在周惜陈不争气地放水下,婚鞋很快就被蒋易找到。
蒋易没有急着给新娘穿上婚鞋,而是单膝跪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誓词讲给她听:“老婆我永远爱你!”
随后蒋易站起身,恩和很有默契地给他递来话筒,男方亲友团合唱《爱,很简单》
到了副歌部分,蒋易拿着话筒,深情地看着周惜陈,全场都跟着一起动情歌唱:“I love you,无法不爱你baby~”
【好感动啊,这就是爱情吧!】
天云国的女子竟默默流眼泪,新娘好幸运啊,有那么爱她的心上人。
【要是男子都如同这般,我们怎么会害怕出嫁呢!】
【新娘这辈子都值得了,被爱包围的人真是幸福。】
【不说了,我要去庙里求菩萨保佑,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到华夏!】
【前面的你先别走,快看新郎竟然亲新娘的脚了!】
蒋易拿起周惜陈白皙圆润的脚,低头在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做完这个动作,才给周惜陈套上红色婚鞋。
天云国举国震惊,不止是天云国,整个朝天大陆,只要能看到天幕直播的地方,全都被这一幕震惊地呆立在原地。
【他在大庭广众下亲她的脚!】
【华夏男子怎么一次次刷新我们的下限!】
【成何体统啊!男子怎么能做出此等自降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