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站在周围的人,宋云漠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遣散了张陵的门客们,
“劳烦几位先回去告知玄老,宋某会给张陵一个交代。”
见他们离去,慕花颜才松了一口气,邀他进入客栈一叙,
探知了番确认附近无强者在,便放下了手里的玉杯,与此同时一道屏障展开,
“姑娘这是何意?”
慕花颜拿出了他给的金黄色令牌放在了他前面,“还唤我姑娘?”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拿起那块独一无二的令牌,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你是慕花颜?”
她再次递过去一颗果子,嗤笑了声,“除了我还能是何人?”
若是令牌可以作假,那果子其他人也可能会有,他还是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她,
“悦画和嬷嬷她们还好吗?”
“还有...... 桃云。”
他心底一颤,深埋心底的记忆彻底触发,眼睛已不自觉湿润,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悦画她们无碍,只是长姐失忆了。”
“桃云一切都好,我让她跟在悦画身边。”
慕花颜眼圈微红,拿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如此,我便放心了。”
宋云漠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唯独没有问自己过得如何,脸上闪过微不可察的落寞。
“长话短说,我是来此......”
话到这却是瞧见了他随身携带的冰蓝色吊坠,不由得脑子嗡嗡作响,鼻子酸涩,“他...... 还未放下那段感情吗......”
“宋云漠,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 ”
她在心底暗怼他,一连串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低垂的眸眼流出了两滴泪水,
宋云漠内心颇有触动,抬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眼中尽是万般柔情,“你...... ”
慕花颜却是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对上他那双充满忧伤的眼睛,摇了摇头否认道:
“只是被那花瓣的道法影响到了,容易伤感。”
二人默契松开了彼此,却不曾瞥见他眼里的失落和伤感,慕花颜整理好思绪,和他说了番前来的目的,
那三朵花瓣已被她炼化,成了趁手的法器和法宝,只是并未试过威力如何。
而他前来的目的是想拉玄黄子入宫,成为皇宫的坐客,毕竟还是要几个半步仙帝坐镇,方可稳固在元界的地位。
如今他的徒弟却得罪了慕花颜,如此宋云漠说什么也不会再请他,还得掂量下二人之间的友谊含量。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不如你直接装扮成我的暗卫,随我一起出去吧?”
“我还不能回去先,明日有个交流盛会举办,我......”
与他说明了需要查清楚的事情后,那么问题来了,她要如何在明日的盛会里探查到有用的消息呢,
“这里不安全,今晚过后,你便离开吧。”
宋云漠知晓她是为了赶走自己,不想让自己也惹上一身的脏水,毕竟关联整个元界,
“盛会期间他们不会放任何人出去,我只能留下来。”
见慕花颜一直不肯说出计划,便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当她将计划告知二人时,高沫秋立刻回绝了她,“师姐,抱歉,我做不到。”
他觉得这么做很过分,毕竟在道侣印记上,他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
“高沫秋,这只是暂缓之计,更何况......”
慕花颜亮出了那几道紧急传音,他听后脸色微变,仅此而已,并没有改变主意,
见高沫秋很是抵抗,便没再逼迫他,而宋云漠一直保持沉默,
眼里却都是悲痛二字,从未想过二人竟结了道侣印记。
房间的气氛瞬间冷凝下来,慕花颜面露难色,试图劝解高沫秋,
“你不用自责,这和你无关。”
猜到了应当是和道侣印记有关,
“你是不是很在意这道侣印记?它不过是个形式,并不能代表什么。”
“你还是高沫秋,我也是你师姐,我和你结道侣印记是为了救你。”
高沫秋眼里藏着酸楚,神色充满了愧疚,红着眼告诉她,
“师姐,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止步于同门,我很自私,你明知我喜欢你;”
“可同时我也很愧疚很矛盾,我觉得你当时就不该救我。”
慕花颜仰头轻叹了一口气,稳住有些复杂的情绪,眼眶湿润微红快要被他气哭了,最后还是太过难受,丢下他跑了出去,
“师姐。”
“慕花颜!”
发现慕花颜坐在客栈楼下喝酒看舞曲,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高沫秋来到她对面坐下,
“师姐,对不起。”
慕花颜取出一棵仙草敲了敲他的脑袋,可看他的眼里却是不减的怒火,
“我都已布局好了,你一句不愿意,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至于你的告白,心意我领了,但 我 对 你 无 感。”
不冷不热的话语传入了他耳中,他笑了笑竟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慕花颜推开他的手,
“注意分寸,我可是你师姐。”
可就算如此高沫秋还是不愿意和她假扮为假意成亲的道侣,这对于她而言太过分了。
“行啊,既然你不乐意,无妨,反正我有的是办法。”
于是利用凤蝶的灵蝶试着幻化了下,可幻化出来的都是女子,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恼火时听见了高沫秋细微的嗤笑声,他捂着肿胀的嘴角委屈地坐在凳子上,
高沫秋一抬眸便瞧见了站在楼梯边的宋云漠,于是坐在她身旁,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
“师姐,既然眼下无人可用,何不试着和他沟通下?”
可慕花颜只是看了眼他,便移开了视线,眼里写着算了吧......
不少容颜清丽的女子围着宋云漠,眼里都是喜欢,希望能和他成为朋友,并发展成为道侣关系,
“你可是与元界那人皇颇为相似。”
“道友可是来此寻求机缘的?”
“敢问道友该如何称呼?”
“这位道友的确与那人皇相差无几,听闻道友是来调查那张陵公子的死因。”
“道友可是一人来此云游的?”
“道友对明日的盛会可是感兴趣?”
“......”
他都是微笑着礼貌回答,客栈周围的其他男子不满意嘁了声,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