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替她擦拭了唇边的血迹，那些殷红的血迹沾染在了他玉一般的手上。
意舟耸了耸肩，笑了一声，仰着头看着上面的屋顶：“天道啊……诶。”
算了，这仇和她拿到的东西就抵了吧，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啊，既然拿了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东西，就当让人揍了一顿了好了。
这枚模样看似是黑色晶石的东西是三千世界中每一个世界都会有的东西，当然每方世界仅此一枚，名字很多，叫什么的都有。
里面蕴含着三千世界独有的气息，说是每个世界的命脉都不为过。
可意舟觉得自己之前打的工也不是白打的，这东西她拿了一点也不心虚。
她自认为这是这方世界欠她的。
没有了，重新养出来一个就是了，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这就都看它自己的运气了。
她可是白白的辛苦不知道多少个几十万年了，整日忙的飞起！
捷径是走不得的。
既然想走捷径将世界等级直接进了三千大世界，那么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所有的捷径早已经在暗中标明了价码，那么它就应该做好出现任何事情的准备。
东华脸色不太好，眉心似乎皱的更紧了。
“你……天道……？怎么会？”东华语气显得难得的有些焦急。
“骂了几句，就这样了……”意舟胡扯着。
东华叹了一口气：“你既然不愿说就算了，不用在我面前胡扯。”
意舟顿了一下，抬眼看着他。
东华这次的眼神没有闪躲，直面着意舟打量他的眼神。
他的眼里波光流转，这个‘灭世之灾’早就不会往灭世的方向所发展了。
那个时候……也就是意舟吸收了凤凰精血没多少年，按理来说，他可以不用管她了，甚至可以让她随便住出去。
可他没有，不仅没有说出来，也只告知了墨渊一人。
他心里的情绪怕是只有自己能明白。
这么多年来隐藏在心底的那些情绪，欲望，都在他看到意舟和白真熟络的说话顺便还骂两句的时候，溃散开来，布满他身体的每一处。
每一处。
意舟嘴角微微一勾，还带着一些惨白的小脸歪了歪看着他：“师父啊……你可是我师父……”
她的话一语双关。
身为师父，虽然确实没有教导过意舟什么东西，可名义上，四海八荒哪个人不知道东华帝君是意舟的师父。
“我不在意。”
“可我听折颜说过，你之前亲手将自己在三生石上的名字……抹除掉了啊……”她病弱的脸色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
三生石，没有了名字就代表了他没有情缘，就是想在一起也不行。
东华将被子放在她身后，让她枕着。
东华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还冒着热气，可这么长时间可并没有小仙娥进来送水。
啧，天地共主的灵气就跟不要钱似的啊。
“我会处理好的……”当时年少，总觉得自己只会为了天界而奉献一生，会守着这偌大的四海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