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辰从前不曾跟秦家有接触,因为他们走的路不同,现在听到这消息,的确很让人震惊。
“周家因为温玉柔,股票大跌,公司被抵制,他们急需回血,就把手伸向了秦家,秦家吧,对于这个小女儿说不上多疼爱,但也算是仁至义尽,
知道周家是有目的也没说什么,愿意出嫁妆,扶持周家,达到双赢。”
“周家这段时间回血回得差不多,美名收的也是不少,过两天似乎要举办订婚宴了,场面听说不输之前跟温玉柔订婚那次,周家与秦家算是把面子做足了。”
盛循和季青临你一句,我一言把事情简短说了一遍。
“与我无关。”姜景辰对于这个不感兴趣,只要不损害自己利益就行。
“哎,那你就想错了,与你无关我还不说呢。”盛循坐直身体,端起凉透的茶一饮而尽:“秦家之所以同意跟周家联姻,最主要的一个,就是你。”
姜景辰:“.....”
“你还别不信,再怎么说,你是周铭的舅舅,有着不可断的关系,我们与秦家走了不同的路,但秦家还是很想跟你做朋友,所以想借周家来跟你攀关系。
要是我没猜错,你的短信拦截里,周铭应该发了不少。”
姜景辰打开手机,翻开骚扰拦截,如盛循所说,周铭和姜欢各发了好几条消息,姜欢更是打着宋玖鸢的名头要与他商谈事情。
几人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姜景辰将手机丢到一边,斩钉截铁道:“秦家跟蓝希,是不可能做朋友的。”
盛循几人闻言并不觉得奇怪,姜景辰走的是黑道,众人皆知的事情,秦家作为慈善家的头号人物,跟姜景辰做朋友,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三楼。
沈确坐在电脑前,看着同样的消息,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秦家有三个孩子她知道,但一直瞒得很好,周家怎么知道的?
不可能是秦家主动找上他们的吧?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手指叩击在桌上,阳台悬挂的风铃发出叮铃脆响,沈确目光落向阳台的风铃上。
半晌,她转过头,叩击着键盘。
“今年的捐款转了吗?”
对面秒回:“按照往日的时间,已经转了,秦家今年还问了您,他们想请您吃饭。”
沈确脊背往后靠,沉思数秒。
“跟他们说,今年追加三百万,订婚宴当天,我亲自给。”
对面没有多余的话术:“是。”
沈确合上电脑,站起身,穿着毛茸茸简单的杏色棉拖,跑下楼。
径直推开了姜景辰的书房。
正与之说话的众人,因此止住话头。
沈确有姜景辰的特权,无需敲门,眸光扫了眼在场人:“哥哥,忙吗?”
姜景辰眸中溢出来的温柔:“不忙,什么事?”
一旁季青临几人看到姜景辰这样,只觉心寒。
沈确站在门口,身上穿着毛绒杏色睡衣,闻言,眉眼弯弯:“哥哥,你有钱吗?”
“嗯?”姜景辰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问他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转而冲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沈确走过去径直坐在他旁边。
姜景辰:“你缺钱?”
“不缺,我捐款。”
此话一出,盛桉几人内心有些无语。
姜景辰:“需要多少?”
沈确举起三根手指头。
“三亿?”姜景辰脱口而出,把沈确给整得哭笑不得。
“是三百万。”
姜景辰哦了一声,拿过手机,一顿操作,沈确手里的手机传来叮铃一声。
她低头打开,看到多出的一千万,心中咋舌。
姜景辰:“之前忘了跟你说,我的卡在你床头柜里,可以直接用,密码你的生日。”
听到这,沈确眼眸亮得惊人,无视掉旁边还有人,仰头一脸惊讶地问:“哥哥,你有多少钱?”
姜景辰想了想:“等下让苏味给你弄一份资产报告,具体我也不知道。”
一旁苏味眉心直突突,他都怀疑,沈确要蓝希,他是不是也会给。
“啊,那算了,我懒得看。”沈确站起身:“那哥哥你们忙,我走了。”
说完捧着手机直接离开。
大门重新被关上,姜景辰眸中宠溺退散,恢复一片漠然:“刚才说到了哪里?”
在场三人满脸无语,这变脸速度,不去演戏简直浪费。
第二天,沈确被姜景辰送到学校。
刚准备进教室门,林哲从远处跑来,满脸写着激动:“沈同学,你回来了!”
沈确双手提了提书包带子:“林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啊,就来看看你。”林哲眼底那星光似要将沈确填满。
沈确见他这样,不像没事的样子。
林哲看着她,一言不发,鬼知道他在上课期间,偷偷看音乐协会比赛直播,看到沈确作为谢共秋徒弟出场时有多激动,差点把讲台砸烂。
学生们只以为他疯了。
“那,我进去了。”沈确指了指教室。
林哲点点头:“进去吧,有事跟老师说哈。”
沈确干笑一声走入班级坐下。
苏步月一直埋头写字,察觉前面有人坐下,猛然抬起头,看到前面整理书本的沈确,鼻尖隐隐泛酸。
沈确听到动静,转过头,对上苏步月湿漉漉的黑眸,愣了一下,靠在她桌上:“看到我都这么激动吗?”
苏步月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拿出话梅糖递给她:“给你吃。”
“正好吃完了。”沈确欣然收下,余光瞥见她衣袖下掩盖的青紫,眉眼间闪过一丝戾。
反手抓住她的胳膊,不给反应,撩起衣袖,淡声道:“谁欺负你了?”
苏步月见状,慌忙抽回,缩在桌下:“没,没人欺负。”
沈确见她这样遮掩不说,心生狐疑,学校里不会有人欺负,那就只有...
秦薄、白宇这时一前一后走进来。
秦薄脸色疲惫。
沈确眼尖地看到秦薄脸上也有青紫,大学霸也会打架?
“确姐,你回来了。”白宇心情颇好地跟她打招呼:“确姐,想不到你瞒得那么深,你竟然是谢大师的徒弟。”
“你也从来没问过我。”沈确看向秦薄:“你嘴怎么了?别说摔的。”
秦薄捂着嘴:“与你无关。”
沈确嗤笑一声,视线掠过苏步月,转过身,自顾自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