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色烟缠上了蒙面少年的手腕，直接夺剑。
吓得蒙面少年往后退了一大步，眼露惊恐：“你…这是什么？”
小黑脸拿着剑，看见剑上隐隐泛出无数魔气残影，心里感慨，这把剑砍了好多的魔气，怎么会有能砍下魔气的剑？
小黑脸抬头，妖孽的脸庞出现疑惑，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答：“我是魔，你这剑杀了无数的魔？”
“魔？魔是什么？”
少年捂着头隐隐作疼，他眼前这个妖气冲天的少年口中之魔并不是比喻，真的魔？怎么感觉这个字很熟悉又陌生，什么时候曾经听到过，是什么时候呢？
小黑脸不废话，时间不多，它待在这里时间越长越不安全。
“我就是魔。你杀的也是魔。”
“我杀的都是奸邪该死之辈，你的意思就是这样的人就是魔，对吗？你说你是魔就是坏人？”少年眼神倔强，手中无剑却敢责问。
小黑脸盯着眼前一脸正气的少年问：“你昨晚为什么杀那么多和尚？”
“他们不是好人！”行侠仗义是他一生宗旨。
“你怎么知道？”小黑脸继续问，它觉得这个问题很关键。
少年愣了一下，略略沉思，才组织语言说：“我…我能看到他们的恶念。”
少年自嘲一笑：“很奇怪对吧，我从小就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包括她…”
“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一个能看到别人最阴暗一面的人。”少年说着，整个人仿佛罩上了一层黑雾。
小黑脸瞳孔一震，难道他是…
“你叫什么名字？”
“啊？”少年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个奇怪的妖艳少年会问他名字，是想做朋友吗？
少年腼腆一笑：“我叫许彦白。”
小黑脸差点整张脸碎裂，原来他在识海里幻化一个自己来抵抗魔王，很聪明的做法，难怪魔王的魔气被分成那么多份。
原来是正主在识海里抵抗。
“你杀的那些恶人都在那？”小黑脸问。
少年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还是回答，因为这是他是第一个朋友：“我杀的坏人很多，都是杀完就跑。”
小黑脸真想黑脸，你杀了就跑，魔气会再一次凝聚，难怪你出不来，这是一个死循环。
小黑脸无语，自己冒着被吞的风险，看到一个变笨了的许彦白，这个少年哪里有主人那个精明冷血丈夫的半分影子。
身为魔王手臂的小黑脸不知道，人的成长经历不同，性格会千差万别。
这里的少年许彦白，从小能感知到恶意必定远离群体，一看到恶就跑，孤独脆弱地活着，而与你诈不需要，都能看出来人心肯定避之。
“这样吧，我和你一起，看到魔…你觉得是坏人，必要杀的人，我和你一起杀。”
小黑脸觉得既然找到了识海里的本体，那么就一起寻找那个魔王一起杀会更快。
“你和我…”少年许彦白迟疑了，他一直都是习惯独来独往…
小黑脸点头：“我们的目标一致。”你杀，我吞，嗯，很一致。
它不想被魔王附着的人被这个少年许彦白杀了后又重新找新的身体，然后循环循环再循环。
他这样杀，什么时候能杀完，难怪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完成不了成仙的过程，原来是这样的因由。
它和他一起，他杀它吞，完美。
少年许彦白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小黑脸看，看了很久很久，还好小黑脸是一个魔，被一个人目光死盯着这么久看也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最后少点许彦白放弃。
“你很奇怪，我看不到你的内心。”
小黑脸赞同点头：“我没有心。”
少年许彦白：…………
真话吗？哪有人没有心…
但是看眼前这个妖孽一样少年一脸认真，他不会说真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孤独太久，或者是因为年龄相仿，还是因为遇到比自己更古怪的少年。
最后，少年许彦白居然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非常危险，他敢再一次相信人吗？
反正就这样一起上路。
小黑脸被拐上马才问：“去哪里？”
少年许彦白翻白眼：“不知道！”妖孽少年现在后悔了吗？问都不问就跟人走，这防人之心一点都没有。
他不会真的不是人吧，他说他是魔，世间真的有魔吗？
魔，哼，魔有人心可怕吗？
少年许彦白想到自己的母亲内心想要把他推下河淹死，心就隐隐作疼。
没，不管他是什么，人心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