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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惺惺,彦霖,你以为你现在掉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能把过去犯下的滔天罪行抹杀掉吗?没门!你的罪行罄竹难书!”扈红愤怒了,用词有些不当。

“你说的对,扈红,我确实对大家伤害很大,我的罪行罄竹难书。如果你解气,你就抽我嘴巴子吧,抽死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彦霖态度诚恳地说。

这时杨丹骑着电动摩托车来了。

扈红见人到齐了,就去关车门。

可是车门被彦霖堵住了,她关了一下没关上,就冲彦霖吼道:“滚!别再这丢人现眼,赶紧把车门关上,我们要上山巡护去。”

彦霖不放手,扈红用力搬动车门。

“芍药,芍药……”

彦霖没有扈红的力气大,眼见着扈红快要把车门关上了,她向窦芍药投去哀求的目光。

“啊——”

彦霖发出一声哀嚎。

扈红猛地一用力,掰开彦霖手指把车门关上,彦霖的小手指被扈红弄疼了。

窦芍药跳下车,转到副驾驶那一侧,抓起彦霖的手指查看伤势。

扈红也吓坏了,关切地看着车窗外,她不知道刚才那么用力,会不会把彦霖的手指掰断。

窦芍药检查了一下彦霖的手指,还好没有大碍,如果扈红再用点力,恐怕彦霖的手指就会被她生生掰断的。

彦霖一副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含泪水望着窦芍药。

窦芍药以前听说过彦霖遭遇的不幸,此时看着她诚恳、可怜而哀求的目光,心里莫名地一阵,突然就原谅了彦霖的所作所为。

其实这么些年来,窦芍药听到了一些关于彦霖的传闻,知道了她悲惨的家事,心里为她接二连三遭遇厄运唏嘘不已。

后来她听说彦霖受母亲拖累找不到对象,下岗后又不能外出打工,只能在林场的一家饭馆打零工,勉强维持母女俩的生活。

窦芍药想到过要去帮助彦霖,但一想到她小时候的所作所为,她的心里就会不自然地颤栗,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对她的影响实在太深了。

“你回去等信吧,我跟葛勇商量一下。”窦芍药把彦霖的手机号存上,上车启动了越野车。

“芍药,不会接收彦霖参加女子虎豹巡护队吧?”金美丽担忧地问。

“我跟葛勇商量一下,彦霖怪可怜的,如果能帮她一下,就伸手帮帮她吧?”窦芍药轻描淡写地说。

“不行!坚决不行!”扈红语气坚定地说,“我告诉你啊芍药,对于彦霖这种恶人,你坚决不能给她发善心,她太坏了,压根就不是块好饼。”

“那都是过去,小时候不懂事,彦霖才跟我们使坏的,其实她的本质还是不坏的,”窦芍药与其说是在安抚别人,还不如说是在努力地安抚自己,好让自己尽快忘记过去。

“芍药,彦霖给我们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么多年了,我做噩梦总是梦见她小时候侮辱我的事,我根本无法跟她在一起共事。”金美丽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说的情况,我也知道,平心而论我也经常做噩梦,梦见她小的时候欺负我们。”窦芍药说。

“但彦霖刚才跟我们表达了忏悔,道了歉,我觉得她的态度很诚恳,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说她现在母亲刚死,孤苦无依的一个人,我们不帮她谁帮她?毕竟她跟我们是同学,如果她真热爱巡护工作,又能吃得了苦,我看可以考虑让她加入。”

“芍药,你别给她找借口,反正我就是一句话,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要是让她参加女子巡护队,我就辞职!是要我还是要她,你自己掂量办吧。”扈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别人就不好再插嘴了。

窦芍药知道一时半会说服不了扈红,也就不再跟她掰扯,眼睛认真地盯着前边被雪覆盖的道路,小心谨慎地驾驶汽车。

因为彦霖的原因,这天的巡护有些沉闷,作为事件主角和女子巡护队的主要骨干,扈红和金美丽都耷拉着脸子,不苟言笑,公事公办的样子,即使窦芍药主动跟她们打招呼,她俩也是带搭不理,表情怪异。

下午三点钟,窦芍药和扈红两组人马在山下汇合,太阳已经落山,天空开始暗淡。

越野车开到朝阳林场,天完全大黑了下来。

窦芍药拉着扈红朝县城赶去。车子刚拐过一个弯路,窦芍药的手机响了,“妈妈,现在已经5点半了,你咋还没回来啊?”话筒里传来马景阳的声音。

窦芍药说:“妈妈赶回去还要一个小时,你在你奶奶家吃晚饭吧,吃完饭妈妈就到了,再接你回家。”

“我不在奶奶家吃……”马景阳话还未说完,话筒里传来婆婆的声音,“芍药啊,难道你忘了今天是景阳的生日吗?我给他做了可乐鸡翅和红烧肉,可他不吃,非要等你回来请他去吃肯德基。”

“对不起,妈,我忘记今天是景阳的生日了,我快点往回开,咱们一起去吃肯德基。”窦芍药才想起,今天是儿子的生日,一股歉疚之情忽地包裹了她。

窦芍药踩了下油门,把车速提高到80公里。

“你也真是,儿子今天的生日你都能忘记了,我真服了你芍药,你这个当妈的一点也不称职。”扈红批评道。

“这几天因为队员减员的事,我光顾着上火了,那还记得儿子的生日啊,唉,我这记性真该死!”窦芍药无比愧疚起来。

“你呀,纯属于烧包烧的,守着一个大儿子不好好珍惜,唉,我要是有个儿子多好啊,那样我啥都不干,就守着他,呵护他,关爱他,不让他受一丁点的委屈。”扈红感慨起来。

“你要是真这么喜欢孩子,那你认我儿子当干儿子得了。”窦芍药随口说道。

“真的吗?”扈红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芍药你可不许诓我,我可当真了啊!”

窦芍药刚才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扈红的反响如此地热烈和强烈,就不好再反悔了,“我诓你干嘛,有你当我儿子的干妈,我儿子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份爱心和疼爱,我求之不得呢。”

“那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反悔我这辈子都不搭理你。”扈红兴奋地坐不住了,“今晚干儿子的生日我给操办,就当认亲仪式了。”

车子来到婆婆家楼下是晚上6点20分,窦芍药上了楼,马景阳早已穿戴整齐,背着书包坐在沙发上等待。

婆婆生气了,脸色难看得很。

窦芍药赶紧赔上笑脸,撒谎说这两天队员减员,盗猎者又很猖狂,工作很累人,就忘记了儿子的生日,她向婆婆道歉,也给儿子道了歉。

“妈妈你不用道歉,只要你晚上请我吃肯德基,我就原谅你了。”马景阳仰着小脸天真地说。

婆婆批评了她几句,说哪有你这样当妈的,儿子的生日都能忘记,你哪称职啊!

窦芍药不敢还嘴,继续笑脸赔不是。婆婆见此,脸上的怒意才逐渐褪去。

窦芍药见婆婆多云转晴,说:“妈,我同事扈红晚上要给马景阳过生日,请他吃肯德基,邀请你一起参加。”

她婆婆听说儿媳的同事请客,又是吃肯德基,她年岁大了,晚上吃那些东西不消化,就没去。

窦芍药拉着儿子上了车,扈红问:“叫上你家马志军吧,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干儿子的亲爸不在场多遗憾啊。”

“我爸没在家,他去哈尔滨出差了,走一周了。”马景阳跟扈红熟悉,快人快语地回答。

“你爸爸走一周了?景阳你告诉阿姨,你爸爸是不是经常出差?”扈红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可不呗,我爸爸总不着家,不是出去喝大酒,就是出差,出差出差,真是烦死人了!”马景阳愤愤然地说道。

“芍药,你家马志军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有钱,有些事你可要当心点,不然到时候吃亏就来不及了。”扈红为好闺蜜担心起来。

窦芍药笑了笑,说:“我心里有数。”

“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最好有数,把他看紧点,不然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扈红又叮嘱了一句。

这些年来,马志军的生意的确越做越大,随着煤炭经销每年给他带来近千万元的纯收益,他开始跨界经营,入股了省城师兄张侠的“兴瑞地产”,三天两头往省城跑。

三人到了肯德基店,时间正好是7点,屋里只坐了三分之一食客。小县城的人们没有夜生活习惯,一般五六点钟就开始吃饭,吃完饭看会儿电视就关灯睡觉。

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店里并没有多少人吃饭。

路上扈红电话预定了生日蛋糕,他们进来的时候,蛋糕已经送到。

马景阳毕竟是个孩子,见了蛋糕欢呼雀跃,喊扈红阿姨万岁,然后又搂着她在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吃饭间隙,蛋糕上的小蜡烛点燃,马景阳许了愿,扈红开始切蛋糕。由于兴奋,所以当扈红说要让马景阳给她当干儿子的时候,马景阳竟然没有拒绝。

窦芍药见他俩亲昵,就在一边举着手机给拍照。扈红情绪上来了,让马景阳喊干妈,马景阳就脆生生地叫了声干妈。

扈红看着马景阳如此可爱,听见他叫干妈,顿时眼泪叭嚓,非要给干儿子红包,被窦芍药拦下了。

从肯德基回到家里,已是晚上8点多钟了,窦芍药催促他赶紧写完作业。然后洗澡。洗完澡,窦芍药把他送进小卧室,就要出去给葛勇打电话。

可是,马景阳却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