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龙二和墨非离开,大飞总算松了口气。
那可是白磷弹!
地上还躺着一个快痛晕厥,哀嚎都嚎不出来的小弟。
大飞挥挥手:“送去医院。”
虽然这个医院也不一定能治,但要不送去别的小弟就不一定能服他了。
“给默默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请她吃饭。”
大飞说着,眼中流露出一抹狠戾。
“我们这样离开就没事了?”墨非回头看了看。
清吧门口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
龙二暴力进门留下了一个大洞,想要修复估计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没事?”龙二摇摇头,“他一定会报复。”
“大飞的外号是‘皮条客’,基本每个势力他都有点来往,要是他咽不下这口气铁了心报复,也是一个麻烦。”
墨非稀奇地反问:“你不是说你能罩得住吗?”
“罩得住的前提是没有见血。”龙二朝他伸出手,“给我吧。”
墨非扁着嘴把白磷喷雾放到他手上:“这玩意还挺好用。”
喷中了非死即伤,相当凶残。
“大飞这一次在手下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肯定咽不下那口气。”龙二把喷雾收起来,“现在有两个选择,解决大飞,或者被他解决。”
“我选a!”墨非举起手,“要不我们等天黑之后炸了他的店吧?”
“你再搞点白磷来,我搓几个燃烧弹,保证烧得透透的。”
龙二停下脚步,目光诡异地打量着墨非。
带着大包小裹的姬行玉三人也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姬行玉和墨非认识得最久,知道他嘴上没把门但人不坏,问道:“你还会做燃烧弹?”
“之前不会,不过我可以学习。”墨非摸了摸下巴,“难度应该不大,人要勇于尝试。”
马赫嘟囔道:“那倒也是不必什么都尝试。”
“你差不多就够了啊。”钟颜使劲用手指戳他,“要不是你们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过来,结果跑到贼窝里去还要人家墨哥来捞,你羞不羞愧!”
马赫被戳得不停蹦跶,和猴一样乱跳起来:“对不起嘛,我也没想到那个司机大叔看起来那么淳朴结果是个坏人啊。”
“行玉都说了不要坐不要坐,劝不住你啊!”
钟颜一脚一脚踹过去。
姬行玉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经历过扶孕妇结果差点被拐卖的事情之后,姬行玉对陌生地方的陌生人都抱有警惕。
可这也架不住马赫磨啊。
上车之后就被拉去那家清吧,一进门姬行玉和钟颜就感觉不对了。
但是马赫这个没受过社会毒打的还乐呵呵和别人说话,差一点祖宗十八代都要被别人套出来了。
要不是墨非来得够及时,姬行玉和钟颜两个人都拦不住他啊。
在钟颜看来,这个人就是该打。
“诶,下脚重点啊。”墨非看得直皱眉,“一点章法都没有,怎么练得腿法。”
龙二看着新鲜出炉的三个愣头青,绷着脸问墨非:“这三个也是剧组的人?”
“不是啊。”墨非摇头,“是跟过来的路人甲、炮灰乙,还有围观群众。”
“那就不是我的保护目标了?”龙二点头表示明白,“让他们自己保重,我们要出境了。”
姬行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保护保重的,什么出境啊?”
“小姬你刚来不清楚,我待会要去境外缅部那边的罂粟种植园采风,这位就是我的贴身保镖。”墨非做了一个隆重介绍的手势。
姬行玉愣了一下:“境外?罂粟种植园?”
“那岂不是更危险?”
“听说过风眼吗?越是风暴核心反而越平静。”龙二看他一眼,“种植园是整个缅部最重要的经济源头,没有人会在种植园闹事,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闹事的都被做成花肥了。”墨非接着补充道。
龙二瞥他:“你很懂?”
“没见过猪跑也见过猪肉嘛。”墨非笑嘻嘻地抱胸看着他,“不是说要去种植园吗,现在就出发!”
“去之前我们准备多一些的白磷火药吧,安心啊。”
龙二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一下现在这个疯疯癫癫的墨非和来的时候那个优雅的墨非,最后得出结论——
两个都不太正常,但是这个更加适合缅部生存。
至少这个不会死得太容易。
不过惹祸的概率大大提升了。
“你们的话,还是快点回去比较好。”龙二看着姬行玉,“种植园的路很危险,我不会管你们的。”
龙二和王导的协议内容只是保护墨非和剧组演员的安全,并不包括其他闲杂人等。
而在这里,得罪了大飞他们就已经算不上安全了。
能给出这个忠告,龙二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三个年轻人互相看了看。
马赫小声说道:“罂粟园区诶,要是能在那里拍照一定很出片。”
钟颜直接给他一白眼:“你能拍,你能放出来嘛?”
罂粟园区,连审都过不了。
“我又不是为了放出来,就是为了毕设嘛。”马赫小声描绘那个场面,“你想想看,妖冶腐烂的罂粟和痴狂的小丑,不配吗?不带感吗?”
“而且墨哥那张脸不好发挥吗?别说你不想化啊!”
“想是一回事,动手又是一回事了。”钟颜踩他一脚,“我是想给活人化妆,不是想给死人化妆!”
她对自己的斤两太有信心了,那是罂粟园区不是菜园子,说进就进说出就出,还在里面拍照。
拍出来的照片不挂上灵堂就不错了。
马赫想了想:“要不我去问问班长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
钟颜挤出一个笑:“你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战区有没有信号。”
她就不信班长那么稳重的一个人会跟着马赫一起胡闹。
姬行玉就比较单纯了。
他单纯担心墨非的人身安全:“你不是演员吗,怎么拍戏还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就一个保镖够不够,要不要我在找几个?”
“不用找那么多废物。”龙二出言制止,“安保公司的保镖到这来都不知道是我保护他们还是他们拖我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