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客栈内的闹事者被打出去后,店小二包括老板娘都对赢子极感到非常好奇。
毕竟面对邯郸城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赢子极居然毫发无损,并且将其击败。
这样强悍的武力令所有人刮目相看,不少客人都纷纷询问赢子极的底细。
赢子极懒得理会众人,直接闭门不见,独留下一脸苦笑的老板娘。
“姑娘,这位公子究竟什么身份啊?”老板娘拉着赢子极身边丫鬟的手,满怀期盼问道。
杨紫鹃把老板娘的手甩开,淡淡道:“我家公子身份尊贵,岂容你打探。”
老板娘顿时一阵尴尬,讪讪收回手。
……
“公子,郡尉府的人去调兵了。”黑卫三来到赢子极房间禀报道。
“哦,知道了。”赢子极漫不经心道,仿佛早就猜到郡尉府会有所动作。
随后赢子极带着英布和杨紫鹃两人走出客栈,在街上慢慢溜达。
直到下午的时候,三人来到郡守府附近。
“就在这里了!”赢子极停下脚步。
“公子,对面有一座茶楼。”杨紫鹃提醒道。
“咱们进去喝杯茶休息休息。”赢子极摆手道。
三人来到茶楼,要了一个能看到对面赵国余孽据点的单独雅座,坐在窗户边悠闲的喝着茶水。
没过多久,郡尉率领军队浩浩荡荡杀向赵国余党的据点。
很快郡兵抵达赵府外,将其团团围住。
赵国余孽的据点中。
“大哥,你看看外面来了好多官兵。”一个身材矮小,眼睛狭长,浑身肌肉虬结的汉子低声道:“应该是来对付咱们的。”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难道看不见吗?”那个瘦弱的男子瞪了身边兄弟一眼。
“赶紧去禀告老爷。”那个汉子立马冲出房屋,向着院内跑去。
“不用了,我听见了。”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几个人回头望去,只见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老爷,外面的人是来对付我们的。”那个汉子急忙道。
“慌什么。”赵老头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们躲避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暴露了。”
“老爷,那咱们……”
赵老头轻叹一声,道:“既然暴露了,那就拼死一搏吧。你们几个,将咱们最后剩下的弩箭全部拿出来,准备射敌人。记住,要是敌人靠近,就射!”
“遵命!”
片刻后,院子内出现了二十多位壮硕的人,每个人手中都端着弩弓,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院外,杜元庆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神情凝重。
“父亲,赵府内的人都是些乌合之众,凭我们的战斗力足够将其歼灭了。根本用不着调遣大批的人马前来。”
“你懂什么?”郡尉怒视着杜元庆,冷声道:“赵国余孽隐忍了这么久,如今袭击他们的据点,必定会引得他们鱼死网破。到时候死伤无数,你让兄弟们怎么办?”
“再说了,赵国余孽的据点内肯定藏有大量的金银珠宝,那些东西都归郡尉府所有。
为父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太广,只能调集全部人手一击必杀。”
“父亲英明。”杜元庆立马拍马屁道。
郡尉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对旁边的护卫吩咐道:“进攻。”
郡尉一声令下,一个个梯子被架上院墙,弓箭手在梯子的帮助下顺利登上院墙,瞄准了院内的人。
“放箭。”
咻咻咻!
一支支羽箭划过天空射入赵府。
院内的弓箭手纷纷展开还击。
一队队官兵顺着梯子进入赵府内,一场激烈厮杀正式开始。
赵府内的弓箭手虽然实力远比普通官兵厉害,但他们面对的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郡尉府官兵。
双方甫一交锋,赵府的弓箭手就落于下风。
一波接一波的箭雨覆盖整个院子,赵府内不断有人倒地哀嚎,更有人直接被活生生射杀。
双方在院内激烈厮杀,喊杀声、惨叫声不断响彻整个院落。
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噗嗤!”一个弓箭手倒地,鲜血染红了衣衫。
“杀!”
更多的弓箭手攀爬上了院墙,继续对院内展开疯狂屠戮。
赵府大门被官兵打开,一时间外面大量的官兵一涌而入,开始对赵国余孽进行绞杀。
赵府内的抵抗力量节节败退,很快就陷入绝境。
杜元庆和他的父亲一起走进府内,看着眼前凄凉景象。
原本富丽堂皇的宅邸此时已经变得破烂狼藉,到处残垣断壁,血迹斑斑。
一支支箭矢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之中。
一具具尸体躺在地上,他们有的穿着锦服,有的则是穿着粗麻布衣,也有不少郡尉府官兵倒地不起。
“爹,我们真的要和赵国余孽死磕到底吗?”杜元庆低声问道。
“这件事由不得我们做主。”郡尉沉声道。
赵国余孽造反一事,关系重大。
郡尉想到这里,深吸口气,高举右拳振臂高呼。
一时间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响彻四周。
“赵国余孽听令,速速投降免受皮肉之苦。”
此时赵国余孽已经被困在一个房间内正在奋力顽抗。
“郡尉大人,你不必劝我们,我们赵氏一族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决不投降!”
“誓与祖先同在!”
赵国余孽士气旺盛,即便遭遇官兵猛烈进攻依旧不曾投降,坚持顽抗到底。
“找死!来人,给我找柴火来。”郡尉勃然大怒。
郡尉一声令下,很快就有士兵找来一堆柴火,扔在房屋四周。
“给我烧!”郡尉下令道。
轰隆!
很快熊熊燃烧的木材冒着滚滚烈火顺势蔓延至房间内。
“啊!”一个赵氏族人发出痛苦嘶吼。
郡尉冷笑道:“别挣扎了,赵国余孽,你们完蛋了。”
“郡尉大人,可否让孩童妇孺离开?”赵老爷子大声喊道。
郡尉犹豫了下,挥挥手。
很快,郡尉府的官兵让开了一条道路。
“谢过大人。”赵老爷子连忙招呼身后众人离开这个房间。
“不,老爷。我们不离开,要死就一家人死在一块儿,总比苟且偷生强。”赵老爷子身边的一名妇人哭泣道。